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問的也不會是普通的問題。
江棲野都用不著去看身后的PPT，江棲野立馬知道自己的老師說的是什么模型。
“這個均衡模型是在內積空間和希爾伯特空間之中建立的，目的是為了第13頁的黏滯迭代算法方程的求解。”
“我能用一下白板嗎？”
江棲野朝幾位答辯老師問了一下，其實正常情況之下，問題問道這里其實就過去了，但是這畢竟不是正常的情況。
趙正國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幾人都沒有什么異議之后，點了點頭笑著說了句，“當然可以。”
拿起筆在旁邊的白板上就開始寫起來。
“在取得該均衡模型的條件下，引入方程x1∈C，x（n1）αn·f·xnβn·xnγn·T·xn，n≥1。其中f：C→C為壓縮映像，其中T：C→C為非伸展印象······”
“好了以上就是這個問題的全部解。”
江棲野將筆放在白板的后邊的筆筒里，轉頭看向幾位答辯老師。
趙正國瞇著雙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稱贊的說了一句，“不錯。”
即便是以博士生的標準去要求，江棲野的答辯水平也完全足夠擔得起這聲贊嘆。
旁邊的幾位大佬也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沒問題了。”趙正國
坐在旁邊的王韌教授也緩緩開口：“我也提個問題。”
“您請說。”
江棲野恭敬的說道。
“我注意到你在論文中提到，在希爾伯特空間之中推導出的這套黏滯迭代算法，同樣被應用子了研究巴拿赫空間中極大單調算子的預解式，而這可能成為研究量子力學的工具。但你并未在此基礎上做進一步引申，為什么？”
嗯？為什么？
江棲野愣了兩秒，有些尷尬的說道。
“大概是因為，我沒想到。”
聽到這話，四位大佬立馬來了精神，連一直翻看論文的楊偉都抬起了頭。
看著饒有興趣盯著自己的四位大佬，江棲野的頭上迅速浮現出汗水，輕咳一聲，說道：“因為再往下衍生就可以再寫一篇論文了，這篇論文討論的只是數學問題，雖然有提到量子力學中的應用，但并不涉及具體內容。”
聽到江棲野的這個解釋，王韌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教道：“這不是一個學者該有的心態，做學問應該力求做到完美，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這種可能性，為什么不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深挖下去？”
“王教授，其實我沒有發現這種可能！”
聽到王韌說教的語氣，江棲野十分尷尬的說道，雖然自己讀了非常多的論文，但是關于度量空間在量子力學之中的應用這么多，他根本不可能完全的讀完，而且他也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方向。
“好吧！這是一個新的方向，你以后可以嘗試著深挖一下。”
王韌說完之后就閉上了嘴，跟趙正國一樣端起茶杯，開始品茶，一副自己已經閉麥，話筒交給你們的模樣。
實際上也沒什么可問的地方。
能寫出這樣水準的畢業論文，有什么道理畢不了業？
所謂答辯，不過是檢驗論文的真實性，以及檢驗學生的水平是否過關罷了。而這個目的，其實在答辯開始之前，便已經達到了。
“好，既然兩位都不問了，那我有一個問題。”
向左看到兩人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樣，將論文放到一邊，清了清嗓子。
“您請問。”
江棲野恭敬的轉身面向向左說道。
向左隨意的翻動了一下江棲野的論文，開玩笑的說道，“江棲野同學，這論文是你自己寫的嗎？”
聽到向左的話，江棲野明顯的一愣，“是我自己寫的！”
“那你的這篇論文投稿了嗎？”
雖然不知道向左為什么問這樣的問題，但是江棲野還是認真的回答道：“還沒有。”
“那你打算投什么期刊？”
“大概會投《數學物理發展紀事》吧！”
江棲野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他確實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數學物理發展紀事》這個期刊作為一區核心刊物，雖然影響因子不是特別的高，但是因為其專注于理論物理與數學相互作用的所有領域，所以在數學物理這個大坑的領域之中也有相當的地位。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
看著江棲野呆呆的站在原地，趙正國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正常畢業生畢業的時候，答辯老師的問題。”
“行吧，看來你們幾個都沒有什么問題了，那我最后問一個問題吧！”
坐在最左邊的楊偉開口，“你對于我們國家最近正在建造的航母計劃有什么看法”
著都是些什么問題？這還是答辯嗎？
江棲野心里無限吐槽，今天整個答辯就趙正國和王韌的問題跟論文有點關系，向左和楊偉的問題，簡直了。
看見江棲野還在組織語言，楊偉再度開口，“現在國內，某些精英一直在大力抨擊我國建造航母的計劃，甚至很多所謂的知識分子常年在挖苦諷刺我們國家的發展，甚至不斷的在一些公開的場合宣揚國外更好的觀點，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聽完楊偉的話，江棲野臉色迅速凝重下來，想了一會緩緩的開口說道；“這大概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優秀的原因吧！”
聽到他的這個答案，四位老師立馬表現出極大興趣，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對于普通人而言，他們只能看到表面。比如我們現在最使用最廣泛的手機，國產手機的功能十分強大，甚至很多都并不遜色于國際一流產品。”
“但是那些精英或者說是知識分子，他們十分清楚的知道，一個國產的手機里，屏幕是三星，芯片是高通，系統是谷歌，包括攝像頭都是國外的產品，我們現在能做的是什么，就是將這一堆原料買進來，進行組裝加工。”
“不僅僅是手機，甚至在我們絕大部分的生活之中，都充斥這國外各種各樣的核心技術，也許是因為他們看得太過清楚，所以才越發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