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的鐘上,只有兩個字:現在。——莎士比亞
呂良忘記這句話是蕭晴什么時候告訴他的。
但感覺莎士比亞的這句名言,很契合渣男。
白月光離他遠去,過去不可留住,未來又不可捉摸,唯有現在可以把握。
而現在呂良很空虛很寂寞,需要女人的慰藉。
不是小北那種純工具人,而是精神上的,情感上的,彼此需要那種。
歷史上也有過司馬相如那種純賤渣男!
呂良不齒,瞧瞧卓文君的怨郎詩是怎么寫的:
‘九曲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多么叫人心碎啊!
多么惹人憐愛啊!
如果呂良是司馬相如,一見到這詩,必然會不顧一切,萬里策馬狂奔回去,與妻子共吟詩,吟他個十天十夜。
一個渣男,如果連時間管理和善意欺騙都做不到,無法給予身邊女人最需要的關懷和陪伴,那他只能是個人渣。
呂良反思,要引以為戒!
如果白月光蕭晴還在他身邊,那他一定會是只好忠犬。
但現在他是單身啊,想必以后和蕭晴破鏡重圓時,以她的聰慧,是能夠體諒的。
...
呂良靜靜地坐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玻璃窗前,顯得若有所思。
他面前是一張小圓桌,散落著大學通信專業的教材。
他一只手放在桌上的書本上輕打著節拍,一只手端著一杯酒店服務要來的紅酒,時不時地品品。
落地窗外依然是他的‘天下’。
但他現在好像指揮不太動。
本來約好了李蕓,又通過網絡查找了聯系方式,打給一個有名的律師。
可惜與上一段時光的地位不同,那個有名律師竟然以不接陌生人業務為由,一句話拒絕了。
所以他只能找個印象中還算可以,而現在才剛畢業幾個月,在律師事務所打雜的年輕女人。
這個女的叫米依白,長得挺漂亮的,否則呂良也記不住。
...
9點半。
李蕓準時趕到酒店。
她想著跟呂良單獨在酒店相處不好,雖然說是約了律師,但畢竟孤男寡女不像回事。
可惜劉娜娜和張偉約會去了,另外兩個室友也各有的忙,其他女同學關系又沒到可以一起過來的程度。
所以她只能一個人來了。
經過酒店前臺的電話聯系,李蕓進了電梯,到達樓層后,按著房間號碼找到門。
門沒有關,虛掩著。
李蕓推開徑直進入,豁然見到呂良正獨自坐在落地窗前。
再仔細一看,呂良穿著睡衣,好像里面啥也沒穿似的,露出一雙毛茸茸,黑黝黝的腿。
她不禁臉色一紅,同時心里戒備。
呂良見到李蕓,很隨意地指著他旁邊的椅子邀道:“來坐,一起喝杯酒?”
“不用,我不喝酒。”
李蕓很干脆地拒絕,然后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正襟危坐那種。
兩人沉默一會。
尷尬漫延。
李蕓忍不住問道:“呂良,你說的律師什么時候過來?”
呂良應道:“可能十點鐘,她是新人,請假要點時間。”
李蕓奇道:“你不是說請個有名律師,怎么找個新人?”
呂良笑,“她是個有潛力的律師,不用擔心,等她來你們商量下就行,開個公司而已,又不是多難的事。”
米依白目前在律師所打雜,很不起眼,但再過兩年,她就會跳槽,又經過兩年磨練,慢慢就有點小名氣,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律師。
這些事情,是上段時光呂良從米依白口中得知,當然人家可能是謙虛說法,她說自己不上不下的,在律師行業還要繼續努力,其實在很多人眼中,就已經是大律師級別。
反正呂良覺得能叫來就行,最多大家一起成長。
一起成長,關系會更鐵,也是優點。
“那個律師怎么還不來啊?”
李蕓坐了半個鐘,有點坐不安寧。
酒店房間太安靜了,呂良又穿著睡衣在看窗外風景,而她一個人有點尷尬,實在不知道怎么打發時間。
“過來啊,一起坐坐,看看風景。”
呂良再次招呼道。
“不,不,真不用。”
李蕓有點緊張地擺手拒絕。
呂良轉頭掃了她一眼,看著她不夠成熟的反應,不禁心里嘀咕。
70的好感度,不至于不能一起喝一杯,看來她在壓抑和克制自己呢,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
隨著呂良渣男之魂的蘇醒,渣男屬性開始充盈,對女人看得越來越通透。
當然,自大除外。
李蕓只是見他穿著睡衣才緊張戒備,如果他打扮正經點,就沒這么拘束了。
另一邊,米依白也是滿心疑惑。
她在律師所只不過是一個打雜的,怎么還有客人聯系她干私活,還約在酒店。
如果不是五星級大酒店的頂級套房,想必有點身份,她根本就不會來。
今天周六,她還要上班,8點半到事務所,好不容易打完雜,再趁著時間空檔請假,趕到酒店時,已經10點10分。
她一進房間,只見一男一女兩個明顯是學生模樣,又都長得很帥氣漂亮的年輕人,正一起轉頭看她。
“請問哪位是老板?”
米依白有點迷茫地問道。
“我。”
呂良答道,漫不經心地朝她伸出右手。
米依白會意,快步走過去跟他握手。
呂良一邊握著手,一邊細細打量米依白。
只見她一身青澀的像極大學生的打扮,稍微化點淡妝,舉止也沒有上段時光時的干練,俏臉上還帶迷惑和掙扎的表情,身材看不出來,個子1米65還穿平底鞋,好嬌小可愛的模樣。
而米依白則開始生氣地瞪眼,這個剛見面的小狼狗是怎么回事,抓著她手不放,還摳手心,是要干嗎?
他真是老板?
穿著睡衣看起來就不正經!
再不放手報警了!
好在呂良及時放開米依白的手,同時道:“幸會米依白,我叫呂良。”
他又指著李蕓道:“她叫李蕓,是本市財經大學的高材生。”
“是這樣的!”
呂良坐正了身子,認真地解釋道:“我們都是大學生,想要創業,而創業呢,就是要開一個公司,傳播正能量那種。”
“具體事宜,你和李蕓兩個商量配合,爭取早點弄出來。”
聽完解釋,米依白這才消了點氣。
但她很想質問,您這握手摳手心,嘴里還說要傳播正能量,是不是在搞黑色幽默?
只是她問不出口。
米依白才剛畢業,需要努力適應社會,謀求生存,她在律師所打雜被使喚習慣了,暫時只能腹誹,沒什么反抗意志。
而呂良摸著鼻子,也是尷尬。
剛才怎么忍不住就摳手心了,跟漂亮女人握手摳手心這個習慣,怎么就那么難改。
不過是小小的冒犯,相信米依白能夠理解。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米依白,是陽光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律師。”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李蕓,是財政大學的大一學生。”
米依白和李蕓也握了手,互相認識,便禮貌地攀談了幾句。
總之場面比跟呂良握手時愉快輕松。
兩個女人見合作的是對方,連笑容都真摯多了。
呂良玩味地旁觀,想到一事,出口道:“米依白,你把賬戶給我,我給你轉點律師費用。”
“呃,好吧。”
米依白猶豫著回道。
雖然她是打雜的,不是正規律師,但行內干私活拿錢的潛規則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