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他么的天龍人!”
拉奧·G丟掉了手中的電話蟲,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怎么回事?”同為這一次追剿行動的指揮官,古拉迪烏斯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什么事能讓拉奧·G發這么大的火。
“再過幾天,押送天上金的船隊要從日月島路過。”
“什么!”
以天龍人的傲慢,這個船隊一旦到達日月島,他們這些人全都要被趕走。
如果無法在日月島上堵住貝拉米,讓這條瘋狗跑到了嘉年華城,再想要抓住他的尾巴可就難了。
“艸!”
古拉迪烏斯也跟著拉奧·G大罵了出來。
“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一下麻煩真的大了。
“這一次迪亞曼特大人可是下了血本,真要讓貝拉米跑了,我們也不好過。”
迪亞曼特是堂吉訶德家族的高級干部。
而古拉迪烏斯和拉奧·G位是屬于高級干部麾下的戰斗小隊隊長,算是迪亞曼特的下屬。
迪亞曼特不好過,他們兩個接下來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光是穿小鞋就有夠他們受的。
更別說,這次追剿行動,他們的少主也非常關注。
真要失敗了,他們兩人被堂吉訶德家族掃地出門也不是沒有可能。
按照地下世界的規矩,掃地出門基本上就代表著死。
古拉迪烏斯和拉奧·G如果不想死,就必須趕緊想出一個好辦法來才行。
天上金的押送路線和時間其實都是固定的,但迪亞曼特明顯沒有算到這一點,讓埋伏貝拉米的時間和天上金的押送時間撞上了。
這是一個極其嚴重的失誤,但是他們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
“怎么辦?”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感到有些無語。
明明是上司那里出了問題,卻要他們兩個來背鍋。
這口鍋可真不是一般的黑,要知道黃金帝派來的援兵也全部趕到日月島,并且埋伏在周圍了。
如果讓這些人撤走,那肯定就叫不回來了。
這些援兵只是收錢辦事而已,絕對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想讓他們盡心盡力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了,先通知迪亞曼特大人吧。”
他們兩個本就不是以智慧見長的人物,想了半天想不出好辦法,只能把這個消息報了上去。
在得到這個壞消息的瞬間,迪亞曼特的反應和這兩人簡直如出一轍,“艸他么的天龍人!”
“淦!”
天龍人的狗德行,迪亞曼特再熟悉不過了。
堂吉訶德家族經常給天龍人干黑活,迪亞曼特甚至親自見過天龍人好幾次。
這些惡心的家伙,一個比一個傲慢。
說眼睛長到天上都是在夸這些家伙,這些天龍人恨不得把鼻子也長到天上去。
天上金一旦路過日月島,他精心準備的埋伏圈肯定要完蛋。
除非他敢反抗天龍人的意志,但是可能嗎?
那可是天龍人啊,別說反抗了,迪亞曼特就連在背后罵娘的時候,都有點心虛。
“怎么辦,怎么辦!”迪亞曼特急得都快要冒火了。
“等一等。”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好辦法。
“貝拉米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瘋。”
“如果他和天龍人打起來,那豈不是!”
天龍人那狗德行,在押送天上金的時候不僅不會隱藏蹤跡,反而會擺出一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模樣。
按他們的推算,貝拉米應該很快就會到達日月島,到時候正好和押送天上金的船隊撞上。
“會打起來嗎?”
迪亞曼特也不是很確定,貝拉米到底敢不敢動天龍人的天上金。
要知道,天上金可是天龍人的絕對逆鱗。
真要被人動了,五老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貝拉米要是選擇了退縮,他又主動放棄了埋伏,那這次追剿就可以直接宣告失敗了。
“賭一把嗎?”迪亞曼特猶豫了起來,“這好像已經不是我賭不賭的問題了。”
不賭又能怎樣,他還敢違抗天龍人的意志不成。
“沒辦法,只能這樣做了。”
迪亞曼特趕緊撥通了手下的電話,將自己的計劃傳達了下去,“所有人立刻撤出日月島。”
“拉奧·G,你和古拉迪烏斯帶著精銳在附近守著,伺機而動。”
除了一個伺機而動的命令,迪亞曼特什么都沒有下達。
這樣一旦出了什么事,他就可以把鍋給推個一干二凈了。
“拉奧·G啊,不是我不照顧你,我現在自身都難保。”
誰能想到一個北海出身的小混混,竟然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當初他真是失了智了,一口接下了這個任務。
現在眼看著好不容易存下來的一點錢全部要泡湯,這次任務真要失敗了,他高級干部的身份肯定要保不住了。
“一定要打起來啊。”
迪亞曼特發現自己除了祈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這些狗屎天龍人,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他的計劃不夠嚴密,才會出現眼下的這種尷尬局面。
不過以迪亞曼特的智商,估計也想不到這一點了。
“押送天上金的隊伍要經過日月島?”
“太好了!”
和迪亞曼特的心情截然不同,一得到這個消息,鬼蜘蛛卻是興奮的不行。
押送天上金的船隊要經過,日月島周圍肯定會戒嚴,這就代表著貝拉米短時間之內無法靠岸補給。
鬼蜘蛛一直在貝拉米身后拼命追趕,只差幾天就能追上貝拉米的行程了。
只要被堵住一段時間,貝拉米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來得好啊。”
這一路跟在后面緊趕慢趕,海軍士兵的士氣難免有所下降。
便是鬼蜘蛛自己,又何嘗沒有懷疑過,他是不是在做無用功。
現在終于有了難得的好消息,鬼蜘蛛大松了一口氣。
“全軍聽命,丟棄部分物資,給我加速前進。”
再快一點啊,再快一點就能抓到貝拉米了。
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抓住貝拉米已經開始成為鬼蜘蛛的執念了。
或許從他第一次遭遇貝拉米開始,立場截然相反的兩人就注定了要成為死敵。
他們之中,必定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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