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也只是因為上次的戰果有些飄了,被百煉潑了盆冷水之后也清醒了過來。
不管曉組織再怎么弱,他們都要確保我愛羅不能被抓走。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吩咐兄弟們打起精神,保護好我愛羅的。”
“嗯,別掉以輕心。”
二人交談間,一名砂忍走了過來。
“二位大人,午飯時間到了。”
百煉看了一眼對方,那是一個面貌熟悉的砂隱中忍,長相樸實,映像中遇見過好幾次。
“不必了,作為風影大人的親衛隊,我們需要時刻提防敵人的偷襲,尤其是前不久敵人才現身過。”
因為接取了保護我愛羅的任務,極劍閣的身份也成為了風影親衛隊,在砂隱村擁有不小的權限,比如隨時巡邏砂隱村領空與地面,隨時抽查可疑人員等等。
隨意打量了對方一眼,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劇情土著,百煉并沒有放在心上。
“最近我們決定加大監視力度,以后的午飯就免了,我們自己會解決。”
這名中忍點點頭,便禮貌的告退。
星一與百煉又交談了一番,也跑去巡邏了。
此時那個離去的中忍行走在砂隱村街道上,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此人正是蘇幕遮,此時他已經使用了獵魂使者稱號,用每天一次的魂然天成變作了砂隱村的一名中忍模樣。
至于原本的家伙,當然是被他處理掉了。
此番潛入沙隱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探情報,看看玩家們的布置。
不看不知道,現在一看果然了不得。
砂隱村上空,全都是御劍飛行的修真者玩家,加上換班的,估計有四五十人,正好和迪達拉說的一樣。
這么多的修真者玩家,如果迪達拉想從上空飛進來,還沒靠近砂隱村就會被發現。
蝎不擅長空戰,迪達拉雖然有著不錯的空戰實力,但他的炸彈也很難命中靈活飛行的修真者,相反,缺少防御力的迪達拉很容易被修真者的飛劍絞殺。
因此蝎迪二人雖然有影級實力,但被修真者克制的死死的。
所以兩人上次連我愛羅面都沒見到就鎩羽而歸,也不足為奇了。
“正面打進來肯定是不行了,哪怕加上我,也不太可能正面完成抓捕一尾任務。”
蘇幕遮再次確認了這點。
我愛羅的實力本來就不弱,妥妥的影級高手,一身磁遁控砂術可攻可守,又有大范圍攻擊防御,還能飛行,簡直毫無弱點。
原著被迪達拉抓走,是因為砂隱村沒有一個會飛的忍者,制空權又在迪達拉手里,完全是1v1,我愛羅還得顧忌底下的砂隱村才敗北。
而如今多了這五十名修真者,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從對方頭頂上刻意亮出的四階公會極劍閣,還有這些家伙身上的銳利之氣來看,這些修真者沒有一個是軟柿子,都是數一數二的劍修高手。
尤其是那個名為百煉的玩家,一身劍氣修為達到了走在他面前皮膚都會隱隱刺痛的程度,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還好我有小號…”
蘇幕遮暗暗慶幸,如果他只有血魔劍主一個稱號,除了正面打進來外別無選擇。
他血魔劍主稱號又不會飛,雖然血厚攻高,但其實正面對上這些修真者與我愛羅絕對是不占便宜的。
別說還有偌大個砂隱村,這些砂忍絕不會干看著他們抓走我愛羅,到時候正面打起來,他多少血晶都不夠用。
可是他的傳承稱號獵魂使者就完全不同了,雖然這個稱號目前才剛剛起步,只有刺魂學派一個傳承,但已經彌補了蘇幕遮很多手段了。
依靠著幽魂潛行,蘇幕遮才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入砂隱村。
又加上魂然天成完美的偽裝,蘇幕遮根本不著急,繼續漫步在砂隱村之中收集情報,尋找機會。
一番打探之下,他發現如今的砂隱村玩家還真不少,幾乎十個路過的人里面就有一個是玩家。
至于如何辨別也很簡單,因為是死斗模式,所以玩家頭頂上面都頂著紅名。
如果是非死斗模式,玩家頭頂一樣會有光幕,光幕會顯示或隱藏ID,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誰是不是玩家。
而蘇幕遮的魂然天成技能,厲害就厲害在這里。
他偽裝成非玩家單位時,比如劇情人物,頭上是不顯示光幕的,甚至連紅名都會被偽裝。
別的玩家看到他只會以為他是劇情人物,就連之前的百煉都沒有懷疑。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
“兄弟們看到沒,我現在在的這疙瘩啊,它就是砂隱村,說起這砂隱村啊,它是五大國之末,人窮地窮,但拋開實力不談,這沙漠古都也別有一番風景,兄弟們看,是不是。”
一名拿著自拍桿的玩家,嘴里說著劇情人物聽不懂的話,蹲在一處房頂上左拍右拍。
劇情人物見狀,也都以為對方是個瘋子,在瘋言瘋語。
但玩家見了,基本都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
“沒想到就連死斗世界里,都有直播者玩家。”
蘇幕遮瞟了一眼暗道。
他假裝休息,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對方,那是一名公開了id與公會的玩家。
三階公會,烏魚直播平臺。
玩家id,王老六。
說起來灰色平原的直播者玩家也是由來已久,屬于玩家群體的一方大勢力。
他們是介于戰斗型玩家與建造者玩家之間的第三類玩家,中立系玩家。
此類玩家有個共同點,雖然下本開荒,但不干涉世界進程,游離于世界之外。
就好比直播者玩家,他們雖然也開荒,也下本,但基本上不會去怎么打打殺殺。
因為萬界直播者稱號的特殊性,他們能夠將自己在副本與真實世界看到的東西轉播回灰色平原之中,像是電視臺直播一樣播放。
許多閑的無聊的建造者和戰斗型玩家,就愛看他們的直播節目,解悶解乏,看到精彩處還會打賞,刷禮物。
直播者就依靠直播的打賞,維持自己的生計,雖然收入不高,但因為他們既不需要向建造者那樣交滯納金,也不需要像戰斗型玩家那樣買裝備點技能,所以也能維持生活。
又因為他們的稱號,導致他們的主線任務難度極低,使得他們能夠在戰斗型玩家打生打死的世界之中,去游山玩水,直播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博取眼球。
說他們是純娛樂玩家,好像也不太對。
他們直播的內容往往都很有用,涉及到了多元宇宙的各個精彩世界,以及命運劇情。
多元宇宙的許多珍貴情報,都是直播者帶回來的,大大的幫助了戰斗型玩家的開荒。
因此他們的定位,反倒有些像是灰色平原的斥候。
而有時候直播者玩家的處境也會非常危險。
因為他們沒什么戰斗力,卻往往會為了拍一些比較珍貴的戰斗畫面而化身為戰地記者,孤身沖進火線之中,只為取得第一手情報,播放給直播間里的觀眾看,引來喝彩與打賞。
總之,這是一群相當中立的玩家,誰也不招惹,就喜歡拍拍拍。
玩家要是在副本和真實世界遇到他們,也無需搭理,他們就是一群路人,基本游離與世界之外,不會做出任何干涉劇情和玩家的事。
因此在看了兩眼王老六的直播之后,蘇幕遮就移開了目光。
既然正面打不進來,他這次也是準備智取,忍者都是攻高防低的職業,別看我愛羅影級實力,背后捅一刀照樣會死。
當然,他的目的是活捉我愛羅,剝離尾獸,不是為了弄死對方。
陰暗無人的小巷子里,蘇幕遮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小玻璃瓶,玻璃瓶中是紫色的液體,那是他來時蝎給予他的強力麻醉藥,只要見血,可以順利癱瘓一頭大象。
來時蘇幕遮與迪達拉和蝎做了AB兩個計劃,如果能夠攻打砂隱村,他會在摸清情報后回去稟報,如果不能,他會自己想辦法活捉我愛羅,然后與蝎迪二人里應外合突圍出去。
現在A計劃已經沒有成功的可能了,只剩下蘇幕遮自己活捉我愛羅一個選項。
“現在我已經順利潛入進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接近我愛羅,然后背后偷襲了。”
將那瓶麻醉劑收起,蘇幕遮離開小巷。
走在路上,他一邊在砂隱村內四處轉悠,熟悉地形和布置,一邊思考如何接近我愛羅。
我愛羅是第五代風影,他的位置很好找,甚至就連作息習慣隨便打聽一下都能知道。
我愛羅雖然剛剛上任還未滿一年,但卻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風影,在砂隱村內風評極佳,白天他在風影大樓辦公,一直到深夜時分才會休息。
為了能夠多一點辦公時間,他是直接住在戒備森嚴的風影大樓里,極少出來晃悠。
沒有什么兩點一線,三點一線之類的生活作風,我愛羅是直接一點無線,就杵在風影大樓不出來的工作狂。
接近對方倒是容易,隨便假扮一個砂隱忍者,說是有重要情報匯報,一定能夠得到我愛羅的接見。
但是見到了又如何?
風影大樓里面全是暗部精銳,雖然這些家伙在原著我愛羅被抓的時候很摸魚,根本沒派上任何作用,但那是因為打的是空戰,他們不會飛。
真要正面進去,說是虎穴龍潭也不為過。
而且我愛羅也不是泥捏的,他的磁遁極擅長防御與大規模攻擊,簡直是刺客克星,一旦展開正面戰斗,他絕對能夠拖到全村上下都來助陣。
因此想要擄走我愛羅,必須得滿足兩點條件。
第一,想辦法調走風影大樓中的暗部,取得與我愛羅1v1的時機。
第二,絕對不能和我愛羅打正面,必須背后偷襲,一擊放倒,直接擄走,不拖泥帶水。
關于第一點倒是好辦,來之前他就和蝎迪組合做過計劃,只要他發出信號,二人就會正面佯攻,為他制造出手時機。
至于第二點…
蘇幕遮眼中寒光一閃,那就必須得想辦法取得我愛羅的信任了…
他沒記錯的話,我愛羅有一位親哥哥和一位親姐姐,想來沒什么人比血肉至親更能取得信任了吧。
夜晚時分。
白天炙熱的砂隱村,到了晚上格外熱鬧。
涼下來的溫度,讓白天沉寂的人們都出來活動。
在外忙碌一天的忍者,也都回到村子里休息。
各種各樣的居酒屋,歌舞廳,劇院也正式開始營業,犒勞著這些勞累了一天的忍者們。
忍者再強大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
何況忍者本來就是高危職業,刀口舔血,各種危險任務讓他們的神經緊繃,因此必要的娛樂場所,是必須的。
勘九郎也是沙隱村諸多享受夜生活忍者的其中之一。
雖然他貴為四代風影之子,又是如今五代風影的親哥哥,但對于享受生活這方面,他和其他的普通人沒有什么不同。
不過比起飲酒吃喝,和找一些藝妓尋歡作樂,他更喜歡的是傳統戲劇中的歌舞伎。
不能說喜歡。
應該說他是一名狂熱的傳統歌舞伎愛好者。
他對歌舞伎的喜愛,已經上升到了日常生活中的程度,從孩童時期開始,他就在臉上涂抹歌舞伎演員的油彩,一直到現在。
今天他也一如既往的出現在了自己熟悉的劇院,熟悉的位置上。
一本正經的正坐,嚴肅的欣賞臺上的歌舞伎表現,只在一場結束時鼓掌。
隨著時間的流逝,今天的歌舞伎表演也演完了,隨著劇院的散場,他也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扛起肩膀上的傀儡,走出劇院大門。
一道有些陌生的身影也與他一同走出,見到他時微微點頭一笑。
“勘九郎前輩。”
“你是…”
看著對方的面容,勘九郎慢慢回憶了起來,恍然大悟。
“你是小野吧,我記得你是城內巡邏隊的。”
“呵呵,勞勘九郎前輩費心,還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
蘇幕遮頂著小野的長相上前打招呼。
“今天的演出還真是不錯呢。”
勘九郎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這家老式劇院的表演項目特別古舊,只有最狂熱的那批歌舞伎愛好者才愿意看,每天出現在這里的觀眾都是固定的,而他從來沒有見過小野。
“確實不錯,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
“哈哈,雖然說我是現代派,但有時候也喜歡看一些復古的東西。”
蘇幕遮根本不慌,笑著答道。
本來他想找手鞠下手,不過這家伙出去執行任務未歸,那么他就只能找勘九郎了。
為了接近對方,這一個白天他都做足了功課,最后決定從對方的愛好入手,接近對方從而實行暗殺換皮。
“那你可要多欣賞欣賞,不是我說,現代的歌舞伎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傳統戲劇,已經脫離了戲劇的本質,成為了一種新時代藝術形式。”
一聊到這個,勘九郎可就來勁了,一個勁的和對方安利傳統歌舞伎的優點。
所謂傳統的歌舞伎,與現代歌舞伎,在蘇幕遮眼中最大區別就是一個扮演對象是男的,一個是女的而已。
至于其它,不好意思他還真看不出來,不都是化妝唱戲,臉上抹一層厚厚的白粉,還有奇怪的油彩,跳著讓人看不懂的舞嗎?
不過為了接近對方,蘇幕遮也只能假扮自己對傳統歌舞伎有意思了。
二人站在劇院門口聊了半天,在蘇幕遮的有意奉承下,勘九郎越聊越起勁,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如今這年頭,喜歡傳統歌舞伎的人可是越來越少,和他有共同話題的也就那么一小個圈子的人,難見新血。
因此有人表露出了對傳統歌舞伎的欣賞后,他自然也不留余力的想邀請對方加入。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
聊了一會之后,勘九郎還依舊興致勃勃,可蘇幕遮卻看了眼天色,假意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著什么急啊,走,跟我回家,我給你看點好東西。”
“可是明天我還有任務…”
蘇幕遮的為難沒有打消勘九郎的興致,反而更加興奮了,抓住對方的手就往家里拖。
“耽誤不了多久的,相信我,絕對是你這輩子都沒有看過的好東西。”
“那…行吧。”
二人一路來到勘九郎家中,這是一處獨棟,少年時期勘九郎與姐姐手鞠和弟弟我愛羅同居在一個屋檐下,可如今他長大了,也已經是村里的上忍,早就搬出來一個人住。
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上茶,勘九郎就放下背后一直背著的傀儡,帶著蘇幕遮來到自己的密室,密室里全都是他珍藏的各種戲服,以及珍貴的油彩道具。
勘九郎如數家珍的一件件介紹著,蘇幕遮配合著不斷發出驚呼聲。
“這件是九宮女的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款式。”
用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歌舞伎經驗奉承,在這只有兩個人的獨棟別墅里,蘇幕遮暗中舔了舔嘴角,他已經起了殺心。
“哈哈,你還沒見過吧。”
勘九郎洋洋得意,就像手握絕版手辦的模型玩家。
蘇幕遮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要不勘九郎前輩穿上這件戲服給我試看一下怎么樣?”
“當然沒問題,既然后輩你想看的話。”
作為一名狂熱的傳統歌舞伎愛好者,勘九郎平時沒事沒錢在家自己穿戲服化妝扮演,在人前演戲,也是他炫耀的一種樂趣。
于是他脫掉上衣,拿起戲服就往頭上套。
而就在戲服遮住他視野的一瞬間,蘇幕遮出手了。
他的袖中突然滑出一把幽紫色的戰術匕首,一個側身向著勘九郎的背后刺去。
由于勘九郎被衣服蒙住頭,視野丟失,刺魂學派的技能幽靈攻擊發動,背刺發動,增傷高達145,加上背叛者的背叛技能增傷30點,無情破甲30,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擊背刺實則傷害極高。
蘇幕遮15點的敏捷與力量完全發動,加上匕首專家提供的熟練度與傷害增幅,他猶如一條毒蛇,突然亮出了自己的獠牙,迅如閃電咬在了勘九郎的背后,又從他的胸口破膛而出。
匕首刺穿了勘九郎的心臟,上面涂抹的蝎出產的麻醉藥瞬間麻痹了勘九郎的心臟。
他雙眼瞪大,嘴巴張開,話都沒說一句就已經去世。
然而完成了這樣必殺一擊的蘇幕遮卻并沒有一絲喜悅,因為匕首的手感完全不對,不是刺在了血肉中的感覺,而是什么木制品的手感。
他瞬間想到什么,面色一變飛速向后退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勘九郎的尸體衣服碎裂,數條長長的機關手臂緊緊抱住還想逃離的蘇幕遮,猛然收緊將他束縛起來。
隨后勘九郎的尸體表面開始崩裂,一頭眼珠瞪出,造型古怪的傀儡出現。
傀儡術,黑秘技,機關換位。
“你怎么發現我的?”
一旦發動攻擊,魂然天成的主動偽裝效果便已經失效,蘇幕遮也退去了小野的偽裝,現出了真身。
他一臉疑惑的對著一旁勘九郎先前放下的傀儡說道。
傀儡撕開白色的繃帶,露出里面勘九郎的真身,此時他十指射出十道淡藍色的查克拉線,鏈接在束縛著蘇幕遮的傀儡烏鴉身上。
“一開始就發現了,雖然我和小野不是很熟,但還是記得這家伙最討厭歌舞伎,無論傳統和現代都一樣。”
“說吧,有意接近我,你到底是誰?”
勘九郎略微操控烏鴉,機關手臂束縛的更緊了,蘇幕遮的骨頭都傳出嘎達聲響,好像隨時都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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