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六氯環己烷供不應求,很多日本企業想生產這種高效的殺蟲劑,可是因為高島化工握有六氯環己烷在日本的專利權所以他們也只能干瞪眼。
如果現在高島化工要出售專利,他們一定會蜂擁而至的。
在這種情況下,高島化工與松浦機器生產的機器設備一定能賺大錢。
“我馬上要去東京與松浦機器的會長談判,然后他們會派一大批技術人員來對工廠里的設備進行檢測,你讓下面的人全力配合。”錢小寶說道。
其實這些技術人員到這里來就是準備先把卡內門公司的設備經過測量畫到圖紙上,然后再按圖紙生產設備。
錢小寶在東京與松浦會長的談判很順利,這樣的設備只要推出一定會被那些打算投入到六氯環己烷生產的廠商搶購。
而且錢小寶和松浦會長達成協議,這種生產設備在生產出四五套后馬上秘密研制第二代,提高設備防止泄露和提高污水排放的等級。
正在給日本政府作顧問的土居明夫把錢小寶叫到他的住所。
“我打算把一名有家室背景的女人介紹給你作妻子怎么樣?”土居明夫問道。
“長官,我是有妻子的人,就是原來關東軍情報部小林軍曹的妹妹小林薰,現在孩子都有了。”錢小寶急忙說道。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不過這算什么?男人娶妻子是為了事業的發展,在關東軍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看見那些靠著妻子家里的背景步步高升的人嗎?那樣的人比比皆是!現在也是一樣,彼此之間結成緊密的聯系才能共同發展。”土居明夫說道。
“可是我們這么多年在一起已經很有感情了。”錢小寶說道。
土居明夫像是不認識錢小寶一樣看著他。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因為感情嗎?娶了這樣的女人之后你可以繼續到外面找和你有感情的女人嘛。比如說小林薰,你可以繼續讓她住在hk,經常去看看她,甚至可以和她繼續生孩子,你的妻子是不會干涉這些事的。”土居明夫說道。
錢小寶覺得頭疼,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這種事情。
“安田會長很想把安田家的女人送給你作妻子,這樣,以后你會得到安田系的強大支持!”土居明夫說道。
安田是從明治時期開始就與三菱三井住友齊名的四大財閥之一。其他三家都是先進入礦業和制造業,而安田是金融業的財閥。
不過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日本的財閥都像章魚一樣把觸角伸向礦業制造流通金融每一個行業。
現在高島株式會社是安田系旁系公司網中的重要成員。
日本投降對這些大財閥也是一種好事,讓他們從與掌權者勾結從而獲得特權利益中擺脫出來。這些財閥都不是傻子,他們都清醒的意識到走政商結合的路線是不會長久的。
日本投降了,那些原來在資本家面前趾高氣昂的政治人物已經趴在地上,連神一樣的天皇也變成了凡人。
現在是這些財閥大發展的好機會。
安田現在認識到自己與其他三家財閥相比在工業化上的不足正全力向制造業發展。
這時候如果和高島這家正在迅速成長的企業聯姻對安田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長官,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錢小寶推脫道。
錢小寶從土居明夫家里出來馬上就跑回大阪躲了起來。
知道高島株式會社打算出賣六氯環己烷的生產專利和設備后,各家企業紛紛上門與高島會長協商。
最后高島株式會社把生產專利出售給了六家企業。
錢小寶興奮的對阿部說道:“阿部,你看見了嗎?出售產品不如出售技術和專利!這就是我們以后應該做的事情!我們要給高島紡織研究所里的那些人提高報酬,派人給大阪大學的佐野之助送一萬日元去,告訴他,我們研制低毒農藥是真的!”
松浦機器的技術人員趕到高島化工后,錢小寶親自接待安排他們的食宿。而且幾乎整天和這些技術人員在一起,看著他們繪制圖紙,跟他們討論將來怎么改進設備減少有毒物質排放量的問題。
在等級森嚴的日本企業里這些技術人員第一次看見這么平易近人的會長。
時間匆匆轉眼幾個月就過去了,日本已經到了天氣變熱的六月。
早上六點,錢小寶還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驚醒。
錢小寶剛剛把聽筒貼在耳朵上就聽見土居明夫嚴厲的聲音:“馬上趕到東京,現在大家必須在一起商量一下對策。”
錢小寶不明所以,他坐起來問道:“長官,出了什么事了?”
“半島出事了,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估計到中午的時候才會有更詳細的情報。”土居明夫說道。
“好,我馬上趕往東京。”錢小寶對著話筒說道。
這兩年日本的報紙也經常
關注半島上發生的事情,南北雙方沖突不斷。
所以錢小寶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既然土居明夫讓他去東京,錢小寶起床洗漱穿衣然后打電話安排公司里面的事情,直到中午他才準備出發。
他打開收音機聽見的竟然是南面軍隊的反擊已經占領海州取得重大勝利的消息。
“吹牛!”錢小寶自言自語道。
不過他認為這只不過又是一次沖突而已。
錢小寶拎著手提包去火車站坐火車。
錢小寶不喜歡坐飛機,他喜歡躺在火車包廂里晃晃悠悠的感覺。
火車很慢,第二天早上才到名古屋。
既然不能聽收音機,錢小寶就乘著停車的功夫跑到站臺上買了一份報紙。
錢小寶回到包廂里坐下雙手捧著報紙只看了不到一分鐘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
他拎著手提包出包廂的時候,哨聲已經響起了,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趁著還沒有關上車門,錢小寶急忙跳下火車。
氣喘吁吁的跑出火車站,錢小寶坐上一輛出租車急切的對出租車司機說道:“馬上去飛機場!”
坐火車實在太慢,他根本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