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平靜的清晨。陽光透著窗戶照進來,第一時間將人喚醒。客廳畢竟是客廳,光線特別好,在這里睡覺可不合適睡懶覺。
張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卡牌……他現在已經有幾百張卡牌了,絕大部分都是牧師法術的牌。其實真的要說遠不止數百張,但是大量的“治療微傷”其實沒什么實用價值,“治療輕傷”稍微好一點,但說實話真正要在戰斗中使用,起碼也要“治療中傷”的程度。
將卡牌在口袋里放好后,他發現小丫頭的房間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接著穿著睡衣的小丫頭有點緊張的從里面走出來。
“張成哥哥,”她想說什么,卻又停住了。“那個……我的身體怎么樣了?”
她說的可不是地球上的身體,而是異世界的那個身體。憑她的智商,已經完全理解了黑鱗蜥蜴人的計謀以及其中的危險。
“你沒事。”張成平靜的回答道。“一切正常。”他知道小丫頭的穿越算是被他連累的。雖然客觀的說純屬小丫頭自己NoZuoNoDie的,但是張成自己的不謹慎也確實是直接理由。他不該在知道小丫頭精通電腦技術之后,依然忽略了蓋婭國際論壇的事情。看著小丫頭的表情,張成補充了一句。“我沒有中招,雖然有波折,但總算解決了那個家伙。”
小丫頭歡呼了一聲,沖上來抱住……好吧,只是做出了沖上來抱住的姿勢,就被一聲咳嗽聲阻止了。
大媽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客廳里。她看看自己的小女兒僵硬的動作,又看著剛剛起床衣著不整的張成。這種氣氛令人說不出的尷尬。
“瑪麗,”做母親的說道。“今天你應該上學了!”
“好的,媽媽!”小丫頭立刻回答。回頭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其他的一切依舊。大媽沒有說其他什么話,不過吃早餐的時候,把餐盤重重的放在張成面前,發出了特別響的聲響。
湯瑪士一如之前來接張成去練習射擊。
他離開之后不久,珍妮弗從醫院回到了家中。雖然傷勢并未完全痊愈,但是醫生認為她完全可以回家了。她的精神狀態很好,而且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之外,其他已經和平常無異。醫生對于他的恢復程度表示驚訝,她的上司則給她開出了慷慨的四周病休假。
在她換好衣服打算玩一下電腦的時候,卻看到母親走了進來。
“珍妮弗,那個張成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女警有點莫名其妙。在她的記憶里,張成一直都是那種早出晚歸的類型。完完全全的一個借宿者。當然了,也有乖乖的付錢。此外,在她中槍受傷之后,對方還能夠陪同妹妹來看望她……從這一點來說也算是很有義氣了。
“他是什么人?說真話。”
“一個亞裔游客,”女警實話實說,“弄丟了自己的護照,所以暫時被我收留一陣子。”
“真的……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天啊,媽媽,你想哪里去了。”女警越來越奇怪了,話說這段時間她和張成說過幾句話?為什么會有這種誤會?“他只是在這里的練習打靶。我找人確認過了,郊外的一個靶場推出了射擊相關旅游項目,用互聯網將廣告打到了全世界。他只是一個射擊愛好者,在他們自己的國家沒有這種機會,所以來這里玩玩槍,僅此而已。”然后試圖在街頭槍販子那里買槍差點被我逮捕。她有些遺憾的想。如果當時她出場再遲幾分鐘,張成把槍買到手,那么就可以進警察局享受免費咖啡了。抓不到槍販子,抓一個非法持槍者也行。
不過現在,她確信張成肯定沒這個膽子了。
“他的手續搞定了嗎?”做母親的不依不饒。
“差不多吧,明天應該可以搞定,兩周內就能補辦護照。”女警回答道。“怎么,你覺得他是個……妨礙?”
“我希望他盡快離開我們家。”
“阿嚏!”張成打了個大噴嚏,同時揉了揉鼻子。鼻子被硝煙弄的很癢。
他原定計劃是在這邊頭尾七天,不過因為護照的緣故,他一時半會哪里也去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延長訓練時間吧。當然了,對于湯瑪士來說,這個要求他舉雙手贊同。
不過話要說回來,就算是張成,也慢慢明白這個靶場(或者叫射擊俱樂部)不正常。因為這里只有湯瑪士一個人啊!他身兼這里的出納、教練、陪練、服務員、駕駛員等等所有的職務。
當然有些東西點到為止,無需追究。張成想要練習槍法,這里正好完全滿足他的條件。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追究更多呢?而且話要說回來,湯瑪士在這方面很不錯。
“有人想念你了。”湯瑪士開玩笑的說道。
“不,我更覺得是有人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張成回答。
他現在已經開始練習最難的不規則移動靶了。和黑鱗蜥蜴人的實戰證明,固定靶打的再好也沒大用。不是所有敵人都傻乎乎站著讓你瞄準的。你不僅要打得準,還必須打的快。
一輪砰砰砰的射擊下來,湯瑪士看著成績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實力,”湯瑪士是一路看著張成從一只菜鳥成長到現在不那么菜的鳥,所以對他的實力很了解。“今天人不舒服?”
“有點頭暈。”張成回答。其實不是頭暈,而是整個腦子都在散發著腐臭味。更糟糕的是,完全感覺不到一點恢復的跡象。
之前醫院拿到手的那些藥物已經吃了,但不知道是生效時間不夠,亦或者根本沒用。
“就到此為止吧,回去休息一下。”湯瑪士搖了搖頭。“你今天不合適訓練了。”他關心的加了一句。“放心,今天就只算你半天的訓練費用。”
張成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國家的人談起來錢來就是這么現實。
“正好,我下午也有點事。”湯瑪士說道。“公司有事情找我。”
“公司?你不是……”張成想說這個靶場的唯一員工,不過最終還是及時管住了嘴巴。
“我也是#公司的銷售人員啊。”湯瑪士回答道。“我要去一次仙人球國,放心,這里很近,就一個小時的車程。明天我們準時開始。”
湯瑪士的車把張成放在小城邊上一處餐廳后離開。不過很遺憾,滿腦子的腐臭味讓張成半點食欲都沒有。他找到了一個網吧,隨便要了一個包廂就進去了。在這個網吧,大廳是有攝像頭的,包廂門口都有,但包廂內部是沒有的。
他從懷中掏出“初生神靈”,指尖輕觸卡牌,小熊立刻從里面跳出來。
“現在感覺怎么樣?”張成問道。
“很好,”小熊回答。“現在對外感知減弱了,但是依然能感覺到一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只要在卡牌里面,力量的流逝完全停止了。這個世界……”它環顧一下四周。“一切依舊。”
這意味著潛泳者身上戴了個氧氣瓶,哪怕在海底過很久都不怕什么了。
小熊馬上注意到桌子上除了顯示器之外的那個東西。“這是什么?”小熊好奇的問題,他喜歡這個科技的世界。雖然已經初步熟悉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各種奇妙東西還是能帶來驚喜。比方說各種不可思議的材料。
“VR眼鏡。”張成回答。“我上次和你提及過的。”這種配置的網吧其實很先進,唯一的問題是價格很高,大概一個小時二十刀。
小熊迅速為自己戴上眼鏡,開始操作電腦。對于這種情況張成已經完全見怪不怪了。人家只是像熊,可不是真的熊。照理說熊掌這種結構是沒辦法握鼠標也不方便敲鍵盤的,但是小熊并不需要使用熊掌。事實上,小熊似乎具備一種很弱的力場能力。它的熊掌就像是哆啦A夢的小圓手一樣,看上去屁用沒用,但實際上使用起來吃嘛嘛香。張成敲起鍵盤來需要十個手指頭全力以赴的奔忙,而小熊只需要一只熊掌在鍵盤上虛按,然后那些大鍵小鍵就會很聽話的自動敲打。
所以小熊看起來總是干干凈凈的,下雨也淋不濕它。
腦子里的腐臭感讓張成昏昏欲睡,卻偏偏又睡不著。他只好躺著,讓小熊自己去玩電腦。如果此刻有服務員之類進來,估計就會看到最驚奇的一幕:一條白色小肥狗(這種誤會很正常)戴著VR眼鏡在操縱著鍵盤鼠標,張成則半靠半臥在沙發上休息。
黃昏的時候,張成依然覺得惡心。他想吐,但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來。
早上的時候已經吃過那些精神類藥物,但直到時間至少已經過了八個小時。如果藥有用那么肯定已經生效了。但事實上根本沒什么改變,可見這種狀態并非是藥物可以解決的。
“該走了。”小熊的時間觀念比張成還強,時間一到就放下VR眼鏡。張成都不知道他在電腦上,或者說在互聯網上都學到了什么。“我們回去吧。”
“好的。”張成說道,帶著蒼白的面孔離開了網吧。
外面天已經黑了。
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張成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這里雖然只是邊境小城,城區面積有限,但對于單身行人來說那也是很大的。前方是他從來沒來過的區域。和之前見識過的那些街道比起來,這里的建筑有著天然的一種逼仄感。不止如此,在那些比較正常的建筑物邊上,還有些粗制濫造的房子。他甚至看到了一個用集裝箱改造成的房子。
他用手機導航軟件看了看,確認自己走錯了方向。他現在最近的選擇就是沿著這條路向前,在前面路口拐彎。
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感覺上這里的人都很警惕。路邊的路燈光線很差,有好些甚至直接就是壞掉的,而行人幾乎看不到。就算有,那也是形色匆匆。
還有,這里基本上看到的都是黑皮膚的人。
話說張成之前就被打劫了兩次了。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感覺有點不太對,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可惜天不從人愿,在他走過半路的時候,看到路邊一塊荒著的空地,感覺像是一塊尚未建設的宅基地。一群不知道干什么的黑人在那邊,看著張成過來,他們突然發出了一聲哄笑。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所以張成朝著那邊多看了一眼。就這一眼的時間,兩條大漢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張成不得不停下來。
“我叫查理,”領頭的那個黑人大漢慢吞吞的說道。“這里是我的地盤,黃種人從這里經過必須要付過路費100刀。”
可憐張成英語不佳,沒聽懂對方說什么。他看了看四周,事實上這里周圍根本沒有不相干的行人,哪怕有也遠遠的避開了。生活在這個自由的國度,避開麻煩成了人們本能的選擇。
在這個功夫,邊上另外一個大高個用力推了張成一把,把他踉蹌的推進了空地里面。這里至少有十二個人,大部分都光頭紋身,不止一個人身上有武器。在空地一角,堆著一疊廢舊輪胎。很難說清楚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大概真的只是一個純粹的荒地。
“等等!”有人突然叫起來。“我認識這個家伙!是的,就是這個家伙!”
“他是你朋友?”
“不,是上次勞勃遇到了他!他用了一種失能的武器,讓勞勃一幫人全部放倒了。”那個黑人叫道。“他還順走了勞勃的那把左輪。這家伙居然敢來這里!”
“哈哈,”那個自稱查理的大漢跟著大笑起來。“就這么一個小癟三就放倒了勞勃?”他笑聲突然一窒,瞬間伸手抽刀,在張成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一刀插在了張成的腹部。偷襲之后,他順帶著用力一推,推的張成踉蹌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廢輪胎上。“也不過如此啊!”
劇烈的疼痛讓張成的腦子猛的一清,果然,旅法師就不該和危險份子近身啊。他不知道這下子是刺中了自己什么位置,也許是腎,也許是腸,但是總之就是想要他的命了!
X的,想殺我!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剛才對方說什么他沒聽懂,但是這種行為……根本不需要解釋!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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