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恢復吧，他又放不下臉面。
沒辦法，本來二打一就已經很丟人了，要是再違規吃藥，他掌門親傳的臉還往哪兒擱？
面對高晉戲弄一樣的攻擊，江少廷是既憋屈又無奈。
本以為經過兩個月的變化，擊敗高晉應該沒什么問題，可是卻再次輸給了高晉。
而且這次比上次輸的還要難受。
上次輸給高晉他還是挺服氣的，可這次卻讓他有種被一敗涂地的感覺，不僅輸了實力，連智商都輸的徹徹底底。
感覺高晉從一開始就已經計算好了一切。
“停停停，我認輸！”
雖然很不情愿，但江少廷還是選擇了認輸。
沒辦法，沒有法力的他就是個超級兵，不對，連超級兵都不算，頂多算個小兵。
再打下去也只有被虐的份。
“認輸？”高晉冷笑中帶著一絲玩味，“耽誤本師叔祖這么長時間，認輸就完了？”
江少廷微微一怔，不明所以道：“什么意思？”
高晉也不廢話，瞥了眼邊上灰頭土臉的小腦瓜，眼神示意道：“吶，看看人小腦瓜多自覺~！”
“？”江少廷疑惑著看向阮蕓蕓。
只見小腦瓜已經自覺的蜷縮成一團，雙手抱頭，死死護著腦袋，發出陣陣不服的哼哼聲：“哼~有種別打臉，不然我下次肯定揍你個滿臉桃花開！”
“……”江少廷隱隱明白了什么，表情僵硬道：“同門切磋點到為止，你這樣做就有點兒過了吧？”
“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連個丫頭都不如。”
高晉悻悻撇嘴，開玩笑，哪兒有打架打輸不挨揍的。
看看人小腦瓜，多自覺？
“你要干嘛？”眼看高晉步步緊逼過來，江少廷神情惶恐道：“你是長輩，不能欺負小輩？”
“你還知道我是長輩啊？”高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直接軍體拳糊臉。
砰！
江少廷只感覺兩眼一黑，然后遭遇了他這一生都難以抹去的陰影。
……
回到鐘樓的高晉神清氣爽。
沒辦法，這一天的戰斗可謂是暢快淋漓，尤其是最后親手塑造的那兩顆“豬頭”，絕對稱得上杰作二字。
推開門，鐘樓內一如既往的安靜。
正要回房去研究破極丹時，楚狂忽然出現在了正廳的工作桌上，跟鬼一樣，膽子小的容易被嚇出毛病。
“我說您老人家能不能別這樣突然出現，怪嚇人的~！”高晉吐槽道。
楚狂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高晉，意味深長道：“看來為師猜的沒錯，你的元靈天賦果然沒那么簡單。”
高晉微微一驚，滿眼驚愕道：“您去看我比賽了？”
“為師想看自然有辦法能夠看到。”楚狂笑道：“只是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煉藥師，不錯不錯，說起來咱鐘樓一脈還從未出現過煉藥師。”
得知楚狂暗中看過他今天的表現，高晉多少有些尷尬。
“那啥，沒給您丟臉吧？”高晉干笑著問道。
“都已經贏了，有什么好丟臉的？”楚狂笑道：“尤其是剛剛揍法尊小娃的那一波，很符合我們鐘樓一脈的作風。”
高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給您添麻煩吧？”
“揍個掌門親傳而已，能有個屁的麻煩。”楚狂不屑一顧道：“最近這幾代掌門都挺跳的，提前培養一下他們的敬畏之心也好。”
聞言，高晉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得不說，楚狂確實對得起他的名字，夠狂！
“對了，你那個天賦是怎么回事？”楚狂話鋒一轉道：“應該不是隨機觸發那么簡單吧？”
“這個……怎么說呢？”高晉抓耳撓腮，模棱兩可道：“大概就是在即將觸發的時候，會隱隱有種預感。”
“預感？”楚狂眉頭一簇，暗自琢磨道：“怎么個預感法？”
“呃，就是感覺元靈內隱隱有一股力量在蓄勢待發。”高晉繼續胡扯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不算隨機觸發了。”楚狂若有所思道：“來，再把你元靈放出來讓為師瞅瞅。”
高晉猶猶豫豫，有些不太情愿。
“怕啥？”楚狂沒好氣道：“為師還能吃了你不成？”
無奈之下，高晉只能再次放出自己的元靈。
值得慶幸的是，楚狂并沒有看出什么。
……
玄蒼峰半山腰，掌門府邸內。
兩只“豬頭”一瘸一拐的回到掌門府邸，小腦瓜倒還好，可江少廷就有點兒難受了。
相比于身體的傷痛，內心的傷痛更然他難以接受。
“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被揍了一頓嘛~！”小腦瓜鼻青臉腫，口齒不清的安慰道：“等以后再揍回來便是。”
江少廷沒有吭聲，只是默默拭去眼角的淚痕，周身隱隱回蕩著一曲一剪梅。
片刻后，顧正云看著面前被揍成豬頭的兩個孩子，心情既驚愕又復雜。
“嘶~你們不是去試探那小子了嗎？怎么成這樣了？”
“沒打過，被揍了。”小腦瓜言簡意賅，儼然沒把被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有江少廷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兩個都沒打過？”顧正云表情古怪道。
“沒辦法，小鏡子進步太快了。”小腦瓜唉聲嘆息道。
“不應該啊？”顧正云無法理解道：“把過程說來聽聽。”
小腦瓜也不廢話，將戰斗過程大致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顧正云這才明白江少廷為何如此抑郁，“能讓你提前意識到法尊的弱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江少廷表情難受道：“師尊，我的法尊真的有那么強嗎？”
“法尊絕對是最頂尖的輸出天賦，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你還沒到法尊的強勢期。”顧正云淡笑著安撫道：“另外，這世上并不存在完全無敵的天賦，再強勢的天賦也會有弱點。”
“那法尊的弱點就是法力續航嗎？”
“沒錯。”顧正云凝重點頭，“這也是為師讓你輔修敏捷和經脈的主要原因。”
江少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道：“如果以后遇到敵法天賦豈不是很麻煩？”
“呃，這個確實。”顧正云無奈道：“但敵法天賦針對的不是法尊，而是所有法系修煉者，任何法系修煉者遇到敵法天賦都得頭疼，法尊反而相對好一些，因為法尊可以更快的將其擊殺，不給他消耗你法力的機會。”
“那高晉呢？”江少廷繼續問道：“他那個天賦的弱點是什么？”
“墨跡。”顧正云沉吟著吐出兩個字：“而你要做的，便是一鼓作氣，快速將其擊潰，越快越好！”
“多謝師尊指點。”江少廷深吸一口氣，隱隱找回些自信。
“對了，讓你試探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江少廷跟阮蕓蕓對視一眼，沉吟道：“根據弟子的觀察，他的天賦要么有某種方法可以穩定觸發，要么就是知道什么時候會觸發，但具體過程就有些捉摸不透了。”
顧正云微微點頭，旋即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