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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我們要隱瞞英國人的身份,去日本生活了。”
“可是,我還沒有和朋友們好好的告別呢。”坐在中間的小孩子委屈巴巴。
“……”女人的聲音模糊了一瞬,“你還記得你爸爸有一位叫羽田的朋友嗎?”
“嗯。”
“他有一個兒子叫浩司,對吧?”女人繼續道。
“嗯!是那個下將棋很厲害的哥哥!”小孩子眼中放著光,十分興奮。
肖涼感到自己沒由來的一陣不爽。
不,還是有由來的。
向來崇拜自己的弟弟對不是自己父親的其他人充滿崇拜,這絕對是對父親的背叛。
不過這并不是他自己的情緒,而是來自這具身體的情緒。
肖涼低頭打量著自己現在的身體。
一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小麥膚色,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浩司在美國突然離奇死亡了,浩司的父親拜托你們的爸爸,希望他可以去美國查明事情的真相,后來,你們的爸爸發現對手非常棘手,他察覺到會有危險,所以才讓我們去日本躲一躲,”女人停頓了下,安慰著兩個兒子,“你們的爸爸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將那些壞人一網打盡,回來和我們團聚,畢竟還有兩個這么可愛的兒子在等著他呢。”
“另外,他一定也很想見見這個孩子。”女人低頭,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這個孩子?”
肖涼和那個小叛徒一齊向女人腹部看去。
“就是你們的妹妹啊。”女人笑著說道。
四周慢慢被霧氣籠罩,急促的“肖涼哥哥”的呼喊聲一陣又一陣的響起。
肖涼睜開雙眼,對上一雙滿是擔憂的眼睛和肆意生長的珊瑚頭。
見到人醒來,橫溝參悟十分驚喜:“肖涼君你終于醒了!”
肖涼揉著眼睛直起身,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間里除了橫溝參悟,還有拼命扒拉著床沿的柯南,門外還有三個小腦袋從高到低排列著,窺視著房間內的情況。
“肖涼哥哥,你……沒事吧?”柯南擔憂問,語氣更像是在問他有沒有個什么大病。
如果肖涼之前沒有感覺到有一只小手在對他動手動腳的話。
“沒有。”肖涼捏了捏眉心,讓自己的精神恢復,“發生什么事了?”
“你在阿笠博士面前暈倒了。”柯南飛快回答。
“我不是說這個。”肖涼無言的看著憨笑的橫溝參悟。
橫溝參悟是隸屬靜岡縣的警察,專門處理各類兇殺案件,既然他來了,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
“誰死了。”肖涼語氣平淡。
柯南撓頭,“是日下先生,阿笠博士已經推理出犯人是誰了。”
肖涼沉默的點點頭。
具體發生了什么,他已經看漫畫知道了,在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暈倒后,他被幾個人一起扶到二樓的一間客房休息,再然后,日下升平就死了。
那位頭頂涼風的梳子精社長野中武雄在用繩子勒死日下升平后,利用地下酒窖狹窄的窗戶和兩根晾衣桿制造出了殺人密室,最終被“阿笠博士”直接戳穿。
“肖涼哥哥你終于醒啦!”這是哭唧唧的吉田步美。
“元太還以為你被下毒害死了。”這是圓谷光彥。
“明明是你先說的!”這是反駁的小島元太。
整個客房頓時嘰嘰喳喳一片,吵得肖涼腦仁疼。
吉田步美向前跑了幾步,撲向肖涼懷里,被一只手抵在床邊。
肖涼無語的抵著想吃自己豆腐的小姑娘,拿起放在枕邊的帽子扣上,擋住變得凄凄慘慘的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譴責的眼神。
“我想一個人靜靜。”肖涼抽了抽嘴角,把包括橫溝參悟在內的所有人都清出房間。
他真的不是戀童癖,別拿那種看變態大叔的眼神看他好不好。
吉田步美失落的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
跟著其他人一起撤出房間的柯南面色凝重的摩擦了下拇指與食指。
不是易容。
等到房間里的人都出去,肖涼又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和其他地方沒有被安放什么不該有的東西,才放下心癱回床上,凝視著天花板。
不對勁,這也太不對勁了。
雖然他并沒有見過夢里的片段,夢中的人臉也十分模糊,但他能夠清楚的知道這三個人的身份,赤井瑪麗,羽田秀吉,以及他所附身的身份——赤井秀一。
要不是他能夠確認赤井秀一的存在,說不準他還真的會把自己當作是赤井秀一。
實際上,剛才夢中的情景與其說是一場夢,更像是看了一場游戲CG。
可是他為什么會夢到這個,如果他是赤井秀一,夢中回憶到從前當然沒有問題,但他并不是,他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一個三次元的外來者,一個不屬于這里的異鄉人。
調取出系統獎勵,也沒有多出或少了什么記憶碎片之類的東西。
“系統,能說話嗎?”
“在?吱個聲。”
肖涼不死心的戳著幽幽浮現在空中的光屏,幽藍的光屏如同死物一般毫無反應,連多余的波動都沒有出現。
如同一個死物。
肖涼也沒指望系統能夠回復自己什么,繼續翻動正在更新的漫畫。
漫畫將一切都忠實的“改編”出現,包括在他臉上捏來捏去的柯南,也包括一瞬間,對他瑟瑟發抖的灰原哀。
他的夢倒是沒有被放出來,畢竟他并沒有說過什么關于“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之類可以引出夢境內容的話題。
肖涼臉色冷了下來。
為什么灰原哀會害怕他,他一直以為灰原哀對他的恐懼來源于黑衣PTSD以及安室透的黑衣組織氣息,在變裝成蝙蝠時也沒有見到過灰原哀的雷達被觸發。
所以,是因為這個嗎?
肖涼翻動了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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