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徒的大本營并不在里面,是在南亞,東南亞,甚至中東一片,所以在紐約,他的人手并不多,尤其是精英手下,那就更少了。
就是因為如此,當高夫人手下的精銳殺進來的時候,他的人才顯得有些難以抵擋。
不過這座學校它畢竟已經經營了十幾年,里里外外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的埋伏陷阱,這些機關一旦啟動,想要沖殺進來并不容易,只不過今天因為周揚的突然到來,這些機關被緊急之間拆除了不少。
他們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就會有人直接殺進來,所以這些機關并沒有立刻復原。
再加上高夫人的這批手下,實力相當的強,所以很快就沖殺到了學院的深處,朝著高夫人被囚禁的地牢殺了過去,即便是博徒的手下已經動用了強力的槍械,他們依舊在瘋狂的向前沖殺。
槍械的威力在一般人的手里就很強,只不過面對高手的時候,他們很難打中,而且即便是打中,也很難擊中要害,不過當槍械同樣落在高手手里的時候,他的威力緊跟著就有了提升,所以當博徒的手下開始動用槍械的時候,高夫人的人,前進速度開始被遲滯了下來。
可即便是如此,如果真的放任不管的話,那么他們很快就會沖啥的高夫人被囚禁了一個地牢。
而且眼前的情況也有些不大對勁,最起碼在博徒看來是如此的,他們這些人雖然死亡之后能夠重新復活,但也是需要一定過程,就這么胡亂的殺進來,一旦死亡,而尸體又落入到別人的手里,再碰上一個同樣掌握復活秘密的人,那么他們恐怕就會真的徹底死亡,這也沒有任何復活的機會。
所以如此瘋狂,瘋狂的有些不合常理,這也是博徒為什么即便是如此憤怒,但也沒有輕易動手的原因。
突然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直接從樓頂跳下,從后方朝著囚禁高爾夫人的地牢沖去。
果然,在他快接近地牢的時候,看到的兩道身影正在悄無聲息的在黑暗的陰影中朝地牢前進。
“誰!”伴隨著一聲冷喝,兩把短劍并已經朝那兩道人影直射而去,也就是那兩個人躲的很快,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已經被射中了。
與此同時,博徒的聲音也驚動了地牢里的人,地牢里立刻分出一部分人朝后面而來。
毫無疑問,他們之前被正面的動靜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從后面殺過來。
博徒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沖到了那兩道身影的跟前,左右兩只拳頭同時兇狠的沖出,然后精準地砸在了那兩道身影的胸前,轉瞬間,那兩個人已經被狠狠的擊退了出去。
然而這個時候,博徒的臉上卻是升起了一絲疑惑,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有些不大對勁。
剛才他的那一擊,如果直接擊碎那兩個人的胸膛,但似乎有什么東西擋了一下,力量被減緩了許多,所以導致那兩個人雖然被擊飛倒地,但也很快重新就爬了起來。
不過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只不過是相互對視一眼,然后便迅速的撤退,與此同時,尖利的哨聲響起。
很快,前前后后的兩伙人就同時迅速的撤退,并且他們還不忘記帶上自己人的尸體。
在這個時候,博徒的手下也放棄了追殺。
手合會內部相互之間雖然經常也少不了相互爭斗,但是在爭斗的時候,也還是會遵守一定的規矩的,除非他們的上次直接下命令,否則的話是不會不允許可以帶著同伴的尸體的,因為這種事情隨時可能回落在他們自己的身上,所以相互之間還是有一些底線的,
博徒這個時候也沒有貿然的派人去追殺,高夫人的具體手下并不簡單,聲東擊西這一招雖然簡單,但是能夠用到差點連他都瞞過去的地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稍微指揮繼續加強戒備之后,博徒前往了地下室,他要和高夫人好好談一談。
而與此同時,高夫人的那幫手下飛快的撤離,在黑暗的陰影中一直朝海邊撤離,一直來到了某一座小港口的一座小型游艇之上,然后緊跟著,他們就化作了一團團水流徹底的消失不見。
最終游艇之上只站著一道身影,而這個人赫然正是周揚。
之前前往博物武術學校進行攻擊的,赫然正是周揚,那么多的手和會忍者,其實都是他一個人。
實力同樣強悍的博徒,竟然沒有從中看出一點的痕跡,周揚的魔法水平又有了提升。
重新坐回到游艇當中,周揚什么都沒做,就這么在閉眼待著,今天晚上這只不過是第一波的試探,稍后,周揚還會重新潛入到博物武術學校。
他要一步步的刺激博徒的神經,逼他去找亞歷桑德拉和村上,另外還有高夫人,現在被關在地牢里的高夫人,也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如果用的好的話,那么在最終面對黑空的時候,他也將更加輕松。
極限施壓,周揚也的確可以去學一學,畢竟這種手段沒有一定的底氣是承受不來的。
三個小時之后,夜色更加深沉,周揚再度站起身,一步,一步他就踏到了岸上,而也就是這一步,他整個人已經換了一個模樣,正是之前和周揚交手過的吉岡信的模樣。
吉岡信是村上的徒弟,之前不管是襲擊艾麗卡,還是和金并的合作,他都有著很深的參與。
最關鍵的是,吉岡信不僅是村上的徒弟,他和亞里桑德拉之間的關系也很好,這就有了周旋的余地。
重新回到了武術學校,已經來過兩次的周揚這一次悄無聲息的融入在黑暗當中,快速的朝地牢接近。
而他剛剛來到地牢之下陰影處的時候,博徒剛剛從里面走了出來,面色陰沉,一臉的不豫。
周揚頭都沒有抬,就在博徒出來的一瞬間,他自己也潛入了進去。
這座地牢的守衛非常森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有無數的手位,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監控儀器,防止有人悄然潛入,但是這些東西,這些人,都無法察覺到周揚的侵入。
地牢的最中央,是一個占地頗大的圓形房間,里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無數的電腦,電腦上呈現出了許多的畫面,有紐約各處監控路口的實時監控圖像,也有特有固定的監控人群,這里面就包括哈羅德,還有哈羅德的女兒喬伊,兒子沃德,以及其他周揚都不認識的人的實時監控。
這里面唯一和周揚有關的,就是有一處從他家公寓出來必經之路的監控路口的圖像,而且非常清晰。
里面有很多人在盯著每一處的監控畫面,同時不停的打電話和一些方面的人進行聯絡。
手合會在紐約的布置也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平靜,一個博徒尚且如此,高夫人,亞歷山德拉,甚至于最神秘的村上,他們都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的手段,如果不是周揚擁有足夠的實力,恐怕他也不敢如此輕易冒進。
一想到這里,周揚的腳步越發的輕緩,他現在頂著的是吉岡信的外貌,所以在和吉岡信相當熟悉的高夫人見面的時候,必須要非常的小心,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看出破綻。
高夫人也是老狐貍了,就算他察覺到吉岡信的異樣,也不會當面揭穿,反而是會小心的將周揚送入到陷阱當中,一個不小心,他就很有可能會面對手和會五大手腦的合力突襲。
周揚為什么沒有憑借強大的實力一路將手合會的力量直接推平,一方面是因為手合會的那些人藏的非常隱秘,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逃脫;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些人的實力不俗,或許他們并不像周揚那樣的強大,但是能夠從昆侖那樣的地方逃出來,并且逍遙活了幾百年,手底下沒有一兩手殺手锏是不可能的。
博徒為什么一直不肯殺高夫人,這里面的原因也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在這座武術學校里,除了博徒以外,根本沒有實力高超的人,這或許與他的大本營不在這里有關,所以即便是周揚找到了房間里的暗門,并且從暗門悄然潛入進去,也一點沒人發現。
這里并沒有修建什么地下秘密電梯,反而是一個螺旋向下的樓梯,每一層都有人在巡邏,如果不是像周揚這樣的人,恐怕免不了要被人發現。
“砰砰砰砰!”四道極輕微的聲音在最底層的地牢外響起,根本沒有引起外面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卻驚動了最里面的高夫人:“誰?”
地牢房間里的高夫人猛然間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拉開鐵門上面的小窗,朝外面的通道看去,赫然看見手在外面的四名守衛站立著靠在墻上,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看不出他們已經昏迷了過去。
“是我!”一張帶有刀疤的丑臉猛然出現在高夫人的眼前,緊跟著,就見那張丑臉向后退了一步,高大魁梧的吉岡信出現在了高夫人的眼前。
“信,是你?!”高夫人先是無比的驚訝,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你告訴了我的人我被關在這里的,我說呢,他們的反應應該沒這么快才對。”
高夫人面前的吉岡信有些沉默的點點頭,然后才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怎么樣?”
“我怎么樣,還不是老一套,勾魂釘釘住了渾身七大要穴,一點力量也動不得。”高夫人的臉色非常平靜,盡管她身上被釘進了七根勾魂釘,痛苦異常,但她臉上卻也沒絲毫表現出來,甚至于有一股視痛苦與漠然的態度。
周揚并不知道勾魂釘是什么東西,但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必不尋常。
高夫人看上去在地牢之內沒有任何的束縛,隨便她在牢房里走來走去,可實際上衣服下面的勾魂釘,不僅讓她施展不出任何一點力量,渾身上下也無比的痛苦。
他們這些從昆侖出來的人,手上都攜帶著一些特殊的東西,為人也相當的陰狠毒辣,周揚告訴自己,在和手合會打交道的過程中,必須要非常的小心。
心思變轉之間,周揚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需要讓其他人插手進來嗎?”
“不用,我現在這種狀態正好,博徒這一下引狼入室,我看他最后是個什么結果。”高夫人這里說的引狼入室,說的其實并不是周揚,而是丹尼爾·蘭德。
博徒的心太急了,丹尼爾·蘭德能夠成為昆侖新一任的鐵拳,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哄騙的?
昆侖每一任的鐵拳都是在無數的戰斗當中打殺出來的,這中間任何一點的心軟和猶豫,都會導致功敗垂成,丹尼爾·蘭德看上去單純,但下手也是極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