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星風雨飄搖,一道道恐怖霸道的刀氣縱橫,連域外星辰都被斬落了不少。
不死天刀凜冽的殺意宛如實質,自蒼穹之上斬落,滅絕蒼生。
夏之一族永不墜落的神城內,所有的底蘊都在被喚醒、動用。
大夏皇朝十幾萬年積累下來的國庫被打開了,內中一塊塊光彩繚繞的神源、價值連城的奇珍被取出。
一切可以用得上的東西都在被運出來,第一時間填入城池中心的陣眼里。
在一道道雄偉如山的身影主持下。
這方陣法核心處,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如烈焰在那些古老、尊貴、至強的紋絡上滾動。
將所有被投入進來的源塊化作熔金似的純粹神力,運往神城各個角落。
“咚!”“咚!”“咚!”......
陣眼像是一顆強勁有力的心臟在跳動,每一次運作,都在搬運著無盡的力量。
這座由大夏皇朝始祖親自建成的古老城池,是一個正在復蘇的巨大陣法類生命體,城墻上有一道道金色的龍紋越發璀璨,抵御著天刀驚人的攻擊。
更有太皇劍蟄伏在皇城之中,如潛龍在淵,隨時會積蓄到足夠的力量,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
在這里扎根了十幾萬年,即使是不死天刀也休想在頃刻間毀滅一個不朽的皇朝。
“不世大敵來襲……除了黑暗動亂,我大夏未曾被逼到這個份上過!”
“不死天皇持這把兇刀橫殺了我族始祖,如今又來此趁兇,欺我大夏無人,今日唯有死戰到底!”
“不錯,今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幾個從神源之中走出的大夏皇族強者紛紛出言,一個個面帶決絕之色,已經做好了隕落在此地的準備。
......
整個中州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打沉,在這樣激烈的戰斗下,生命禁區的至尊們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甚至有人在不死天刀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在關注。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啊。”
“嘿嘿,當年恒宇拿著他最喜歡的凰血赤金在太初古礦煉兵,想逼他現身,但是怎么都找不著人,如今這把刀倒是發狂了。”
禁區內,有至尊戲謔地開口。
“現在我有些相信他還活著了……真是可怕,要知道他絕對沒有自斬一刀!一直身在巔峰狀態。”
“那把刀應該一切,不如找它問問。”
有至尊冷漠開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不死天刀,內心充斥著渴望:“莫非那人真的成仙了?!”
太初古礦、不死山、輪回海、神墟、仙陵、上蒼等地均有自斬一刀的至尊蠢蠢欲動,好奇至極,迫切想要了解情況。
有些事情若是真的,那對他們來說,當真是打擊。
一道道無形的惡念牢牢地鎖定在了不死天刀的身上,這一刻,它成了眾矢之的!
天刀不是不死天皇,被這些在尋仙路上幾乎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人盯上,或許將很難走脫了。
“哼!”
但天刀不在乎,無懼一切,內部的神祗自有一股傲氣,并不在意這些自斬的廢人,而是打算先為天皇血脈報仇。
大夏皇朝的底蘊再深厚,也比不上他的無敵之力,只要繼續戰斗下去,血洗此地是遲早的事。
血戰在繼續,大夏不屈,龍劍將出!
就在這時候,轟隆一聲巨響,天開了。
一道瀑布從虛空中垂落,光雨飛舞,神霞漫天,像是諸仙降世,又若多人羽化飛升,太過壯麗了。
飛仙瀑布!
這一幕震撼了人世間,生命禁區所有至尊都在這一刻呆住了。
不敢相信......實在是不敢相信......
真的,真的有人一直以巔峰狀態活過了茫茫千古歲月!
有至尊忍不住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近乎在復蘇,頭頂一道璀璨的血氣如汪洋,沖入諸天,震動人間,僅僅撒出一縷便崩碎了附近的大荒。
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有一只溫潤如玉的修長大手探出,年輕得過分,充斥著不曾自斬的勃勃生機,自飛仙瀑布另一端而來,輕輕握住了正在發狂的天刀。
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所發生的一切都迅速被他所洞悉了,包括那枚石卵的隕落。
“哼!”
飛仙瀑布盡頭傳來一聲冷哼,濃烈的殺意在北斗星上空炸開,整片乾坤都承受不住其怒火在顫抖。
域外一顆顆星辰如煙火般炸開,此地若非關鍵時刻有一道道至尊留下的陣紋復蘇、守護也會被生生撕裂。
“咚!”“咚!”“咚!”......
那只溫潤如玉的修長手掌在奮力掙動,要自另一界沖過來,但是他太強大了,在兩界之間所受到的束縛更多,被死死困住。
沒有成功的同時,那片空間里似乎也發生了兇險至極的戰斗。
有像是鐘波,又像是無上拳印在捶打絕世神鐵的聲音傳出,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急促,震得整片星域都快要倒過來。
“無始!!”
飛仙瀑布那頭,他怒吼著敵人的名字,像是被觸動了不可冒犯的點,聲音在兩界之間飄蕩,震動天上人間。
“哧!”
于是那人只來得及匆匆揮出了一刀。
那道刀芒劃破亙古的寧靜,再現了開天辟地的真義,如一個神魔復蘇,從混沌中覺醒,霸氣蓋世。
這驚艷的一刀超越了人世的理解,無以倫比,震撼宇宙萬古,無堅不摧,持在他手里的刀,手中不是仙器也注定通仙。
禁區內一代又一代太古皇與大帝在此目睹,也在驚顫,太過犀利與霸道了,技驚寰宇,難以抗衡。
轟!!
大夏永不墜落的神城在這頃刻間解體、焚燒,永遠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當中的所有人都死了。
無一例外被這股無敵萬古的力量震得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甚至連太皇留下來的極道武器也在這一刀之下碎成了兩段,內中神祗近乎消亡,被恐怖的刀氣磨滅。
連帶著這片壯闊的騰龍山河也被外泄的點滴刀氣切成了兩半,留下了深深的恥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族群,無論是那個種族都近乎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