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蒙蒙亮,雨林中的氣溫開始慢慢上升。
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趕路,幾人終于在早晨六點趕到了吳三省的營地。
不過整座營地早已人去樓空,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好,空出的帳篷剛好可以讓蘇莽他們好好休息。
幾人簡單商議一陣,紛紛同意先好好休息,等養足精神在考慮之后的事。
隨后蘇莽將肩上的巨蟒丟在營地中心,隨便找了頂帳篷進去趴在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
“啊~”
蘇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的是綠色棚頂,稍微回想記起自己等人已經找到了吳三省的營地。
床邊還放著干凈的衣服,不用想,這一定是吳邪不知道在哪翻出來的。
也沒嫌棄,幾下穿好衣服掀開帳篷走出去。
出去后就看見吳邪幾人圍著火堆坐著,看樣子早就起來了,隨即抬腿走過去坐下。
等走進點看清他們樣子蘇莽樂了,好奇的開口問道:“你們這是閑的沒事跑去泥坑里洗澡了嗎,咋還把自己裹成叫花雞了呢?”
聽到聲音,吳邪轉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擺弄手里的肉串,悶聲悶氣的說道:“小哥說裹泥可以防蛇!”
“小哥?”蘇莽這時候才看見張起靈坐在胖子和潘子中間,被兩個大漢夾著,怪不得一眼沒看見。
隨即朝張起靈揚頭問道:“啞巴,什么時候回來的?”
說著一屁股坐在阿寧邊上。
張起靈抬頭看了一眼,扯了一下滿是淤泥的兜帽,吐出兩字:“剛剛”
胖子在一旁好心解釋道:“我們睡下不久小哥就回來了,還把我們之前丟失的物資和背包帶了回來!”
“哦!”蘇莽了然的點點頭。
“好了,可以吃了!”
隨著潘子大廚一聲令下,眾人立馬以風卷殘云的架勢將烤好的肉串一掃而光。
吃飽喝足,蘇莽表情恰意的抽著雪茄對吳邪問道:“這營地什么情況?”
吳邪心里有些失落,環顧一圈凌亂的營地,愁眉苦臉的回答道:
“營地沒人,三叔他們也不知道去哪了,而且營地十分雜亂,看樣子像是緊急撤離,并且還有很多裝備沒帶!”
蘇莽也環顧了一圈四周,確實如吳邪所說。
一片狼藉,營地擺設東倒一塊西倒一塊,甚至鍋碗瓢盆都散落一地。
顯然這里曾經應該發生了什么突發狀況,導致吳三省他們在撤離的時候匆匆忙忙,連裝備都沒時間整理。
不過也有更壞的可能,就是這場突發狀況死了很多人。這些是多于的裝備。
不過這個猜測蘇莽沒提,吳邪應該也猜得到。
看吳邪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蘇莽摟著他肩膀安穩道:“別太擔心,你們吳家可都是屬狐貍的,你三叔沒那么容易死。
待會我們在營地周圍找一下,你三叔既然發了信號,肯定會給你留下記號的。”
“不用,已經找過了!”吳邪煩躁的搖搖頭,撿起一根木棍丟進火堆里,憤憤的說道:
“他讓我別在進去了,說里面很危險,讓我立即掉頭回去。
呵!他也不想想,我既然都到了這里,眼看事情的真相也馬上就要水落石出,我怎么可能回去!”
“呼~”蘇莽吐出一口煙霧,他就沒見過怎么坑侄子的。
隨后同情的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陪你走下去吧!
不過我們能走到這里也是全憑你三嬸的日記,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你了。
而且西王母地宮里有什么我們誰也不清楚,趁我們還在營地,把裝備物資都備齊全點,養足精神。
等明天我們再找一下你三叔留下的痕跡,怎么樣?”
吳邪點點頭,其他人也都沒意見。
說實話,雖然來到這片雨林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但這一路遭遇的事情真得讓人應接不暇,防不勝防。
幾人也是經歷了好幾次死里逃生,才算走到這里。他們早就已經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所以對于蘇莽提出的好好休整一天,他們都十分贊同。
他們也都心里明白,今天過后,面對的將是比這片雨林更危險的西王母地宮。
隨后幾人圍著火堆說說笑笑一陣,然后在張起靈的提議下將各自睡的帳篷涂滿淤泥。
涂抹好自己的帳篷,蘇莽轉頭看著正在幫吳邪涂泥的張起靈,挑著眉問道:“啞巴,你確定這么弄有用?
可別明兒一早我起來發現自己睡在了蛇窩里!”
張起靈頭也不抬,回了兩字:“有用!”
“啊!”蘇莽煩躁的撓了撓腦袋,沖過去一把將張起靈拉到面前,一臉不詫的問道:“你能不能多說兩字!”
張起靈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說道:“沒有問題!”
“我…”蘇莽頓時感覺一口老痰卡在喉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畢竟張起靈真的多說了兩字。
最后只能瞪著眼睛看著他,嘀咕道:“真是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你丫的就是一悶油瓶,還是被丟進了冰箱的那種!”
隨后蘇莽懶得和張起靈扳扯,自討沒趣的回到自己的帳篷,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半夜,蘇莽突然被一陣密集的“沙沙”聲吵醒,隨即立即睜開眼清醒過來,并打開帳篷里的臺燈。
只見在帳篷的四周,都有密集的聲音響起。棚頂還有什么東西在不停的蠕動,將整個帳篷壓的搖搖欲墜。
蘇莽隨即將寒鐵手套戴好,怒氣沖沖的一把掀開帳篷的門簾,準備出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在打擾他休息。
可剛一拉開門簾他就愣住了,只見外面入眼可見之處,全是野雞脖子,跟之前遇到的蛇潮都差不多。
看到這一幕,蘇莽十分從心的把門簾拉上,對不起,告辭!惹不起。
娘也,蘇莽現在真的想把吳邪抓過來吊起來捶,逼問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太tm邪門了,如果說之前的尸鱉王群還可以解釋說是聞到了血腥味,所以才追著幾人咬。
可這次就真說不通了,眾所周知,蛇這種東西是沒有眼睛的,靠得是熱感應。
明明整個帳篷都涂滿了淤泥,按道理這些野雞脖子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里。
蘇莽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將這些都歸功于吳邪的邪門體質。
不然根本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