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在一個月前解決掉李馮,并把香取教改天換地后,平時他是除了修煉,就是沒日沒夜的制作符咒。
按制作難度和速度,他大部分制作的都是實用性最強,最容易制造的金堅,氣愈,神力,甲衣等四種。
到了現在他一共是制作了一千二百張,堪比一個無情的制符機器。
使用黃符的太平教教眾,個個力量暴增,堪比一血武者,這是沒有什么武學底子的普通教眾。
而稍有些底子的增幅則更大,堪比二血,不過在往后振幅就到了極限,且這些符咒有時間限制,只是暫時的漲幅。
按體質和漲幅的不同,這些王越趕制出來的普通道符的持續時間也不等。
一般是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
但一切都架不住人多啊。
這密密麻麻,漫天遍野的人群,不說有千人,但八百還是有的。
一經加持,戰局瞬間被逆轉,原本勢如破竹的勢力聯盟,被狠狠的反過來壓起來打了。
期間陳金堂、曾洺等入勁高手想以一點破面,快速打殺普通教眾,以此減少自己人員的傷亡和壓力。
但都被加持了道符的陳顯君、甘秋紅、王宏彪等人牽制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勢力的人員被三打一,五打一的群毆而死。
一時間,損失慘重。
喊殺聲震天動地,在不遠的一個高樓上,蒙著面紗的畢芮站著樓頂,單薄的身子在帶著黃色的陽光下,散出一圈朦朧的光暈。
此時和她站在一起的還有五個人,兩個侍女模樣打扮,兩個黑甲將軍樣的高大男人,一個青衫羽衣的中年文士。
“嘶!這香取教到底是什么玩意?”看著遠處太平教的戰況,黑甲將軍中手持鎏金長槍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會讓這些平時的普通的貧苦賤民瞬間獲得那么大的力量?!難道他們真的會妖法?!”
“什么妖法,這些八成可能是一些暫時刺激氣血的藥物,想必副作用極大。”另一個黑甲將軍搖搖頭沉聲道。
“而且,這香取教現在并不能稱為香取教了,根據線報他們現在叫太平教,而且教義和理念更加的極端。”說完他看了一下面紗下,不見其容的畢芮,恭敬問道:
“小姐,現在該如何?要不要讓下面的人上?”隨著他的開口,只見他們戰立的小樓下方,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的城府軍士,人數數百。
這些城府軍士,個個衣甲精良,修為氣息深厚,氣血如洪,光那集合一站就有種勢不可擋的駭人氣勢,并且他們目光堅毅,神色堅定遠不是那城中勢力和太平教的游兵散勇可比的。
如果現在各方勢力高層看到這些軍士,定會會大驚失色,惶恐不安,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城守府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大隊精銳軍士。
“現在不可。”那中年青衫文士模樣的中年男人搖搖頭,他瞇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面的戰局。
“如果真如小姐猜測的那樣,現在香取教,不是,太平教的教主王越是鍛骨高手的話,那么我們此時冒然進場定會打草驚蛇,激怒對方。
這鍛骨高手如果一擊無法必殺的話,任由他獨來獨往,四處的搞暗殺,我們很被動的,根本耗不起。”
中年文士此話一出,周圍幾人瞬間陷入沉默。
確實,在小小的滄安城中,不要說是鍛骨高手,就是很多練武之人聽都沒聽說過鍛骨這個名稱。
頂天也就是入勁大成。
鍛骨對他們來說太過于遙遠夢幻。
“在等一下,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差不多時,把他們去殺了。”就在周圍一陣沉默,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畢芮突然淡淡道。
這突然滿口的殺意,全然沒有之前那個文靜溫秀模樣。
“小姐!不可!”中年文士聞言大驚失色,他急忙攔住畢芮。
“城主大人只是讓我們坐山觀虎,而不是冒然行事!現在大元已經不是之前的大元了,中央皇朝衰敗崩裂,各地州牧軍隊蠢蠢欲動,很多地方早就喪失了其控制權。
如果我們冒然行事,如果不能一擊制敵,勢必會引起反噬!”
“我知道父親的意思,他只是想繼續找個靠山,甚至他在前些日子去見了香取教亂軍。
但他老了,也太追求平穩了,社稷神器必須要在自己手上才可以,這還是他小時候教給我的。”
“我意已決,劉師休要再說。”畢芮冷冷道。
她話落,身旁的兩個侍女往中年文士身旁靠了一步,隱有威脅。
而兩旁的黑甲將軍也手按兵器,面露兇色。
感受到兩側的寒意,中年文士張張嘴,最后無奈一嘆,退到后面。
其實畢芮原本也不想這么沖動,她原本是想著兩方誰占優勢,她就出手幫助那方,不管是太平教還是勢力聯盟。
這樣她怎么都不會吃虧,還能借機穩固住城中大權,削弱各方勢力。
然后再打壓蠶食實力太損的勝利一方,徐徐圖之。
但一切等她看到太平教那神秘強大的秘技時,她就變了。
和身邊的這些人不同,身為城守之女的她見識極廣,特別是她小時候在皇城待過一段時間,全國上下的各種隱秘她都有誰了解,暫時激發氣血增強實力的秘技她也不是沒見過。
甚至見過很多,可卻沒有一個能像此時太平教表現的這樣。
要不然,大元朝廷也不可能費盡周折的去實行巢計劃。
這種秘技,實在不可思議。
而這,她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她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同樣的和所有梟雄一樣,面對選擇,她也從來不缺決然果斷。
她不想成為她父親那樣,猶豫不決,不知進取的掌權者。
在這個亂世中,滄安城,一定會在她手中強盛起來。
漠然的看著下面的廝殺,等到曾洺一掌打飛王宏彪,陳金堂把陳顯君打的吐血。
在高端入勁戰力太少的情況下,太平教已經從剛才的優勢又逐漸轉回到了劣勢。
“就是現在,把這里的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至于王越那邊,會有人對付他的!”畢芮聲音冷漠如冰。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下面的黑甲軍士整齊劃一的抽出了冰冷明亮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