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番折騰之后，莫自在面前的茶碗被換成了一個普通的陶瓷茶碗，里面的茶葉也被換成了普通的綠茶，也就是莫元昌這里沒有高碎，不然的話莫元昌指定給莫自在上高碎了。
“至于的嘛，噸噸噸……”
莫自在有些憤憤不平的猛灌了幾大口，感覺跟剛才的極品武夷茶喝起來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這茶葉還是我給你拿來的，結果居然不讓我喝！”
“你連個屁都喝不出來，這茶葉你喝了也是浪費。”
莫元昌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你那還有沒有，有的話全給我拿過來！”
“沒了，一共就得了這么點。”
莫自在攤了攤手，開口道：“給薇儀分了一點，給秋總管拿了點，剩下的全在你這了。”
“那還好。”
莫元昌點點頭，“薇儀那丫頭到也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這茶給她喝倒也不算浪費。”
叔侄倆人聊開了之后，莫元昌也少了很多顧忌，再加上這是私下里，所以他對唐薇儀也是直接直呼其名。
“對啊，她平時也喜歡喝茶，所以我給她送過去了一點。”
至于唐薇儀分的最多這件事，莫自在并沒有說，畢竟六叔哪有媳婦來的重要。
只是想起之前的話題，莫自在就有點郁悶，有些不甘心的對著莫元昌問道：“六叔，難道我大周真的就沒點啥底蘊嗎？最不濟的話，有點銀子也行啊！”
“其實吧，老祖宗留下的確實有東西。”
莫元昌抿了一口茶之后，淡淡的說道：“你對你太爺爺的事，知道多少？”
“太……太爺爺？”
莫自在凝神想了一下這幾天惡補的歷史，試探性的回答道：“窮兵黷武，北擊蠻族的那個？”
“咳咳”
聽著莫自在這個評價，莫元昌好像是被茶水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幾句，“你小子哪看的這個評價啊？”
“呃，是時明寫的武帝本紀。”
莫自在老老實實的把那本史書的作者交代了出去，這本書還是唐薇儀給他推薦，“怎么了？六叔，有什么不對嗎？”
“原來是那個愣頭青寫的本紀啊。”
莫元昌有些了然的點點頭，然后聽到莫自在的問題，他略微有些尷尬，“倒也不是說不對，時明編寫的史書，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客觀的。”
“只不過，那畢竟是你太爺爺。”
莫元昌用手來回比劃了兩下，然后說道：“為親者諱，懂嗎？”
“懂了。”莫自在點點頭，說道：“只說好的，不說壞的。”
“沒錯。”
莫元昌點點頭，說道：“你這么理解也沒問題，回頭不管誰問你你太爺爺如何，你就說雄才大略就行了，不然的話窮兵黷武這個評價要是從你嘴里傳出去，你太爺爺不定會被后人黑成什么樣呢。”
“哦。”莫自在有些了然的點點頭，自己畢竟是太爺爺的嫡系，若是自己也說他窮兵黷武，史學家把自己這話記載進去了，等到后世，不等會被怎么解讀呢。
“只是，我大周的底蘊，跟我太爺爺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
莫元昌把茶碗里剩下的一點茶水一飲而盡，片刻之后方才說道：“你既然看了你太爺爺的本紀，那你就應該知道在你太爺爺在位時發生了什么吧？”
“知道，蠻族五部聯合，侵犯我大周疆域，當時我大周國力虛弱，被蠻族連屠兩城。”
“后來我太爺爺窮盡國力，訓練出了一支十萬人的鳳翔軍，不但擊退了蠻族，而且還七次深入蠻族，將蠻族五部，硬生生打的還剩四部。”
“等會……”
莫自在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驚疑的看向莫元昌，“鳳翔軍，鳳衛軍……這名字？”
“嘿嘿……”
莫元昌嘿然一笑，道：“猜到了吧，鳳翔軍就是鳳衛軍的前身。”
“老祖宗留下來的不是沒有底蘊，但扛不住造啊。”
“我大周有兩次都險些滅國，那些底蘊早就用的差不多了，好容易攢了一點，又被你太爺爺給敗的差不多。”
“等到你爺爺這輩，收攏了你太爺爺留下來的一點爛攤子，又勤勤懇懇當了幾十年皇帝，終于攢了一點家業，這才有的你爹的鳳衛軍，不然你以為他憑空就能變出一只無敵的軍隊啊。”
“只可惜，你爹太敗家了，直接把這點家業給折騰沒了，所以你現在一窮二白，你別怪祖宗，要怪就去怪你爹吧。”
“哦，不多。”
莫元昌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已經在皇陵對著你爹罵三年了，算起來你跟你爹也算扯平了，你現在再怪他，也怪不著了，哈哈。”
聽著莫元昌幸災樂禍的笑聲，莫自在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合著我爹啥也不是唄。”
“那倒不是，你爹打仗確實很厲害。”
聽莫自在這么說，莫元昌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說道：“你爹將三國打的龜縮不出，靠的是他的腦子，而不是鳳衛軍。”
“而且他若是真的啥也不是，你以為你爺爺還會給他資源讓他打造鳳衛軍？我跟你講，也就是你跟你爺爺接觸的不多，你不知道，你爺爺那個人，可摳門了！”
“要不是你爹在軍事方面的天賦實在太好，你打死他他都不會出一分錢，更別說拿出來這么多資源讓你爹組建鳳衛軍了。”
“咳咳……”
聽著莫元昌說老皇帝的壞話，一旁的秋無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你咳也不行啊。”莫元昌白了秋無萍一眼，“他本來就摳門，還不讓說啦。”
秋無萍有些尷尬，有心想替老皇帝辯解一聲，但想了一下莫元昌都八歲了還在撿他幾個哥哥的舊衣服穿，辯解的就有些說不出口。
“我堂堂一個皇子，過的連老百姓都不如，在宮里十二年，攏共加起來也沒穿過幾次新衣服，我就沒見過這么會過日子的皇帝！”
莫元昌說起這件事就怨念深重，本來身為皇家，國情不好節儉一點他也能理解，但沒有你這么節儉的啊！
你說你不修園子，不鋪張浪費這都沒問題，但一身新衣服都不舍得給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一身衣服能值幾個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