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面看起來有些滑稽,于禎也就算了,他的那些個半大不小的機器人造出來就是為了砍樹的,拿著電鋸看起來倒是沒有那么違和,可是柱間和斑一人提著一把電鋸砍樹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好在這個星球上荒涼的可以沒有敵人沒有故人除了植物連活物都沒有,所以形象什么的不要就不要了吧,為了整個星球的命運,整個宇宙的命運就不要在乎那些細枝末節了。
可是,他砍們的可是神樹啊!就算柱間的木人砍起來都沒有恢復的速度快,這神樹就這么的坐以待斃,就沒有什么自保能力?這么多年過去了,就算是外道魔像都有了自己的意志,這神樹就只是一棵樹?
當然在大筒木一式和輝夜的記憶中,這東西就是挺普通的樹,他們能放心離開是因為這祭壇是有保護神樹的力量,任何妄圖進入祭壇的非大筒木族人都會成為神樹的養料死的很慘——至于這死氣沉沉的星球為什么會是這樣……這倒不是神樹的錯,這個小星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在機器的轟鳴聲中,神樹有動作了,它并不想被砍斷,它可是“神”啊!雖然它很不了解本應該受它控制的軟件怎么就失控了呢?不但不給他提供能量還要砍斷它。這不對!
它可是神樹!
這個世界有沒有神?有!什么死神,閻羅王都是真實存在的,雖然名字不一樣,但是他們也是有共同點的,就是沒得感情,這個“神”只是維護這個世界秩序的存在,就像是電腦,看起來很強,但是要是有人找到了漏洞,那么他們只能束手無策任憑控制。比如穢土轉生,輪回天生……
而這棵神樹既然也沾上“神”這個字眼可見也是個沒腦子的生物。不過雖然沒有腦子但是它還是有“防火墻”的。
神樹開始清除眼前的生物,哪怕他們看起來就是大筒木族人,就是他的“子系統”,當然這母樹并不像是柱間的木人那么暴力,拔出樹根踹開他們,或者是用枝條抽他們。而是釋放出薄霧一樣粉紅色的微小的孢子群。
這個星球上沒什么大氣層,自然也沒有風這粉色的霧幾乎是一瞬間就充滿了整個祭壇。
斑和柱間出手抵擋。
“神羅天征!”
“木人之術!”
他們的動作很快,身體甚至會比腦子先動手。不像遲鈍的于禎,腦子要比“身體”快的多的多。但是網速再好,硬件軟件都不行也沒什么辦法。
可是……早起的蟲子被鳥吃,那些粉紅色的孢子在接觸了熟悉的力量之后直接把這力量吞噬一空。而原本應該被于禎他們砍傷的樹干竟然一瞬間恢復完整。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手中的“電鋸”也同時消失不見。
“這……”
“這是怎么回事?!”
好在那些個孢子在吞噬了斑和柱間的防御之后,似乎是被于禎拉過來的機器人擋住了,倒是沒有落在柱間和斑身上。因為無論是機器人還是粉紅色的孢子霧就全都消失不見了。沒有空間波動,甚至沒有能量波動,就像那些電鋸重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們……剛剛是不是在砍樹?”柱間問向斑,他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
斑一時間沉默沒有說話,這像是幻術卻又不像,就算自己真的中了幻術,那么自己就是不如這棵樹的,那么它為什么不趁機把自己除掉,為什么還有放過自己呢?
“是時間回溯!這下麻煩了!”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的于禎仔細看了看表,除了柱間和斑,剩下的東西和他們開始砍樹之前完全一樣,那神樹傷口復原還真不是它恢復能力強,而是因為時間回到了從前。
“這里也有龍脈?”柱間問道。只是這問題看起來有點傻。龍脈是天然形成的,現在他們的狀況是天然的嗎?
那紅色的“霧氣”再次出現,本來就膽小的于禎搶過斑身體的控制權撒腿就往外跑。
“快跑!”于禎一邊跑一邊喊。
柱間雖然不知道于禎為什么要跑,但是他們跑自己就跟著跑,總歸大家是一起來的,所以沒什么害怕的,柱間也不覺得自己跟著跑有什么丟臉的。
好在那粉色的霧并沒有追著他們離開那個祭壇。似乎被困在了里面出不來。而外面的那些小神樹似乎并沒有這種能力,也對,只有那一株神樹是開了花的,外面的只有光禿禿的樹干。
“阿禎,你有什么想法嗎?”
斑問道,他也不會覺得戰略性轉移有什么問題。
“還好我跑的快,要是它的時間回溯是可控的下次努努力把我們變成嬰兒就壞了。”
“會么?我沒覺得我的時間被回溯,被回溯的只是些。。身外之物!”斑回想了一下,如果他的身體的時間真的被回溯了,那么自己怎么會知道時間被回溯了呢!恐怕這時候會再次掏出武器繼續砍樹,然后無限制的循環下去。
想到這斑不禁打了個寒顫,曾經泉奈死去的時候,斑覺得死亡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后來他覺得失去記憶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但現在他發現,被困在時間中才是更加令人絕望的,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重復做著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是啊,這神樹似乎奈何不了我們。但是我們對它也沒有辦法。看來砍樹是沒有用了!”
柱間見斑的情緒不高,便說了點令人高興的事!
“時間,空間……要是這里真的有龍脈就好了,把這東西扔到另一個時間的就可以了!”
于禎有些異想天開。
“這怎么可以!”x2
“我們不能給別人帶來危險!”
“有道是死道友……好吧!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空間扔就好了啊!讓它自己在那個空間存活著,就像封印輝夜一樣。我們沒必要弄死這神樹,只要讓它接收不到能量,它就不能影響道我們,那它是否活著并不重要了吧!”
于禎本想說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們安全就好,但是在這兩個“善莫大焉”的人面前,于禎覺得自己那么做那么一定不會開心,所以于禎只能更改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