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晚,
布基納的代表發言人公開批評貝克集團,
稱貝克集團無權這么做,行為觸碰底線絕不饒恕。
貝克集團對此并沒有回應。
六月二十一日早,
大量的尼哥們被豐厚的懸賞吸引加入擴招編制,
他們甚至都不用訓練,就會快速被運往交界之地。
戴金斯親自出面,給參軍的尼哥們加油打氣,
并且稱呼他們是保衛大聯盟的英雄,
等他們回來之后會發放勛章,獲得應有的榮譽。
這一幕被電視臺的鏡頭真實記錄。
不僅如此,貝克集團為了表達誠意,
還在六月二十一號早上對所有成功加入擴招編制的家庭,
通了水電和網絡,公司名下的商店,
對所有參軍的尼哥家屬進行打折優惠。
這一刻,本該是針鋒相對的戴金斯團隊和貝克集團默契十足。
對張建來說,這本就是他需要的結果。
而對戴金斯團隊而言,這是絕佳的秀場。
最重要的是,達利恩已經進入了最后的流程,
接下來他們該發力上位了,
再此之前若能抓住這批尼哥,在武力有話語權再好不過了。
所以戴金斯巴不得有更多的尼哥們加入擴招編制。
大聯盟內一片熱鬧。
風向變化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但很多人都很高興,因為至少矛盾轉移了。
經歷了黑暗生活之后,大家都不希望和貝克集團鬧翻。
而且,他們更痛恨入侵者。
他們不想失去平凡普通和平的生活。
從六月二十一號開始,到六月二十三號,
超過五萬精壯尼哥們加入了擴招編制,
并且分散到了大聯盟和布基納的邊界之地。
這群人拿起武器就開始獵殺入侵者。
而貝克集團也言而有信,
在大聯盟反饋了相關信息之后,
第一批超過六千萬米刀的懸賞金,在六月二十四日,
發給了每一位士兵的賬戶里。
他們可以自己查看,也可以讓家人查看。
貝克電視臺報道了很多人都在銀行排隊的一幕,
有的是取錢有的是單純的看到這筆錢到賬,現場極為熱烈。
被稱為大聯盟陰謀、奪路行動等的戰斗就這樣打響了。
這是注定要被歷史銘記的。
即便是隱藏在幕后的張建,也會在未來被所有人熟知。
張建此時并不在乎這些,他明明主導了這一切,如今卻像是旁觀者,如同電影院的觀眾一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各種畫面。
陪著他的,依舊是岳東明。
岳東明這幾天根本睡不著,他和朱珠帶著女兒在別墅區入住。
根本不去公司,朱珠的門店都關了,生怕被搶。
“做減法最好的方式,無疑是戰爭。”岳東明在一旁吞云吐霧,他雙目赤紅的看著張建,“你準備減去多少人?”
“你在心疼他們,還是在斥責我是個劊子手和屠夫?”張建坐在沙發上,搭著腿看著電視,開口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岳東明說道。
“英勇的士兵們,會在金錢和功勛的驅動下,橫掃對手。”張建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激昂的話,“他們俘獲了女人,獲得了財富,占據了土地,他們為大聯盟開疆擴土!”
“這就是你的目的?”岳東明問道,“拿下布基納?”
“不,”張建淡然道,“這只是開始。”
“你……”岳東明瞬間豎起來,“你就不怕引起眾怒?”
“當然不怕,因為我們才是受害者。”張建笑了笑,“大聯盟死了多少人?我們需要復仇,就這么簡單。”
“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你。”岳東明長久沉默后說道。
“我也沒認識自己,就連我自己都感到很驚訝。”張建矜持的說道,“從今天開始,請叫我暗夜主宰,群星之中的黑暗王者……”
看著耍寶的張建,岳東明頓時無言。
“你在想什么?”張建見此,挑眉道,“我來猜猜:面前這個人如此陌生,他連半點仁慈之心都沒有嘛?還是我認識的小兄弟嗎?”
“答案呢?”岳東明問道。
“我當然是你曾經認識的小兄弟,只是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野心。”張建聳聳肩,“至于仁慈之心,很抱歉,我只會用在自己的同胞身上。很多人都不喜歡尼哥,卻無法突破道德的束縛對尼哥們出手,實際上他們忘記了道德不過是旁人施加我們身上罷了!”
他討厭尼哥,和所有人一樣,都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尼哥。
不同的是,其他人只是想一想,而他卻有能力做到減少尼哥。
張建發誓自己不是種族歧視更不是種族主義者,但他就是討厭。
“我沒資格和你爭辯,你正在開創歷史,我很高興自己能見證這一切。”岳東明說道,“也許以后我會寫一本回憶錄,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你該不會反對我先準備一下材料吧?”
“當然不會,你隨意。”張建笑了笑,“哪怕你把我描繪成劊子手我都不會反對的,事實會證明我的偉大,就這么簡單。”
“我說過,我沒資格和你爭辯,”岳東明說道,“爭辯也是毫無意義的,我也沒資格說什么,不過有一點我很明確。”
“什么?”張建問道。
“天才總是不會被理解的,而瘋子總是會被人敵視。”岳東明看著他,“我希望自己的朋友和兄弟,是一名天才而非瘋子。”
“很高興你這么說,”張建露出真誠的笑意,“其實我的答案早就給出了,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到。”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岳東明嘆息道,“我現在非常疲憊,根本不想動腦子,能可憐可憐我這個朋友嘛?”
“當然,”張建點頭,“我說過這是調整計劃,既然是調整而非滅絕,自然說明這個計劃足夠天才而非瘋狂。”
“……”岳東明沉默半響,“我以為你要趕盡殺絕。”
“減法和加法是需要平衡的,如果一味的減法,最終得數會是零。”張建笑道,“大聯盟里的尼哥們能減成零,其他地方的呢?”
“我明白了,”岳東明松口氣,“你該早點給我這個答案,這樣至少讓我能睡個好覺,不至于背負巨大的心理壓力。”
“你現在可以睡一覺了,”張建道,“不要帶著煙味去見孩子們,我希望你能睡好,至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可以讓我有個說話的人。”
“不勝榮幸!”岳東明說完,直接躺在沙發上。
沒過多久,他就鼾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