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浮面不改色的‘咔’一聲直接扯下自己的右臂,扔在地上。
斷臂之處斷面光滑,還在滋滋冒血,看著不像是被扯下來的,倒像是被切下來的。
鮮血滴落在草地上,野草頓時瘋狂生長,像是被幾百斤金坷垃灌溉了一般,長勢異常喜人。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申猴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個狠人啊!
畫面有些驚悚,有些嚇住申猴了。
陳浮翻了個白眼,道:“分身啊,不然你以為我在干嘛?自殘?”
“你管這叫分身?!”申猴的聲音一下子提高八度。
老實說,他的預感沒錯。
陳浮確實是驚艷到他了。
都有點驚艷過頭了
這可太秀了啊!
可不就是‘分身’嗎?完完全全,純粹字面意思上的‘分身’啊!
陳浮沒有理會他,心念一動,斷臂止血,那具有著異常強大的藥用價值的血液直接回流,重新回到陳浮的身體與那條斷臂之中,一滴都沒有浪費。
野草:
這東西還帶收回去的?
而后那只斷臂忽然發生變化,雪白的狼毛生長而出,整條斷臂骨骼扭曲變形,血肉重塑。
只是眨眼之間,原本的斷臂便化為了一顆白狼頭顱。
看其模樣,正是陳浮犼狼狀態下的樣子。
狼頭眨眨眼,竟開口說話了!
“成功了。就是一條手臂分量不是很夠,勉強凝聚成一顆腦袋你們走吧,這里有我就行。”
“那就麻煩你了鐵子。”陳浮比了個OK的手勢,便準備離去。
“等會兒!”
狼頭忽然叫住陳浮。
“還有什么事?”
“你倆走就走,可千萬不要在放屁了啊!”
“行,我們走著去,不放屁了。”
別說狼頭受不了,陳浮自己也受不了啊!
當然,狼頭和陳浮,本就是同一人。
“你你你,你這是什么原理?”
申猴傻眼,這還真是分身術啊!
但,只有一顆頭,有個屁用啊?
廢物技能?
“很簡單啊,超速再生加分裂意識,弄個分身出來還不是輕輕松松?”
陳浮隨口說道,說話間,金丹釋放出磅礴藥力,他斷臂處的傷口已經開始有肉芽扭動,開始斷肢重生了。
“超速再生?分裂意識?”申猴稍微想了想這兩個能力組合的效果。
“嘶——你的意思是說,那顆頭,還能再長出一個完整的身體?”
“對啊,不然怎么能算是分身術?”
因為是同一個意識,所以分身能夠共享陳浮的所有技能,只是沒有輔助器的操作權限而已。
不過分身的技能欄位是固定的,只有一個技能欄位。
陳浮給自己的第一個分身裝配了消音技能,搭配其犼狼族的天賦的話,以后能當個悄無聲息的刺客。
分身技能的理論為——
‘已知金丹承載靈魂,并因其特性,擁有超速再生的能力。
而自己又擁有裂魂天賦,可以分裂意識與金丹。
所以理論上來說,只要分裂自己的肉身,并在其中裝配一顆金丹,便能夠實現分身的效果。’
這是他昨天晚上與申猴討論計劃之后獲取的新技能。
一時的殘缺不要緊,只要有足夠的源能支撐,肉身便能快速復原,這樣一來,陳浮就能夠擁有兩個或者多個分身了。
而且分身與本體的意識是同一個,屬于并行意識,并不會對陳浮造成什么影響,簡直完美。
“騷還是你騷。”
看著陳浮那已經快要再生到手肘位置的斷臂,申猴豎起大拇指。
“不敢不敢,放屁飛天這種技能都能想到,該我佩服你才是。”謙虛是華夏人民的傳統美德,陳浮向來恪守。
“對了,你的屁為什么是哪個顏色?是不是用力過猛把屎給崩出來了?”
申猴說不出話來了。
二人漸行漸遠。
“旺財,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之前陳浮二人飛行的路徑之上,正有一頭毛色黑白相間的犼狼在狂奔著。
她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嗅嗅氣味。
殘留的屁味依舊奇臭無比,嗆得土狗兩眼通紅,淚水直流。
她是犼狼,又是皇族,血脈資質比普通的犼狼強大的不止一星半點。
她的嗅覺比之普通要更加強大,這強烈的氣味對她的傷害也是極大。
但就算如此,她依舊沒有放棄,不斷的嗅著空氣中殘留的氣味,追尋著陳浮。
一路上,土狗被臭暈過去數次,鼻子都怕是出問題了,卻依舊瞪大著通紅的雙眼,不斷前進。
用跑的自然比不過飛的,多次被臭暈也嚴重拖累了土狗的速度。
黃天不負有心狼,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嗅覺幾近報廢的時候,她終于找到了陳浮——的分身。
那一顆閉目的白狼頭顱。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在親眼看見的那一瞬,土狗還是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支撐她一路摧殘著自己的嗅覺和精神追尋而來的那股意志轟然崩塌。
土狗化作人形,癱坐在地。
眼神空洞洞的看著地上雙目緊閉的雪白狼首。
早已經滑落不知多少次的眼淚再次噴涌而出,土狗輕輕抱起雪白狼頭,坐在月光下嚎啕大哭。
“哇哇哇!旺財!對不起,我來晚了啊!”
“旺財!你怎么死了啊!旺財!”
土狗眼睛都哭腫了,眼中遍布血絲,淚水早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便幾乎流盡,此刻,更是隱隱有血淚流淌。
‘旺財’睡的正香,忽然被這一陣凄厲的哭聲吵醒,有些茫然的睜開雙眼。
他就剩下一顆頭了,被土狗緊緊的抱在平平無奇的懷里——也就是旺財現在沒有身體,生命活動全靠金丹藥力在支撐,不然,他怕是會被土狗勒的窒息。
“誒誒誒,別哭,土狗你別哭啊,你咋了這是?”
旺財明知故問。
土狗被嚇了一跳,哭聲瞬間止歇。
差點忍不住將懷里的狼首給扔出去,但好在她還記得,這是她的相公。
“旺財,你你你,你沒死?”
“當然沒死啊,我怎么可能會死呢?才剛成婚你就盼著我死啊?咋地,你想當俏寡婦啊?”
“呸!你才想當俏寡婦!”土狗俏臉微紅,輕啐一聲。
大悲再之后又是大驚大喜的情緒,被旺財三兩句話帶歪。
“旺財,你怎么”
土狗想問,你怎么這個樣子了都還沒死,但又覺得這樣問有些不太合適。
“嗨呀,別提了。”旺財將自己早已編好的理由說出來:“我沒想到那個卑鄙的人類竟然會當眾放一個那么臭的屁,一時不察,被他抓走當了狼質,被帶到了這里。
他可能是覺得已經安全了,便要殺了我。而我當時又被他的臭屁影響,整個狼昏昏沉沉的,沒辦法反抗,于是就被他砍了。
不過...哼哼!還好他沒有砍我的頭,不然我可就真死了,土狗,說起來,還算是咱們運氣好呢,就差那么一點,你就見不到我了。”
土狗一愣,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抱著的這顆雪白的狼首,疑惑道:“他砍的,難道不是頭嗎?”
這都只剩下一個腦袋了,身子都沒了,你還說幸好人家沒砍頭?
旺財眨了眨眼,“不是啊,你看不出來嗎?他砍的是脖子啊。”
土狗徹底悲傷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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