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不大,宛若洞天福地,流轉著縷縷驚人的仙輝,古老而神秘,像是史前之物橫陳在這片未知的空間中。
“那是……”
“仙府!絕對是仙府!”有老人激動的全身發顫,“上古時期一直流傳至今的傳說,其內擁有絕世仙物,就連古之圣賢都為不能一觀而為之遺憾!”
“方老,您確定是仙府?”有年輕人問道。
“當年,我的祖上當年九死一生,曾僥幸進入仙府,在其內得到了一株圣藥,從而一路崛起,迅速成圣,可后來再想踏入仙府,卻尋不到路途,為此遺憾了一生!”
“您祖上竟然是個圣人?!”整艘船上的人都震動了,他們一直以為這個船老大經常出入死亡之海,只是為了尋找機緣,嘗試進入仙臺境,卻沒想到對方竟有這樣的來歷。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火熱了起來,再去看那片仙輝洞天時,眼睛都已冒起綠光。
“仙府中多殺陣,有的連圣人都會被殺,危機重重,我事先聲明,仙府會自行移動,根本就沒有固定的位置,進不進入,你們自行決定。”方老嚴肅開口。
很多人聞言,頭皮一緊,猶豫不決,可就在此時,那片洞天竟然在淡化,似在逐漸消失。
“怕什么,我們出海就是為了機緣,更何況那是傳說中的仙府,擁有成圣之機,錯過了豈不是終生悔恨!”有人說道。
“快看,那個少年闖進去了……他似乎無恙!”有人指著洛天宸的背影,震動道。
“那艘船也進去了,方老,快開船,我們拼了!”有少年大叫。
事實上,這種一生難得一遇的古跡,只要碰到,沒人愿意錯過。
此刻,洛天宸收起了小舟,穿梭在一片片古老的陣紋中,遙望這個小世界。
這個小世界具體多大,他無法說清,進入的一剎那,他的神念就被壓制了,根本無法放出太遠。
但這里面的靈氣濃縮的幾乎滴水,入目皆是朦朦朧朧的靈霧,張口一吸,渾身舒泰,讓他精神大震。
同時,這里還存在著一種古老的歲月氣息。
“那是什么,天哪……藥王,這里竟然存在著藥王!!!”有人驚呼。
然而,緊接著,洛天宸卻聽到了一聲慘叫,隱隱約約,有血腥味彌漫了出來。
“是殺陣,誰都不要靠近!”
“可之前我們明明看到那少年進去了,他怎么沒事?!”
驚呼聲連連傳出,讓洛天宸忍不住搖頭。
他就這么一個優點,隨著實力的變強,陣紋對他的效果越來越低,幾乎沒有,他估計,若是進入四極,昆侖的的那片成仙地也攔不住他。
“前面好像也有一株藥王……”洛天宸自語一聲,腳步走動,向前方的一處發光點而去。
路程不是很遠,只有三百多米,但這里的神念壓制太過嚴重,能視范圍不過幾十米,到了近前后,他才得以看清。
那是一株虛陽藤,通體金黃,散發著濃郁藥香,如老樹盤根,扎根在一小片靈液水洼中。
藤條不長,兩米多點,在其下方卻掛有兩個金燦燦的果子。果子形似蘋果,圓潤飽滿,色漬誘人,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藥王啊……摘太多吃不完……”
洛天宸低語一聲,將兩個果子收走,繼續前行,他覺得,自己以后要尋一釀酒之法,以藥王和各種果子為引,加入生命的源泉,再給小白虎放點血,或許可以釀出口感絕佳的藥酒出來。
“啊,那里還有一株藥王!我們這是踏入了仙人的藥田了嗎!”有人驚嘆。
“不,這座仙府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少說幾十萬年,這么漫長的周期,說不定連神藥都有!”
“不要踩,那是陣紋!”
一群人大呼小叫,在這片區域不斷回蕩。
洛天宸獨自一人行走在這片沒有日月的大地上,心神空靈,仿佛忘記了時間。
但在他的體內,那道太陰仙火,卻在不斷跳動著,似有一種渴望,在吸引著它。
洛天宸將太陰仙火取出,放置于掌心,只見它出來后,跳動的更加劇烈了,似有離手而去的趨勢。
“那邊嗎?”
洛天宸頓感古怪,向左側而去,只是,在他前行了二十多里后,眼前的一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是一片新的天地,不同于之前的迷霧與山巒,而是一片廣闊的白色平原。但在那平原之上,卻有一座散發著仙輝的古老殿宇橫陳。
它靜靜屹立在平原之上,高達百丈,散發著縷縷帝氣,宛若洪荒兇獸橫臥,氣勢磅礴,恢宏無比!
“大帝行宮?”
這一刻,哪怕是洛天宸都驚住了,若不是他不懼帝氣威壓,現在能否站在這里都很難說。
“會是誰的?”
沒有人回答,只有一道踩在碎骨上而發出的腳步聲。
洛天宸低頭,看向腳下,只見那看似大地的白色平原,在他踏入的殺剎那,白色物質卻直接沒過了他的腳脖!
“這些刻不會全是腐朽后的骨灰吧……”
他的頭皮一緊,整個人都快炸毛了,一整個平原的骨灰,厚能有三寸,這要死多少生靈才能形成這樣一片平原,真的很難想象。
太陰仙火跳動的更加劇烈了,似在催促著他繼續前進。
洛天宸猶豫了一下,飛身飄向大殿,但他的心神卻在始終戒備著,以確保隨時可以展開異象。
按理說,幾十萬年的時間,哪怕是大帝都會死去,但那座宮殿始終給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像是擇人而噬的史前兇獸,隨時都可能撲過來。
不過,當他到了近前時,那種不好的預感也未曾發生。
大殿金燦燦的,很是耀眼,可透過那金輝,他卻看到了其后的烏黑磚石,就像是被血液干涸后形成的顏色。
同時,亦有一股股怨毒之氣似要隔著古史撲面而來,讓人心神忍不住惶恐。
“這里的主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會有這種詭異的氣息!”洛天宸擰眉,望向殿門。
殿門并未關閉,而是露出了一道足以容納側著身子進入的縫隙,然而,透過其中,一瞥之下,在那最深處九層石階的高位上,他竟然看到了一個身穿血色戰衣,頭戴帝冠的威嚴男子!
他看著對方,而對方也在看著他,那居高臨下的目光,像是在俯視眾生,也像是在觀看螻蟻!
“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