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練法不是一般能夠接觸的,尋常人甚至聽都沒聽過,無不掌握在強大的勢力手中,而這個沈娣卻有一身不弱的修為,又出現在香取教的據點中,這其中緣由就很耐人尋味。
而且沈娣隱藏的很好,要不是王越前世帶來的強大修道靈識,他也不可能發覺的。
但王越也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重瞳乞也好,神秘的沈娣也罷,都沒有去深究,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盡快提高的修為,救出王瑛。
見差不多了,李馮清了清嗓子,他揮手讓周圍的信徒散去,開始了他第一天的上課。
“能分享神君偉大力量是一種無上的恩賜,而你們這些人能在這里,是代表著神君已經把目光注視在了你們身上。”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激動萬分,甚至有幾個當場跪下高呼神君萬歲。
見此李馮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這批人他很滿意,洗腦程度高,而且資質還很不錯,除了個別幾個資質一般外,其余的都算不錯了。
特別是重瞳乞兒,還有叫沈娣的女孩子,天資更是到達了天才的層次。
這練武是特別依賴根骨資質的,資質好的,練起武來,一日千里,事半功倍。
而資質不好的,事倍功半。
“不過雖然被神君選中,但你們現在的身體還太差,還不能直接接受神君的力量,所以必須要先打磨身體。”
“今天你們算是才入門,你們的資質我都看過了,都還不錯,以后就由我來親自教道你們來練體習武。”
“多謝教首。”除了王越和沈娣之外,其余人都是第一次接觸武功,都露出激動之色,紛紛大聲道。
王越和沈娣也跟著露出激動之色。
“好,那現在我開始給你們講解一下如何正確快速的打熬身體,等你們身體增強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我再給你們下一步招式的教授……”
說著,李馮開始教授幾人鍛煉身體的具體方式方法,他邊演示又一邊口中不停:“咱們香取教為什么能在大元皇朝中穩站一地,靠的就是我們神君傳下的獨特秘法……不過我現在先給你們簡單講一下關于練武的一些常識……”
聽著李馮的講解和演示,王越也慢慢對這方世界獨特的力量體系開始有了初步了解。
內練法門珍貴異常,在每個勢力里都是根基其所在。
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內練法太過于強大,尋常武夫不得其法,練一輩子的拳腳,也抵不過入門內練法剛突破一血的武者。
兩者的差距就如拿槍和赤手空拳的差距一樣。
不過內練法強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它的代價就是太過于考驗資質根骨了,資質不過關的就是練一輩子也入不了門。
還有年紀,必須在身骨沒有發育完全的情況下才能練。
這也是為什么李馮在幾百人的集會中挑挑揀揀了。
而內練法又稱為氣血功法,目的就是為了鍛煉增強全身氣血,氣血強身體強度就會強。
特別是到了氣血二層,渾身的氣血就會變成印血。
印血又稱為元血,顧名思義就是本體之元的精血,在突破二次氣血后,元血就會分化成不同武學特性的氣血。
而到了這時候才是內練法強大的開始,不過也有一個不可忽視的點。
因為每種武學所帶來的印血都不盡相同,如果練太多武學的話就會導致氣血沖突,但有沖突就會有互補。
但大多數人最好還是練一門,因為武學之途,難于上天,三心二意只會止步不前。
很多人往往都會選擇一門武學來練。
這一上午過的很快,基本都是李馮在講在演示,然后糾正幾人的鍛煉和發力的錯誤。
到了中午過后,李馮叫人送來了飯食,讓王越大感意外的是這些飯食無一例外的都是肉食,而且還是野外的獸肉。
王越嘗了一下發現,這些獸肉的品質還不低,和他在藥鋪買的差不多了。
從這點上來看香取教是真的救世教團,只不過凡事都有一個代價,香取教現在對他們這些人這么好,等以后就會被用的更狠。
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在那個世界都是對的。
中午吃完飯后有一個小時的空余時間,王越沈娣重瞳狗子等人都互相認識了一下,雖然都被香取教洗腦的差不多了,但心性畢竟都是少年孩子心,還是很活躍的。
之后又是一下午的苦練,直到黃昏時分,他們才解散回家。
這一天可是把王越累到了,倒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因為他身體本就是突破一血強化過的了,所以一直就努力偽裝,生怕李馮發現。
李馮有幾次也發現了王越身體強的異常,不過最后也都有驚無險的,被王越用二十幾年的修道所獲得的入微控制給壓過去了。
出了據點院子后,王越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藥鋪,家中王生全的湯藥已經吃完了,他要再去購買一些。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又是五天過去了,王越平時就是白天在香取教據點練武,晚上回家繼續修煉,積攢精氣點。
這天,還是傍晚練武完,王越又去藥鋪為王生全買藥,買完藥以后,又去了一趟裁縫鋪,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天也越來越冷,馬上就要步入冬季了。
而家里的王茸和王素還穿著破爛補丁的薄衣,這可不行。
買完東西,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家走去,他得趕快回家,因為八點就宵禁了。
如果八點之后還在街上,輕則入牢,重則被官兵當場打殺都有可能。
等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臨近的街上傳來一陣聲音。
“往生極樂,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無光……”
“往生極樂,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無光……”
有人低聲不斷念叨著,似乎是領頭。
后面馬上便有大量的人群聲音,跟著一起念誦。
王越心頭一愣,他走出街道,從拐角處看向臨街。
只見在黃蒙蒙還有一絲太陽余暉的街道上,有長長一隊人,密密麻麻一眼看去,至少有兩百人,排成長隊,如長蛇。
人群中的人衣著各異,但大都是衣衫襤褸,且骨瘦如柴。
不過他們此時卻詭異的嘴角上揚,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跟著最前方的領頭念誦著口號。
而領頭者突然轉頭看向墻角的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