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離開奶茶店后，往后一看。
眾多年輕男女，齊聚一地。
一對情侶還在拍狗糧視頻，負責拍攝的是，另一對情侶。
雙倍狗糧的快樂。
連馬憲和許建峰這樣的單身狗，都傻呵呵地看著。
單身狗看著好玩，真正做起來卻嫌麻煩。
碼字就有錢賺，搞技術還能有夢想。
談戀愛，能有什么呢？
也不是不能談，但他們期望中的對象，是可可愛愛，可萌可親的二次元妹紙，或者主播明星UP主等公眾人物。
女的也有同樣幻想的虛擬人物，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這是一個網絡虛構的楚門世界而已。
呂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是悲觀的。
正所謂，情場上失意，那事業上就要找回點顏面。
他走到方秘書的豪車處，打開副駕駛門，直接坐進去。
“小呂，怎么來找我了？”
方秘書含笑問道。
“方秘書，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小公司在拍視頻為邱小萌的店宣傳。”
呂良開門見山道：“你們大企業，怎么也要給個廣告業務做做吧！”
“那個店，你妹妹也有份！”
方秘書意有所指道。
店是蔣涵和邱小萌合伙的，嚴格上說，呂良扶持下，是義務。
但呂良可不這么認為，他反駁道：“我又不贊成，這擺明是虧本的事！”
又坦然地說道：“你就當我訛上你們大企業！”
“小呂啊，一段時間沒見，你變了啊。”
方秘書唏噓地道：“這個，我要向邱董匯報才行。”
“變不變都好。”
呂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相信邱董不會不知好歹。”
他呵呵冷笑，“說不得，我也能做出個獨角獸公司，我們大家互利共贏。”
方秘書聽得哈哈大笑，道：“年輕人，真是異想天開。”
轉口道：“你做流量視頻，有自己的平臺嗎？有自己的渠道嗎？”
“你想指望平臺給你宣傳資源，人家肯么？”
“就靠砸錢搞流量，你能做到多大流量？”
方秘書問的這幾個問題，核心便是有沒有自己的平臺。
呂良有想過，但一開始，不能這么干，需要悄悄地進村打槍，慢慢熟悉市場，最后再挖墻角。
馬憲曾經和他說過站的事情，挺有啟發的。
一個龐大的小說平臺，不是戰無不勝的，只要擁有足夠的資本，便能通過挖取中低層作者，來建立一個新的小說平臺。
在任何一個行業，只要壟斷后，那么階層就會固化，齷齪事頻出。
什么小說抄襲，中譯中，編輯和作者勾結，或者編輯本身就是作者，找槍手等等...
而正常的作者中，小說質量差不多，但一方是老作者，或者通過資本運作，讓其中一個出頭，形成天差地別的數據差異。
所以中低層作者，只要有選擇機會，便會出走。
UP主、主播等等做流量的，和小說作者基本沒區別，目前和未來，呂良所知的挖角行為，發生在B站無數次了。
說來說去，資本現金為王！
呂良面對方秘書的質疑，沒有解釋，而是自信道：“你慢慢看就是了，我還年輕，能夠犯很多錯，但只要一個方向做對了，便是獨角獸！”
年輕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是固有印象。
方秘書見怪不怪，只是淡然道：“那祝你事業一路順風。”
呂良叮囑一聲，拉開車門走了。
方秘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后便拿起電話。
邱家反應速度很快。
呂良提出要求，下午方秘書便通知，新城山游樂園，可以做廣告。
給的是市場價。
錢呂良看不上，但邱家這個態度，還算慷慨大方。
呂良聯系李蕓，接她到公司。
“邱小萌她爸是邱政。”
呂良娓娓道來：“所以邱家給了個新城山游樂園的廣告項目。”
李蕓震驚道：“我以為邱小萌家有錢，沒想到竟是邱政？”
呂良淡然道：“有錢沒錢都一樣，反正公司只要能利用的，都要利用。”
他囑咐道：“邱小萌的事，你保密。”
“我明白！”
李蕓點頭贊成。
呂良尋思著道：“這個廣告項目，要讓邱小萌當主持人介紹，薛楷和張嵐，則作為體驗模特。”
“這個算邱家的，我們這樣安插人，不太好吧？”
李蕓很快明白呂良的意思。
他是想借著邱小萌的資源，來捧薛楷和張嵐，或者是蹭。
呂良搖頭，正經道：“公司還在起步，就當欠個人情，反正人家不在乎就行。”
“好吧。”
李蕓猶豫著應道。
呂良見狀，知道她不太能接受，恐怕對邱小萌不好交待。
便解釋道：“邱小萌也不會在意的。”
“再說，欠的人情，再小也要還，以后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感慨地道：“其實我作為小老板，還太嫩了，沒有人家那股殺伐果斷的氣勢，連個秘書都不太瞧得起我。”
呂良有錢，創業開公司，豪捐三千萬。
不過方秘書仍然看不上，做法太感性，太幼稚了。
三千萬，換成他們這樣的公司，能創造出百倍千倍的價值資源。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們都在學習上進，公司遲早能夠起來。”
李蕓安慰道。
“要認清自己的不足，才能成事。”
呂良絲毫沒有介意，他轉口提道：“公司在B站的公眾號，還有其他流量視頻網站的公眾號，記得多和其他UP主交流。”
他鄭重地道：“如果發現有潛力的，不惜代價，挖到我們公司來。”
“呂良，你想挖角，是不是有其他考慮？”
李蕓敏銳地感覺到，挖角B站UP主，可能是有其他用意。
呂良贊賞地看她一眼，道：“公司的目的，不單純是做流量視頻，最終，還是要有自己的平臺。”
“自己的平臺，那需要開發，需要燒錢，連大企業都難做。”
李蕓擔心地道。
“沒事，我們就做小眾平臺，不需要多大，反正先要有。”
呂良沉吟著道。
關于自己平臺這檔事，急不得，光是開發的金錢投入，都是呂良目前負擔不起的。
目前，他有6400萬存款。
但這個錢，需要留本來靠戀愛系統刷錢，不能一味投資。
李蕓點點頭，轉口提道：“呂良，上次我聯系過那兩個華藝女生，但都拒絕了。”
呂良給過李蕓兩個華藝女生的資料，讓她帶米依白去招聘過來。
而李蕓通過校園網，打聽到聯系方式，便直接聯系，結果被婉拒。
呂良好奇道：“為什么會拒絕，是給的工資不夠高，還是合同不滿意？”
“不是的。”
李蕓搖頭道：“她們都有明星公司看上，不能提前曝光。”
關于明星曝光度，不是越早曝光越好，而是娛樂行業有出道規則，需要一定的包裝和設計，才能出道。
呂良倒是忽略了這點，他心思一起，馬上道：“你向她們保證，如果她們拍電影，我們公司能夠投資1000萬！”
他敲敲桌面，“就寫在合同里。”
當明星，最好的出路，當然是拍電影了。
呂良投資個一千萬，就算不是榜一，也是榜二榜三，即使她們拿不了女一，但輕松拿個女二女三，是沒問題的。
“公司這么做，會不會太虧？”
李蕓質疑道。
“你以后就知道了。”
呂良神秘一笑。
虧？怎么可能！
這兩個華藝女生，一個是顧嘉穎，一個是邵瑩。
出道后，一個改名顧詩琪，一個改名邵芷薇。
都改成好聽常見的藝名。
她們拍的第一部電影，都罕見地賺到錢，所以才能順利成為明星。
呂良在上段時光，第一部電影可沒參與，后面參與的電影，多少賺了點錢。
總之，虧是不可能虧的。
公司的事業計劃完。
呂良神情轉柔，他拉住李蕓的手，道：“今天在奶茶店，生氣了吧？”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如此光明正大和前任敘舊，任何女生，都不可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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