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進了房間,房間內透光性并不好,所以在白天也點上了蠟燭。
幽昏的燭火下,一個健壯的男人坐在主位,而老板則是站在一邊,似乎在匯報著什么。
“最近的生意一般啊……”名為宮本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如果沒有強大忍者的血液,邪神大人的儀式可是會失敗的。”
聽了男人的話,老板娘走了上來,恭敬地說道:“宮本大人,今天旅店里就入住了三名忍者,而且其中的女子可以算得上名震忍界。”
“哦?”宮本饒有興致地抬頭看向老板,“那女人是誰?”
“她就是,三忍之一的綱手姬!”
“綱手嗎?”宮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她的血可比幾百個流浪忍者的血還要珍貴,如果是她的話,一定可以讓邪神大人滿意吧。”
宮本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后又看向老板娘,問道:“話說,你是怎么認出來綱手姬的?”
“這……因為曾經在賭場見到過她,她還有一個外號叫做傳說中的大肥羊……”
“好吧……”宮本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追問道:“我聽說這次一共來了三個人,其他兩個呢?”
“一個女生似乎是綱手的弟子或是仆人,另一個男的應該是木葉忍者。”
“木葉忍者,也算不錯的血液了,可惜綱手還在,不然一定要把他的血完全榨干。”
宮本陰森森地笑著,身后的墻壁上畫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圓環,里面是一個猩紅的三角。
邪神教!
另一邊,羅杰和綱手靜音玩了一個下午,總算明白了為什么綱手會被稱為傳說中的大肥羊。
綱手的賭運簡直可以說是一種因果律武器,只要不作弊,就一定會拿到一手最爛的牌,然后稀里嘩啦地輸掉。
羅杰也算過了一把賭神的癮,可惜沒有風衣墨鏡,只能用手在曉組織戒指上摩擦兩下裝裝樣子。
玩了一下午,雖然綱手欠了羅杰不少錢,但也算發泄了一下緊張的情緒,不然綱手只要一想到晚上可能可以見到繩樹就頭腦一片空白。
幾人一同吃過了晚飯,便各自回房休息,等待著晚上到來。
凌晨兩點,月明星稀,老板娘來到了綱手的門前,敲響了房的門。
“人,時候到了。”
綱手推開門走出來,跟著老板娘來到了后院。
后院不大,正中央是一眼溫泉,池子上正飄散著白色的霧氣,水并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一種偏淡的桃紅。
水池旁邊是一個臺子,上面擺放著一個小石碗,碗底有著一個小小的孔洞。
“人,您應該已經沐浴清洗過了吧?”老板娘詢問道。
“嗯。”綱手點了點頭。
“那還請您飲下這一杯復蘇之水吧。”老板娘捧過來一個竹筒,里面似乎盛放著干凈的溫泉水。
綱手接過來,一飲而下,并沒有擔心會不會有毒。畢竟她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療忍者,即使因為恐血癥而無法進行手術,但解毒已經足夠了。
溫泉水淡淡的,只有一股鐵質的味道。
隨著溫泉水下肚,綱手的耳邊真的出現了一聲輕呼。
“姐姐……”
“繩樹!”綱手震驚地四處張望著,她確定自己剛剛就是聽到了繩樹的聲音。
看到綱手的反應,老板娘笑了笑:“人,請不要激動,儀式還沒完成,您是無法見到自己的親人的。”
這……這個儀式竟然是真的!綱手睜大了自己的雙眼,握住了老板娘的手“請快點進行儀式吧,讓我快點見到他們!”
“好的,那就繼續儀式。”
老板娘從一旁捧起了一塊干凈的白布,上面擺著一把匕首。
“請您,把自己的血放到那邊那個石碗中去。”
放血……
綱手的瞳孔縮了縮,身體不自然地抖動了兩下。
“那個……可以由你來替我放血嗎……”綱手低著頭說道。
“嗯”老板娘愣了愣。
“我現在不能看血……請幫助我一下吧……”
忍者本來是不應該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的,尤其是綱手這種致命的弱點。
但綱手已經完全被這個儀式弄昏了自己的頭腦,她只想著快點見到繩樹與斷。
“不能看血?”老板娘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也就是說,您得了恐血癥嗎?”
“是的……就是這樣,所以還是請你幫助一下我吧。”綱手無奈地說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好的。”
聽完綱手的解釋,老板娘并未多言,只是拿起了匕首,在綱手的左手上劃下了一道不深的口子。
鮮血流了出來,滴落在石碗里,又順著底下的孔洞流了下去,綱手身體晃了晃,還好被老板娘扶住才沒有倒下。
“人,您的恐血癥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呢。”老板娘聲音有些怪異,似乎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頭暈目眩的綱手卻完全沒注意到。
過了不到半分鐘,老板娘抽回了綱手的手掌,為她上好藥包裹了起來,石碗中只有淺淺的一層血,剩下的都不知道滲到了何處。
“人,還請進入溫泉中靜待幾分鐘,馬上您就可以見到您朝思暮想的親人了!”
老板娘攙扶著綱手進入了溫泉,當綱手身體浸泡在溫泉中之后,便急匆匆地退了下去,只留下綱手一個人在泉水中發著呆。
“什么!三忍之一的綱手竟然患有恐血癥!”宮本先是震驚,然后轉為狂喜。
他們在這個復蘇溫泉處,便是通過這個可以見到亡者的奇異屬性來吸引路過的人,再借機取血,獻給邪神大人。
原本只是偷偷摸摸地騙人獻點血,偶爾再圍殺、毒殺幾個流浪忍者,沒想到今天來了一條大魚,還是一條任人宰割的大魚。
“宮本大人,雖然恐血的綱手很好解決,但和她同來的一男一女還是個問題。”
“最多也不過兩個上忍罷了……把邪神教的覺眾們聚集起來。”
“是!”老板娘領命后快速地離開了,急匆匆地向遠處趕去,夜風吹開了她胸口的衣襟,露出了那個猩紅的邪神標記。
不遠處的房頂上,羅杰靠著房檐坐著,右手拿著一個竹筒。他喝了一口里面的溫泉,看著老板娘匆匆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