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伊在本來的故事中,是死在厄加特的毒氣試煉中。
她的死催化了蔚的成長,而蔚在符文之地后續的劇情中有更深的影響。
每個真實世界的一切,都像是一部寫好了的劇本,一切都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背后撥動,操控,身為土著是無法發現的,只有玩家能夠察覺。
可即便有玩家施加影響,在他們離開后,命運這只手也會把劇情撥動到原來的位置上。
如果施加的影響太低,連水花都不會濺起一個,更別說賺取同化度。
如果施加的太高,世界惡意度就會瘋漲。
這也是蘇幕遮給自己編個血腥親王名頭的原因,別管這是不是真的,只要這個世界的土著承認他的身份,他就能削減一些惡意度。
切記開荒過程一切行為,盡量符合邏輯,符合土著的思想與利益行事,想盡辦法甩鍋就對了,因此蘇幕遮才數次把主導權讓給蘿伊。
而蘿伊只是單純認為親王想要栽培自己,而她也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有用的一面,于是想了想,這樣說道。
“對于整個皮城來說,我們目前的實力還是太弱,各大家族的守衛,警備,私人部隊加在一起有數萬人,我們一上去就會被滅掉。”
“沒錯。”
“而且還有一點,尖嘯升降機能夠搭載上去的人數有限,我們就算這幾天里拉攏足夠的幫手,最后能夠乘車上去的也不過百多人,而且蔚已經知道了親王的事,那么一定會提防我們,到時我們剛剛上去就會被發現,還沒站穩跟腳就會被皮城吃掉。”
尖嘯升降機,就是連接著祖安和皮城的電梯,唯一能上去的方式,可它就那么一座。
據說有的家族擁有私人尖嘯升降機,不過那也是少之又少,并且體型小,能夠搭載的人數更少。
并且尖嘯升降機到了皮城要過安檢,皮城警備的人可是二十四小時看守在哪兒,想要上去不被發現很難。
“所以親王,我認為我們應該走精兵路線,無論是皮城,還是祖安,我們擁有符文之地里最發達的科技,在科技面前,人數從來就不是重點。
只要我們能搞到一些大威力的破壞物,再帶上我們希望之屋的不死軍,兩者結合起來,我們完全有能力對皮城實行大規模破壞,毀掉他們的科技,建筑,人民,摧毀他們壓榨我們得來的一切一切。”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蘿伊,你太棒了。”
蘇幕遮蹲在桌子上看著侃侃而談的蘿伊不斷點頭,輕輕鼓掌,猶如蘿伊的迷弟一般。
他畢竟是空降下來的玩家,哪有土生土長的蘿伊清楚世界觀,所以他是真覺得這計劃好。
蘿伊蒼白的臉紅了紅。
“親王...我...只是隨便說說,其實..也沒有那么好。”
她害羞的偏過了頭去。
蘇幕遮沒有介意,繼續道。
“自信點蘿伊,你做的很好,說的也很好,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你可以布置下一步了。”
蘿伊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說道。
“在這之前,我想和您推薦一個人,她會是我們破壞這座城市的好幫手。”
“誰?”
“蔚的妹妹,金克斯。”
第二天一早。
扎著兩條馬尾辮,一頭藍發,背著彈藥和機關槍,走路蹦蹦跳跳的女孩子闖入了黑堡的辦公室之中。
“嗨!你們好啊!”
“嘿,蘿伊,你看起來帥爆了,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的?我記得原來不是這個模樣,無所謂了,總之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蘇幕遮也不知道蘿伊是怎么聯系的對方。
這家伙他一直想找,可是苦于沒有門路,她上次作案是炸了皮城最堅固的金庫,就是那座鼎鼎有名,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黃道地庫。
犯下大案后,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皮城花錢在整個祖安貼滿了高額通緝令也沒見誰抓到她。
可蘿伊居然第二天就讓她上門了,這確實是意外之喜。
此時,抱著蘿伊的藍發女孩也注意到了蘇幕遮。
“嘿,是你讓我過來的吧,我不認識你,不,現在就認識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金克斯,是金克斯哦!”
她拉長了口音,用跳舞般旋轉的姿勢來到了蘇幕遮面前,還沒等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嘴里的話就像是機關槍一樣甩出。
“你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吸血鬼,就像是血里泡出來的一樣,不過你們的墨鏡可真帥,能借我戴戴嗎?謝謝啦!”
蘇幕遮又沒說出話來,臉上的墨鏡就被搶走了,到了金克斯的臉上。
她面色嚴肅,一手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我是殺手,嘿,認真點,現在是在搶劫。”
隨后,她一頓鼓搗,不知道按動了什么按鈕,欣喜道。
“是紅外熱感,酷斃了!這墨鏡能送給我嗎?謝謝你!”
金克斯聒噪的就像是只蟋蟀,時刻不停,并且她自問自答,頗有嚴重精神病的傾向,還是一個身上掛滿了炸藥的暴力狂,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她。
她在皮城犯下過的大案數不勝數,多次戲耍了皮城警備全身而退,如果你只是把她當成是個瘋子,那絕對是此生犯下最大的錯誤。
“你是個犯罪天才,這很好。”
被摘下墨鏡后,蘇幕遮輕輕睜開眼睛,他的瞳孔在血魔劍主稱號下,是詭異的豎瞳,猶如一把利劍般筆直,銳利。
由于他平時一直戴著墨鏡,很少有人能看到這雙眼睛,加入灰色平原后真正看到過他雙眼的人,目前為止一個也沒有。
有人說眼睛生的過于獨特的人不適合成為殺手,因為一眼就會被人看出這個人有問題。
蘇幕遮就是這種人,在他不使用獨狼偽裝的情況下,他的目光實在是太特殊了,特殊到光是看,就會被吸引注意力。
所以即便是金克斯,在回過頭看到這雙眼睛時也停頓了瞬間,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如果說她追求的是徹徹底底的自由,混亂,解放天性,那么這雙眼睛的主人,也擁有和她極為類似的東西。
但又完全不同的是,如果說她的混亂是流于外表,用瘋狂的天性去掩蓋內心的脆弱和傷痛的話,那么這個男人就屬于那種沒有任何傷痛的人。
看不到一丁點恐懼,遲疑,純粹到像是毫無破綻和弱點,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種。
金克斯第一次停住了話匣子。
“你...”
“我叫阿卡多,我想和你玩個游戲。”
“什么游戲?”
“很簡單,游戲的名字叫做....死亡左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