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抱著女朋友睡覺,有的人抱著被子睡覺,還有的人抱著手機睡覺,但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渣男呂。
可能是系統身體改造后,呂良精力在過旺盛,早上很四點多就醒過來,而陳可心還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這不算賢者時間,但不妨礙他思考。
抱著女朋友,是不正經的睡覺,抱著被子,是正常睡覺,抱著手機,可能要看一兩小時的小說視頻影視,也許不正經,也許是正常學習...
酒店房間,對著床的墻上,超大屏的電視機上面,是一幅不可描述的歐洲油畫。
為什么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會有這樣的畫?
因為這是‘藝術’!
文藝復興時期,老歐洲的貴族們,喜歡在寵幸美女的個人臥室里,畫上彼此的‘真誠’留影,或者YY的某個高攀不起或得不到的美女,特意畫上‘純潔’版的。
在當時,這是地地道道的古代AV、SQYH傳播物,但上千年或幾百年后,奇跡般地變成了藝術。
參見‘維納斯’,還進了華國教科書,吹成什么逼樣。
這也是脫亞入歐的‘島國’,為什么那么熱衷創造藝術的原因了。
還有‘雅典娜’,是雅典一個政客,為了拉選票,特意找來的托,原身只是一個長相奇特,高大無比的西方女人。
一樣吹成‘曠古絕世’的女神。
這個世界,差不多被西方文化糟粕,流毒殘害到面目全非。
呂良一想到這,頓時感到心痛。
他和陳可心,當然也在創造‘藝術’,但這是私人的,不傳播的,純屬普通情侶的甜蜜時刻。
話說回來,中國古代文人騷客,也創造了‘無數藝術’,為什么不讓傳播,全都刻意地404了。
值得思考。
或許,這又是典型的雙標。
外來的和尚,把自己房事畫出來,雕刻出來,寫出書來,就變成華國教育人士眼中的瑰寶。
本國人士,怎么優雅地描寫同樣的事情,都覺得羞恥。
悲哀,你們的膝蓋,軟了一百多年,還不夠嗎?
要么全部404,要么公平對待,如何能厚彼薄此!
呂良的想法天馬行空,更有憂心天下的錯覺。
不過想著想著,他就后悔了。
他和陳可心是過了愉快的一夜,但這意味著,一天的學習時間就木有了。
兩個大學生,能這樣虛度光陰嗎?
不能!
所以呂良差不多就把陳可心喚醒。
“怎么了?這么早?”
陳可心睡語呢喃地問道。
“學習,快期末了,壓力大。”
呂良認真說道。
陳可心一聽,咯咯壞笑道:“是要做早課嗎?”
‘早課’兩個字,咬音特別重。
呂良瞬間明白內涵。
普通人的一生,總是在虛度光陰和無比悔恨中度過。
自律者太少。
呂良只是一定程度上的自律,但絕對比不上真正自律的人。
他估計,再這樣下去,他的‘三等獎學金’,有沒有都難說。
不是說系統改造身體后,思維靈敏許多,就能一帆風順。
再天才,也要付出足夠多的學習時間才行。
他送陳可心回學校后,自己也趕緊回學校上課。
這時的呂良,心里開始急迫地想學,但腦子仍然集中不了注意力。
作為一個渣男,還是有格調和理想的特殊者。
呂良感到自己很忙,身邊女生的相處,事業上的開拓,思想上的延伸...
人一忙碌,就會焦躁,情緒會失落,行為會無所適從。
而且,呂良的忙碌,是思想上的負擔,好好睡一覺沒法解決,他的身體很健康很正常。
這時候,他習慣性的就需要身邊正經女生的教化。
比如蕭晴、李蕓、柳雨柔,這三位,大概是最成熟正常的了。
就近處理,呂良迫不及待地就去找蕭晴。
一見面,他認真地提議道:“我們到圖書館學習吧!”
“挺長進的啊?”
蕭晴笑夸了一句,隨即古怪地看著他,問道:“這么突然,感覺你不正常。”
“這不是期末快到了。”
呂良嘆口氣,解釋道。
“臨時抱佛腳?”
蕭晴怪笑道,便沒再說,而是示意他跟上。
兩人便肩并肩,前往圖書館。
快到地方時。
突然,蕭晴揪住他衣袖,輕嗅兩下,頓時小臉皺起。
“怎么了?”
呂良問。
“你昨天和陳可心在一起了?”
蕭晴冷著臉反問。
“啊?”
這一問,呂良登時慌神,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實蕭晴早就知道他渣的事情,但慌神還是身體記憶,改不了了。
蕭晴一見,冷笑兩聲,便不再理。
只是她刻意與呂良,保持了遠一點的距離。
“不是你讓我去找她的嗎?再說,你怎么知道是可心,不能是其他女生?”
呂良趕緊靠近,不甘地道。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蕭晴咬著牙,恨恨地道:“臉皮越來越厚,還其他女生,我就介意陳可心。”
哦,忘記了,蕭晴和陳可心,是最要好的閨蜜朋友。
尷尬了。
不過呂良還是繼續厚著臉皮道:“我現在想改過自新,要好好學習,不想其他。”
“哼,陳可心的香水,還是我送她的!”
蕭晴也繼續抱怨道。
“那你今天和我親近點,我把你的香水味,也給可心聞?”
呂良厚顏無恥地建議道。
都到這個地步,他已經放開了,無所顧忌。
“滾!”
到底,兩個人還是一起在圖書館學習了。
呂良自由散漫,一邊翻著專業書,一邊偷偷看蕭晴臉色。
她臉色很正常,學習時不茍言笑,突出一個專心。
專心學習的女生,最美麗可愛了!
其實對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的學生來說,學不學習,無所謂,關鍵是和什么人一起學。
有的人,因為暗戀對象無意間的一句關心,頓時成績突飛猛進。
又有的人,因為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了,成績一下子滑落。
青春,永遠是無處安放的荷爾蒙在作祟。
可有的學生,為什么學習那么用功,那么專一?
因為他們有的擁有的太多,相反學習很難擁有,便用心投入學習,而有的擁有的太少,只剩學習了。
呂良以前,屬于擁有的太少,他想過,如果沒有綁定戀愛系統,以他的能力,估計就是三等獎學金,畢業后變成社畜,在大城市耗干自己的青春,最后因為房價無法負擔,女朋友太現實,只能黯然回鄉尋找歸宿。
現在他是擁有的不少,但也絕對不是天生就有富爸爸系統的,能相比較的。
他渴望擁有,又厭倦擁有的太多,不上不下。
所以導致今天的分心。
“想什么呢,不學習,光有錢,還能有出息么?”
蕭晴見呂良目光不在書本上,愣愣發呆,便心里來氣。
在呂良看來,這是一種望無成龍,恨鐵不成鋼的,另類的愛意。
事實可能也如他所想。
他訥訥應道:“沒什么。”
便強迫自己,開始用心學習。
“還有羽毛球社團,你又很久不去了,不知道你天天在干什么,天天凈想著歪主意,給社團捐東西倒是勤快!”
蕭晴繼續訓道。
說到這個,呂良頗有感慨,有錢能行天下事,一個小小的羽毛球社團,愣是給他玩出了一個‘不存在’的成員。
因為他給羽毛球社團捐了不少球拍或其他用品。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如果要去,肯定優先去校外的商業羽毛球館。
那里有王一升,通信國企副總的王大師兄。
呂良心里暗嘆,表面則是理直氣壯道:“我捐東西,幫助了羽毛球社團的發展,功高勞苦,你這么說我就不對了,我另一邊還有王師兄要應酬,真去不了!”
“行,算你有理。”
蕭晴不忿地應道,又道:“還有你給我安的這個投資公司,投資這么大,到底要投資什么?”
“先給我們學校投資一個億,怎么樣?”
呂良想也不想,正經問道。
“你投資一個億,學校會不會請‘留學生’和‘外教’過來?”
蕭晴擔心地道。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電通大學,能效仿武大想要種櫻花,再效仿下國際化,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這本身不是一個好學校,能請過來的,估計也不是什么好學生好老師。
呂良想了一下,嚴肅道:“到時,我規定,獎金用來給國內學生增加福利,比如改善宿舍條件,提高獎學金什么的。”
“這可以,夏天,宿舍太熱了,起碼要有個空調。”
蕭晴難得地贊同,不過又擔心道:“你的錢真這么多?不要勉強啊!”
“還好啦,又不是我的錢,無所謂。”
呂良不在意地道。
他的錢來自戀愛系統,嚴格意義上不是他的錢,當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哼,就知道你無賴,千萬別坑蒙拐騙啊,到時進監獄還要賴上我!”
蕭晴不滿地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有我安排,你可以放心。”
呂良大咧咧地安慰道,轉口又認真道:“到時,我讓小米擬個合同要求,以投資公司名義給學校捐獻,到時,因為你是法力,要跟校領導應酬的。”
“真是麻煩!”
蕭晴嘆氣抱怨,才語氣柔和地道:“總算,你也干了件好事!”
“那是,知道你男朋友厲害了吧。”
呂良自得道,便開始自夸,“我之所以學習不用心,就是被事業羈絆住了...”
“去,我還不知道你。”
蕭晴一聽,立刻給他翻了白眼。
呂良用手肘蹭蹭她手,忽而提議道:“要不,你搬出來住,學校有錢改造宿舍,也不是那么快的,現在天氣已經好熱。”
“我搬去哪啊?”
蕭晴隨口問道。
“可心在本市有個房子。”
呂良試探地道。
“不去!”
蕭晴登時反對,同時道:“就算不是陳可心的房子,我也不住。”
“別說了,學習!”
呂良不甘地追問道:“那蔣涵的房子也行,不行還有小米的。”
“不準再提!”
“聽到沒有,我哪也不去,就在學校里!”
蕭晴正色道。
起初,呂良讓她搬出去,她也只是隨口問問他想怎么安排,并沒有真想搬。
結果呂良一提議,全是他身邊女生的房子,要多不靠譜就有多不靠譜。
但呂良也難辦,不是以公司名義,給蕭晴買房嗎?
上段時光,呂良多次想給蕭晴買房,全都給拒絕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她老家安置了一套小樓房,關鍵是還不貴,只要幾百萬。
難啊!
蕭晴既然不愿意,呂良只好閉嘴,投入到學習中。
到得晚飯時間。
蕭晴道:“我去參加李蕓的生日聚會了,晚上你自己學習。”
又叮囑道:“不許偷懶!”
“好好好。”
呂良打著哈哈道。
今天是6月3日,李蕓生日。
原本,呂良也想和她提前慶祝,奈何李蕓拒絕,理由是忙。
公司的事,學習的事,李蕓是真的有點累。
呂良不勉強,而是送上禮物,囑咐她好好休息,便了了。
禮物是一款低調的項鏈。
就是低調到一般人看不出價值的那種。
正是如此,呂良才送得心安理得,李蕓看不出來,也就欣然收下了。
話說回來,今晚他真要學習嗎?
感覺也不是不可以。
女生都聚成堆了,那他心無旁騖,正好投入到大學生最有價值的學習中。
而學習,又是孤獨的快樂。
有的大學生,為了炫耀不服輸,不惜通過網貸置辦行頭,過起體面的生活。
可是實物總會腐朽,唯有學習才能讓你內質改變。
真正炫耀起來的,還是學識。
一門學識,鉆研透了,可以吃一輩子。
甚至當你有這份知識,你寫小說,做視頻,乃至去當網紅,都顯得和普通創作者不一樣。
只有像呂良這種表面正經學習,實際上有點不學無術的,才會總是借用偉人的思想來裝裱。
畢竟只有用偉人的思想來解釋,他做下的爛俗的渣男事,才能欺騙自己或他人,自己即使爛俗,也爛得和其他人不一樣。
可能,有看客會問,呂良的想法,有趣啊,也有道理。
但是圣人誅少正卯的時候,罪名便是‘言偽而辯,行偽而堅,記丑而博’。
人能不能分清是非,往往在于,他有沒有心里堅持而篤定的真理。
否則,不用什么少正卯,單單是一個求財的資本家,都能把你騙得團團轉。
在生活上,比比皆是。
比如,購物平臺上的貨物,真的加上郵費后,會比超市或專賣店的便宜?
部分低價值庫存貨,確實會,但真正的流行通貨,不會。
記得,趙鵬家的玩具廠,那些庫存貨,清空賣給收貨的,只是批發價的三成不到。
對了,趙鵬家廠的庫存。
呂良想到這個,頓時起了念頭。
他的公司可以收過來,送送客戶,或者網絡上抽獎什么的。
想到就做。
他馬上打了電話給趙鵬:趙鵬,你家工廠還有庫存嗎?
趙鵬:有啊,不過都是瑕疵的,你想要?
呂良:對,你看能不能撿些好的給我,我有用。
趙鵬:撿好的,那要外加工人費的。
呂良:沒問題。咦,不對,這你也要跟我算錢。
趙鵬:親兄弟,明算賬,廠里的事情,我老爸盯著,沒辦法的,最多我給你墊上錢,送你也行。
呂良:那好吧,不用送,按買賣來做。
忽而呂良又異想天開地問:你說安紫家的珠寶店,有沒有庫存貨這一說法,比如打個五折的?
趙鵬哈哈大笑:你不用想了,他們家賣的不是低端珠寶。
呂良奇道:說的好像你挺了解的,關系發展得不錯嘛?
趙鵬得意:那是,她帶我逛遍了她家的店。
呂良試探地問:沒有其他約會?
趙鵬:經常到她家里,還見過她父母,這不明擺著!
呂良無所謂地道:哦,那你繼續加油,以后有空再聊。
掛掉電話,呂良忍不住唏噓。
明明他有和安紫聯系過,安紫表示,是趙鵬硬要跟著,還委婉地讓他制止下。
但趙鵬自我感覺良好。
就如當初,他追柳雨柔,死纏爛打一樣。
唉,不是呂良不制止,是太為難了。
魚都賣出去了。
雖說對安紫不太禮貌,但畢竟說明白的,安紫也沒拒絕。
那就不關他和柳雨柔的事了。
正如在京城時,四人到法源寺一游,佛家有言,各人各有緣法。
希望你們能夠和諧相處。
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