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蘭的講述,陳浮對兩界樓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兩界樓,是一個致力于毀滅世界的組織,從幾千年前開始,就開始在大陸上制造殺戮。
一開始只是小打小鬧,也沒人在意,畢竟各帝國之間為了爭奪領土,打仗死人很正常。
但是兩界樓不一樣,完全就是憑一己之力在對抗整個世界。
一開始各大帝國并沒有將兩界樓放在眼里,依舊各打各的,打仗的過程中,也順便料理一下兩界樓這個魔道宗門。
但是漸漸地,情況變了,兩界樓不知道在哪里找的門徒,似乎殺之不盡,而且悍不畏死,就歷史而言,已經有好幾個帝國被兩界樓給滅了,但兩界樓還是存在的好好的。
現如今,大陸人口因為兩界樓的存在,已經大幅度降低,只有中央幾個結成聯盟的帝國還在苦苦支撐,但兩界樓還是時不時的發起攻擊,秦蘭所在的城市,就是在五年前被兩界樓滅掉的。
殺之不盡?
聽了秦蘭的描述,陳浮摸了摸下巴。
這個設定有些似曾相識啊!
他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李然聽了秦蘭的話,神色有些復雜。
吃過飯,陳浮與李然向秦蘭告辭,人家病好了,飯也吃過了,陳浮又不需要人家報答,該走了。
臨走之前,陳浮悄悄放了一片金葉子在秦蘭家里。
反正等副本結束之后陳浮就要離開了,這些金葉子帶不帶走其實意義不大,還不如用來做好事呢。
這枚金葉子,應該夠這兩母子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當然,陳浮也可以多放幾張,反正他身上還多。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秦蘭母女沒有保護財富的實力,多給幾枚,陳浮怕她們活不了多久。
就給一枚,都已經很危險了。
兩人向著城里走去,路上陳浮問李然:“誒,你是住在這城里的嗎?”
李然:“不是,在下只是路過。”
“路過?”
陳浮有些疑惑,說起來這個世界很危險啊,跟兩界樓打仗打的人類都快滅絕了,你一個女的,女扮男裝出來浪也就算了,隨從也不帶,竟然還敢隨便亂逛?
李然:“沒錯,在下從小就夢想著走遍天下,看遍四方風景,所以才從家里跑了出來,到處閑逛。”
陳浮咂咂嘴:“厲害啊,現在這世道,兩界樓亂天下,你還敢到處跑,心真大。”
李然一拱手:“陳兄過獎了,實不相瞞,我下一步就準備上前線,與兩界樓戰斗。”
陳浮一挑眉,心說我可沒有在夸你啊。
不過李然要去前線,陳浮尋思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跟著一起去看看好像也不錯。
于是便開口說道:“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樣?實不相瞞,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跟漂亮妹妹一起走遍天下...咳咳,我的意思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你去前線看看,為驅逐兩界樓出一份力。”
李然有些遲疑:“這……”
陳浮一把摟過李然的肩膀:“什么這啊那啊的,就這么定了。”
李然臉一紅,沒說什么,兩人就這樣向著城里走去。
陳浮見她好像沒什么意見,便一直摟著......
進城之后,陳浮所住的客棧,因為李然死活不同意跟自己住同一間房,陳浮只得給她重新開了一間。
跟李然約好明天一早就走,隨后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陳浮收拾好,就跟李然一起上路了,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能吃的陳浮都吃了,交由金丹煉化。
不能吃的就帶在身上,他身上的衣服是由幻想之力凝而出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陳浮現在是沒有穿衣服的。
理論上,也算是輕裝上陣。
路上兩人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李然在游玩之余,還會練練武功——說是練功,其實就是自己隨便比劃一下,簡單來說,就是花拳繡腿。
而這個時候陳浮就會在旁邊看著。
李然有些好奇:“陳兄,你都不練功的嗎?”
“啊,我不用練功。”
李然奇了:“可是我們接下來還要上前線啊,不練練的話,去前線跟送死有什么區別?”
陳浮笑了笑,“我覺得還好,打你這樣的花拳繡腿,尋常來四五十個不成問題。”
李然:“......”
扎心了老鐵!
李然有些氣憤。
“既然陳兄說我是花拳繡腿,那咱們不妨來比比!”
陳浮好奇:“你想怎么比?”
“傳聞強大的武者都能與天地有感,領悟武道。
武道之神奇,包羅萬象。
我等二人雖未達到那種境界,但武道之始乃是源自模仿。
在下不才,曾觀摩山間猿猴,悟得一套猴拳,以此請教陳兄高招!”
陳浮更加好奇了,“猴拳?你打一套我看看。”
“哼!陳兄看好了!”
李然冷哼一聲,整個人氣質忽然一變。
竟是真的如那山間猿猴一般,率性撒潑。
伸拳蹬腿,皆是猴樣。
恍惚間,陳浮竟是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只灑脫不羈的猿猴在山林間肆意游走、鏖戰天地。
“厲害啊!”
陳浮忍不住鼓掌。
李然收起猴拳,得意的道:“陳兄,我這猴拳如何?”
陳浮豎起大拇指,“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個人,我都以為你真的是個猴!”
李然:“......”
話是這么說沒錯,武道之始乃是模仿,模仿的越像,自然也就代表著與‘道’更近。
但李然總感覺,陳浮這話怪怪的。
他不是在夸自己。
“那陳兄你來,讓在下看看,陳兄有何高招!”
“好啊。”
陳浮倒是沒有拒絕。
幻想之力凝聚于掌心,陳浮在心中幻想。
天空掛著一輪烈日,萬里無云,大地干裂,一片死寂。
簡單的勾勒了一下心中的畫面,陳浮一掌拍出。
掌心亮起一枚紅色的太陽紋路,一道淡淡的紅色掌印被陳浮拍出——
掌印落地,霎時間草皮枯萎,地面干裂。
李然:“???”
“李兄,我觀摩災年所悟出的這一掌,如何啊?”陳浮笑瞇瞇的問道。
李然臉色羞紅,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出去。
她剛剛是在炫耀什么啊!
在陳浮看來,她還真的是‘猴’啊!
“陳兄,這一掌叫什么名字?”
“荒炎!”
“倒是貼切......”李然尬笑,轉移話題的功夫略顯生硬。
兩人繼續上路。
陳浮心態很好,因為不會死,所以這一路都是抱著玩的心態。
陳浮是無所謂,但是可苦了李然了。
這一路陳浮看到新奇的東西就想嘗試,看到強大的玄獸就想打一架,還喜歡多管閑事,李然跟著陳浮可謂是擔驚受怕,生怕一不小心陳浮就把自己給浪死了,順帶著李然一起死……
好在都有驚無險,陳浮都浪了過來,當然,這只是李然的想法,陳浮早就已經死過不知多少回了。
距離前線越來越近,李然好像也越來越緊張。
陳浮只當這位男扮女裝的大小姐終于是知道怕了。
不過也無所謂,一般的危險,陳浮也能護住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陳浮覺得這女的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自認為自己女扮男裝的技術很好這一點,讓陳浮有些無力吐槽。
“陳兄,咱們就快到...”
李然話沒說完,
斜刺里忽然沖出一個身影,遇到陳浮兩人抬刀便砍。
陳浮反應很快,一把將李然抱進了懷里,往后一跳,躲開了這一刀。
李然臉色微紅,但沒有說什么。
這一路上,她已經被陳浮仗著‘大家都是男人’這一點,抱過不知多少次了。
她也不好說什么。
女扮男裝就要有女扮男裝的素養。
一看來者,身穿黑色勁裝,胸前有一個巨大的白色勾玉形狀,占據半邊胸膛,陳浮樂了。
“呦嚯!兩界樓的?”
這一路走來,隨著越來越接近前線,陳浮兩人時不時的會遇到來自這種穿著的人的偷襲。
一開始陳浮還有些奇怪,但經過李然的介紹,陳浮也知道了這種穿著的人都是來自兩界樓的。
這帶著白色勾玉的黑衣,也算是兩界樓的制服了。
有一次陳浮將對方打死之后仔細的看了看對方的衣服,發現對方胸前那白色勾玉并不是勾玉,而是一個太極的圖案。
只是太極陰陽魚中的陰魚是黑色的,與衣服顏色一樣,所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陳浮當時還感嘆,這是哪個沙雕設計的衣服......
“荒炎!”
陳浮也沒有猶豫,抬手一掌,便直接將兩界樓的人胸口擊穿,當場死亡。
陳浮之前試過跟人家交流,但是兩界樓的人從來就沒有搭理過陳浮,只是見人就殺。
而且,就算受傷了也不會喊疼,手持武器一往無前。
陳浮曾試過將兩界樓人的四肢打斷,企圖問一些事情,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理,就算是四肢盡斷,也要用嘴咬陳浮。
所以兩界樓的人給陳浮的感覺就不像是個人,而且一臺臺專注于殺戮的機器!
“陳兄小心!”
陳浮這邊正想事情呢,一旁的李然突然驚呼一聲。
抬頭一看,幾支箭矢正向著自己飛射而來,眨眼間就到了自己面前。
瞳孔一縮,陳浮運轉身法,左右閃轉——將那些箭矢統統接住...不是用手。
眼前草叢中突然跳出七八個身穿兩界樓服飾的人,或持刀或持槍,朝陳浮殺過來。
陳浮哈哈一笑:“來的好!”
雙手虛握。
微微一捏!
幻想具現!
一桿黑色的長槍出現在陳浮手中。
陳浮并沒有學過槍法,但無所謂!
他向來是以力破巧!
幾個兩界樓的武者攻過來,陳浮一抖長槍,一記橫掃千軍將幾人逼退。
抽槍回身,腰身一扭,大槍當棍當頭砸下,一名兩界樓武者被砸了個正著,巨大的力量直接讓那武者的腦袋陷入胸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以陳浮現在的實力,眼前的七八人根本就不是陳浮的對手,就算眼前幾人全部是武者。
沒錯,兩界樓的人都是武者,雖然等級不高,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曾經被兩界樓所滅的帝國,并非實力孱弱,只是那些帝國就算再怎么奢侈,也不可能整個帝國的軍隊都由武者組成,而兩界樓,全部是武者,而且數量極大!
大到什么程度呢?就比如被滅掉的吳國,上億的子民,愣是讓兩界樓給包圍了,說的夸張點,連只蚊子都飛不出來!
兩界樓的可怕,可想而知。
這時候,陳浮也快要結束戰斗了,對方已經被殺了六人,只剩下兩人還在負隅頑抗,就算如此,兩人還是沒有撤退的意思,欲要跟陳浮死斗到底。
“噗!”
陳浮一槍捅死一人,對方就只剩下一人而已,陳浮將長槍散去,與剩下一人比起了拳腳功夫。
說是比拳腳功夫,但有一點不同,陳浮是赤手空拳,而對手,卻是手持長刀。
但陳浮卻不懼,既然敢散去長槍,自然就有把握赤手空拳打敗對手。
“理論上來說,你會突然崴腳!”
那面無表情的兩界樓武者提刀便砍,卻突然身子一歪,竟是真的崴了腳!
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他的身體已經站立不穩,開始向著一邊倒去。
那原本砍向陳浮的長刀自然也歪到了一邊。
事實證明陳浮沒有自大,憑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現實的嘴炮,成功彌補了手上沒有武器的弱點。
對方連陳浮的衣角都摸不到,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被陳浮一巴掌拍死,結束了這場戰斗。
“荒炎!”
一掌拍出,一道太陽形狀的紋印閃現,將兩界樓武者胸口拍出一個大洞,瞬間斃命。
然而陳浮沒想到的是,在被擊殺的那一瞬間,兩界樓武者用盡最后的力量將手中的長刀拋出,像是要最后再給陳浮來上一刀。
這也符合兩界樓武者的一貫的兇狠。
不過,這兩界樓的武者已是瀕死,雖然最后時刻爆發了一下,但準頭卻是不太行。
陳浮一看那長刀飛行的角度,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最后一定會從自己身邊飛過。
見此,陳浮躲都懶得躲,轉身準備叫李然走了。
“不好!”
這一回頭,發現問題了,那長刀雖然越過了陳浮,但卻是朝著李然飛了過去。
李然一個普通人,受此一刀,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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