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胡謅搗亂,蕭晴沒心情看書了。
她合上‘圍城’書本,對呂良問道:“夜深了,還是要小睡一會,不然通宵會很疲倦!”
“那睡前,說點事。”
呂良還不太想睡。
他其實在想,蔣涵之所以要這么晚幫他和蕭晴見一面,估計是蕭晴軟化了,被蔣涵看出來,可以撮合。
而且時機剛剛好。
今天,他也難得地和蔣涵在一起,才有這個機會。
而接觸蕭晴到現在,他發現,蕭晴確實態度好了不少,起碼沒以前那么生硬。
復合有希望。
或者說,已經復合了。
“好啊,你先說,我不在你身邊這段時間,你都干了什么!”
蕭晴側過身子,眉目流轉地看著呂良。
“都在想你。”
呂良渣式回答,但見蕭晴聽后不悅,才解釋道:“這段時間,我拉了投資,開了公司,捐了點錢,蕭蕭江上文化公司,已經有的勢頭了。”
他強調道:“今天,是接的新城山游樂園的單,一單賺五萬呢。”
“那我聽蔣涵說,你捐了三千萬,這要接多少單啊?”
蕭晴詫異地問道。
“網絡文化公司,不是這么算的,有沒有都一樣。”
呂良仔細解釋道:“主要是要砸錢,刷網絡影響力,最后開創自己的平臺,與原有平臺競爭。”
忽而他心念一動,試探地問道:“你要不要也來拍視頻,可以在B站講文學故事,都有市場的。”
“這個,我不懂,我只是偽文化人,看的書還不多,講不了故事的。”
蕭晴笑著拒絕,繼續問道:“那你以后就是大老板了?”
“是啊,誰讓你父母有要求,我不考公務員,當然要當大老板!”
呂良轉口道。
蕭晴聞言一窒,繼而又摸呂良的頭,軟聲道:“其實不止這個要求啦,我是怕你為難,也怕自己難堪。”
呂良捉住她的手,然后放在腿上,緊緊握住,堅定地道:“無論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又好奇地問:“你父母還有其他要求?別是什么偶像劇里的狗血故事吧?”
“這個不能說了,還沒到那個份上。”
蕭晴神情落寞地道。
呂良直白地問:“沒跟其他男的有關?”
蕭晴搖搖頭,道:“你放心,沒有!現在不要問,我想說時,會說的。”
“唉!”
呂良不甘地嘆氣道:“我們好好兩個人,怎么還玩這種猜來猜去的游戲?”
“以前你不是說過,以后我們打打工,996什么的,哪怕去搬磚當客服,也是幸福的。”
蕭晴點頭,道:“是說的,我現在也這么想。”
她也嘆氣道:“你有沒有錢,我也不在乎的,反正我自己能打工賺錢,不需要你多辛苦。”
“是啊,那你還糾結什么?”
呂良無語道。
“呂良啊。”
蕭晴輕聲喚道,便抱了抱她,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了。”
“最多大三前,絕不能拖,否則,你是知道我能無賴不要臉的。”
呂良溫聲提醒道。
“嗯,好。”
蕭晴心軟地答應下來。
“那休息吧,來,你躺我懷里。”
呂良笑笑,轉口道。
“不要,你就會不正經!”
蕭晴拒絕,轉而建議道:“你枕我腿上吧,剛才你看我好久了,現在休息前,我也好好看你一下。”
“好。”
呂良自無不可。
他扭轉屁股,一頭便枕在蕭晴的腿上。
接著,他朝上仰望,不懷好意地道:“我從這里,竟然看不到你的臉。”
“呸,死不正經!”
蕭晴伸出一雙纖手,立即擋住他眼睛,警告道:“你閉上眼睛,我好好看你。”
“好。”
呂良順從地閉上眼睛,含笑躺著。
“真聽話!”
蕭晴這才滿意地點頭,雙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額頭、鼻子、臉上其他部位。
最后,她恢復成習慣性地給寵物順毛一樣的動作,緩緩的順他的頭發。
雖然沒做什么,但光是這樣躺在白月光腿上,又享受她的撫摸,呂良已經舒服得直想哼哼。
他輕聲道:“你看到了嗎,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是一點也沒變,但你會打扮得更帥一點。”
蕭晴說道。
“嘿,更帥,這話我愛聽。”
呂良自得地咧開嘴笑。
“肯定勾搭了其他女生吧?聽蔣涵說,那個李蕓...”
蕭晴說到李蕓,沒繼續說下去。
呂良暗嘆口氣。
心說這白月光真傻,你要懷疑,當然是懷疑你的閨蜜,陳可心蔣涵之流。
結果你懷疑李蕓。
當然這懷疑是對的,可是上段時光,主要是蕭墻內出事,不是蕭墻外。
他很自然地應道:“李蕓是公司財務,我們當然關系親密,要不然怎么能夠信任。”
蕭晴聞言,吃醋道:“是不是我做不了財務,你嫌棄我了。”
“我嫌棄誰也不可能嫌棄你。”
呂良坦然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談錢,但我創業沒辦法,總不能強迫你吧!”
“嗯,也是我害的。”
蕭晴內疚道:“如果不是我家里問題,也不會跟你鬧分手了。”
“不要說不開心的,這都是小事。”
呂良不在意地道:“現在,就我們兩人世界,其他人,不要扯進來。”
“好。”
蕭晴贊同道,這才回到原來的氣氛,“你更帥了,我是更喜歡了的。”
呂良翻了個身,側躺,臉朝向蕭晴肚子,這才嗡聲道:“這話我更愛聽!”
“那你也說下我的變化?”
蕭晴反問道。
“你變化,就是清減了,哼哼,失去我的呵護,你肯定過得不開心。”
呂良嗡聲嗡氣道。
蕭晴氣笑了,斥道:“胡說,你哪有呵護,總是不正經。”
又道:“只是不見你不正經,不習慣罷了。”
“你這是鼓勵我不正經了?”
“淘氣,凈瞎想。”
“曹雪芹說,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我就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
“我是滿嘴荒唐言,都是愛你話!”
“又胡謅!”
“明天我帶你看日出,怎么樣?”
“好啊!”
次日,凌晨四點半。
呂良帶著蕭晴,離開24小時書店。
凌晨四五點鐘的S市,到處是鍛煉身體的中老年人。
年輕人倒是有,還是學生模樣的,但看樣子,像是混了個通宵,正要回去睡覺。
這就形成鮮明的對比。
中老年人,迎向新生的太陽,而年輕人,卻在太陽落下時,才起床。
呂良深省。
這是年輕人離開家,在大城市放縱了自己。
不該如此啊,要像那些跟著中老年人鍛煉的年輕人一樣,才有朝氣蓬勃的一面。
游戲、影視、小說、夜店、泡吧...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娛樂。
作為年輕人,你什么時候都有機會去。
但如果一天不鍛煉的話,你就浪費了一天生命。
就連渣男如他,時光回流后,都開始用心學習了,學會克制自己,哪怕做得很一般。
可進步一點,你的人生就完滿一點。
“你昨晚沒睡好,我就不帶你鍛煉了。”
開車路上,呂良好心地提議道:“不過以后,我們要去操場見面,這不是強迫,大學生學生守則上就是這么講的。”
“唉,女生,都不喜歡鍛煉啦。”
蕭晴打著哈哈道。
“不行,以后早上,操場6點見面,不見不散。”
呂良認真說道。
捉住機會,便是要制造更多機會,無論什么事情,道理是一樣的。
他不這么提議,以后兩人還怎么固定見面。
話說,雖然兩人沒說明白,但呂良確信,這已經算是復合了。
復合!
恰如早上新升的太陽,帶著無限的希望和未來。
呂良開車前往新城山。
從新城山公園的另一面山,沿著公路,一直開到山腰停車坪處。
這里,同樣是中老年人集中鍛煉的一個小聚集地。
呂良到時,已經聽到有人在唱歌。
是一群中老年人,在合唱紅色旋律的歌曲,歌聲悠揚,從亭臺樓閣,一直傳到整個停車坪。
呂良和蕭晴下車,迎著微涼的山風,又看見有打太極,有練劍的。
地平線上,開始出現紅彤彤的霞光。
呂良和蕭晴無暇再他顧,專注地看。
呂良趁機摟住蕭晴,道:“風有點涼,我怕你冷。”
蕭晴知道他不正經,沒在意,順從地靠在他懷里,轉口對著日出贊道:“真美!”
“有你在,我看什么都是美的!”
呂良真誠道。
這次真是事實!
在白月光在,他仿佛找到指北星,一下子前路明朗。
就連灰暗消沉的心理,也開始被感化,看什么事物,都是正面的,哪怕心里仍然對這個社會不滿,帶著玩世不恭。
“嗯,我也是。”
蕭晴感動地應道。
兩人看得好一會。
太陽完整地升起來,陽光斜照,一下子溫度暖和起來。
如此,日出就看完了。
兩人全程靜默,陶醉在其中,看完才恢復過來。
呂良指著合唱的中老年人,打趣道:“要不,我們也過去合唱紅色贊歌!”
“你可別調侃!”
蕭晴警告道:“以前的藝術,那是時代的產物,可比現在亂七八糟地強多了。”
呂良聞言,好笑道:“都說女生不喜歡政治,你怎么也是小粉紅了?”
“我家是體制內,再說,就算不是如此,我讀那么多書,還不國家,豈不是白讀書了。”
蕭晴有理有據地說道。
“說得是!”
呂良嘖嘖贊嘆道:“看來,我家文青少女就是不一樣,大氣,懂大道理,不像我,就是一個滿腦子不正經,喜歡胡謅的人。”
“你這陰陽怪氣的,像夸我,又像在損我!”
蕭晴輕打了一下他手臂,道:“你公司也捐了大錢的,可比我口頭來得實際。”
“都是投資人的錢,我花不心疼!”
呂良哈哈大笑道。
他利用戀愛系統刷的錢,確實不太當回事,不過能頂著吃不消地一下子捐這么多,也不錯了。
蕭晴聽到這話,不禁皺眉發愁道:“你連做生意都不正經,將來萬一公司倒閉,欠了巨款,這可怎么辦?”
“到時最好了,不是有你在,靠你養著就行。”
呂良毫不在乎地道。
“那到時你負責工作,你要負責家務。”
蕭晴莞爾道。
“行行行。”
“都這么說定了,可別再耍無賴!”
“那個叫什么的導演,電影拍得不怎么樣,但聽說他老婆養了他七年,一定是耍無賴!”
“你真是的!人家大導演,你也能這么胡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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