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自然明白裴氏老祖的意思,當即再次激活了血血魔之軀。
很快,裴氏老祖的屬性便通過血脈連接涌入了高晉體內。
高晉再一次獲得滿級體驗卡,并在眾多老怪物期盼的注視下,提劍沖向真元渦眼中的另一個秦豎。
然而,剛靠近真元渦眼沒多久,便被一股恐怖的巨力震退了回去,
體內氣血一陣翻涌。
“什么?!”高晉難以置信的看著上方。
周圍老怪物們也都一臉懵逼,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這個秦豎比之前那個秦豎厲害了一大截!”
“豈止是厲害了一大截,氣息強度根本都不在一個次元。”
“他似乎在借用魔尊的力量!”
“難道說眼前這個就是他真正的本體?”
“很有可能!”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那還愣著干嘛,趕緊跑啊!待會兒魔尊一蘇醒,大家都得死!”
很快,一幫老怪物們便開始四散而逃,其中不少有家眷的也都帶著自家的小輩匆匆逃離了封印之地。
不過片刻的工夫,
整個封印者地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至于那些沒有長輩的仙資榜翹楚,
則一個個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上方的場景。
“堂兄,你說咱們今天不會真要死在這里吧?”葉瀟目光幽幽,凝視著上方高晉身影,似有什么話想要說。
“別怕,有小師叔祖和師叔祖在呢。”葉凌強裝鎮定,實則心里也沒底。
再看真元渦眼中的秦豎,則是一副陰謀得逞,囂張大笑的姿態,“本座謀劃了這么久,豈是爾等能隨便破壞的?奪舍法身不過是順手而為,奪取骨魔尊的力量才是重點。”
“什么意思?他不會是想把葬魂大陣的力量全部據為己有吧?”高晉驚疑道。
“恐怕是了,”楚狂唇齒干澀的點點頭:“只能說我們都小看他的野心。”
“魔尊不會反抗嗎?”
楚狂苦澀搖頭,“他既然敢這么做,應該有所準備,其實從進入到封印之地開始,
為師便發現封印中的魔尊不太對勁,
很有可能已經被這家伙給控制住了。”
“真的假的,他連魔尊都能控制住?”
“誰知道呢。”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走吧。”楚狂沉重嘆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完,立刻示意腳下的大白向封印之地外飛去,并順路接上了剩下的仙資榜翹楚們。
可憐的仙資榜翹楚們自然是感恩戴德,對高晉師徒二人的好感度直接拉滿。
可惜,秦豎已經對高晉動了殺心,怎么可能讓他們輕易離開。
大白剛飛到封印之地邊緣,便被一道洶涌的魔氣屏障阻擋了去路。
“我說過,這次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真元渦旋中的秦豎氣勢持續攀升,森冷的聲音回蕩在地下空間之中。
“一切都結束了……”秦豎一邊吞噬魔尊的力量,一邊大笑道:“從今日起,本座的斬靈教必將一統整個修行界。”
隨后,一只由魔氣組成的黑色大手向眾人這邊壓迫過來。
此情此景,大白背上的眾人不由臉色慘白。
“裴老兒、孔老兒,還愣著干嘛?你們是想坐以待斃不成?”楚狂咬牙怒斥一聲,絢爛的法力長河再次流淌而出。
裴孔二老也紛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試圖抵擋魔氣大手的鎮壓。
轟!轟!轟!
三人的攻擊被魔氣大手輕松碾碎。
眼見與此,
所有人都呈現出絕望的神情。
魔氣肆虐的封印之地中,回蕩著秦豎囂張的笑聲。
然而,
就在秦豎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之時,
一波突如其來的異變打亂了他的陣腳。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浮現出來,緊接著,大片血色的霧氣從下方沸騰的血水中升騰起來,并迅速凝聚成一道猩紅色的漩渦,朝秦豎的菊花捅了過去。
正在操控魔氣大手的秦豎大驚失色,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紅色漩渦拽了下去。
而那道鎮壓向高晉一行人的魔氣大手也隨之煙消云散。
從真元漩渦墜落的秦豎似乎明白了什么,驟然看向山體寶座那邊的魔尊法體,表情比吃了屎還要難受:“骨魔老兒,你特么玩陰的!”
“哼!”一聲震耳欲聾的沉哼從魔尊法身中傳出,“論陰險狡詐,你才是行家,若非我當年特意留了一手,今日還真就白白給你做嫁衣了!”
“可惡,你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了?”秦豎臉色難看道。
“廢話,你我斗了那么久,豈會看不出你那點小算盤?”
秦豎臉色鐵青,僵硬的說不出話來。
高晉一行人這邊,早已目瞪口呆,明顯被劇情的走向給整懵逼了。
與此同時,端坐在山體寶座上的魔尊法體再次蘇醒,并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重新站了起來。
腳下無盡的血水開始不斷向魔尊腳下聚集,并順著腿骨逆流而上,如同新生的血肉一般,附著在干巴巴的骨架之上。
很快,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魔尊法身迅速生長出一聲血肉,從一具骷髏變成了一具身材健碩,體形巨大的巨人。
血水還在不斷往魔尊身上聚集,并逐漸化作一套貼身的血色骨甲,包裹在魔尊身上。
“魔……魔尊,真的蘇醒了?”孔氏老祖驚疑不定道。
“而且斬靈教那小崽子的計劃好像失敗了。”
“那咱們是不是得救了?”
“得救個屁,你覺得魔尊會放過我們這些打擾他清靜的人嗎?”
“而且這倆人好像認識的樣子。”
想到這里,眾人的心態再次陷入絕望。
而此時的秦豎這邊,顯然還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倔強的升入高空,隔空對視著魔尊的雙眼,“骨魔老兒,你就甘心這樣蘇醒?”
“不比被你撿了現成好?”骨魔尊斜眼笑問道。
“……”秦豎臉色有些尷尬,沉默著再次開口:“你難道不覺得我選的路比你更好嗎?”
聞言,骨魔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意味深長的點點頭,“不得不承認,你這個思路確實希望很大,這也是我沒把你直接斬了的原因。”
“我這不過是一道分身而已,你就算把我斬了也沒用。”秦豎得意道。
“是嗎?”骨魔尊微微一驚,不由重新打量起秦豎,越看越覺得驚奇,“嘖嘖,有點兒意思,可你確定這條路走得通嗎?”
秦豎勾嘴一笑:“不試試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