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茍府少爺有點心虛啊。”
看著茍家少爺退回了家里,沈令這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民不與官斗這句話是真的,但茍家少爺的臉上,卻直接露出了怯意,居然連為什么都沒問一句。
“要不要直接沖進去搜?”
看著沈令,旁邊的騎兵統領輕聲開口,語氣滿不在乎。
其實他的身份也不簡單,他不僅是安州這邊的騎兵統領,同時也是安州州牧欽點的將軍。
論官職,他比沈令這個雜牌的剿匪將軍還要高上兩品。
也就實力不如沈令。
“不用。”
沈令搖了搖頭,“現在沒有證據,直接沖進去,萬一沒搜到東西,對于州牧大人的風評不好。”
“現在,應該著急不是我們,而是茍府。”
“等等再看。”
茍府內,茍家少爺將自家被圍一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而他的父親此時正在和一群來歷神秘的客人進行談話。
“什么?!”
聽到茍家被圍的消息,來歷神秘的客人瞬間起身,“你們出賣了我們?”
“不是我!”茍家少爺連忙搖頭。
他可是知道,自己父親對面這些神秘的客人,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茍家家主也是連忙出聲解釋:“這些天犬子一直在家,從未外出,而除了犬子之外,家里就只有我知道你們在這里的消息。”
來歷神秘的客人冷聲道:“照你所說,這消息應該是絕密才對!”
茍家家主搖了搖頭:“這,我倒是不知。”
“噗呲!”
一把飛刀直接扎進了茍家家主的腦袋,茍家家主瞬間倒地。
旁邊的茍家少爺看到這一幕,臉上瞬間浮現出呆滯的表情,眼神無比空洞。
這些人,怎么說動手就動手?
“走!”
沒有殺茍家的少爺,這群來歷神秘的客人直接走出了廂房。
一分鐘后,沈令和騎兵統領同時聽到一陣砍殺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沈令瞬間起身。
當沈令趕到圍墻戰場的時候,他只能看到幾個逃跑的背影,而面前的一群士兵已經倒地不起,鮮血狂噴。
“該死,來晚一步。”
沈令眼神冰冷,轉身向著那幾個背影追去。
然而當他踩在房檐之上的時候,卻見那些身影四散而逃,每個人都選擇了不同的方向。
追哪個?
關鍵時刻,沈令來不及思考,他選了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斗篷人,而后腳步踏在房檐之上,極速狂奔。
盡管都是在跑,可是沈令和那逃離之人的距離卻越來越近。
突然,那個人跳進了街道中。
沈令駐足于房檐之上。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混入百姓之中的身影,而這里就是安州城其中一個藥湯的發放地。
他不能在這里動手,否則會出大問題。
一路緊跟,沈令最終看著那人進入了一間客棧,然而當他追進去的時候,卻沒有了那個披著斗篷的神秘人。
追丟了!
看著客棧的掌柜,沈令沉聲道:“這里剛剛誰是最后一個進來的?”
客棧的掌柜張了張嘴:“您這話問的,最后一個進來的不就是您嗎?”
沈令語氣一沉:“我說的是在我進來之前進來的那個!”
客棧的掌柜搖了搖頭:“真不記得了。”
“是嗎。”
沈令笑了笑。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客人,眼神審視了一陣,他突然拔刀向著一名客人劈去。
看到沈令的動作,那名客人立刻離開了桌旁。
動作異常矯健!
沒找錯!
沈令雙目一凝,他這次,絕對不會將這個家伙放跑了。
半晌后。
沈令站在一條死胡同的路口,看著胡同盡頭的那個斗篷人,一句話都沒說。
“既然你執意找死。”看著沈令,斗篷人冷聲開口,“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沈令嘴角微微翹起:“廢話少說,出手吧。”
斗篷人沒有回答。
他持著一把短劍,直接向著沈令攻來。
狹窄的胡同不適合長柄兵器,但短劍這種兵器卻是堪堪能夠施展開來。
沈令的黑刀很長。
嚴格來說,在這種環境下戰斗有些吃虧。
可是沈令并不在乎。
吃虧與否,是在實力相等或者相差不大的時候。
可當實力差距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戰斗的結果就已經不是環境能夠影響的。
胡同之中,斗篷人一劍刺來,沈令提刀阻擋。
震山式!
斗篷人的短劍直接被巨大的力量震掉,沈令這邊則是迅速收刀,使用拳腳貼身毆打。
“噗!”
十秒鐘后,當斗篷人被沈令的憾山拳打到吐血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望。
斗篷人萬萬沒想到,外表仿佛稚嫩青年一般的沈令,實力居然這么強!
絕望間,他咬碎了嘴里的藥!
隨后……
口吐鮮血,暴斃而亡。
“死了?”
看到斗篷人倒在地上,沈令的眼中露出一絲可惜。
在震掉斗篷人的長劍之后,他之所以不用黑刀,就是想要抓個活的,來審問情報。
但沒想到這個斗篷人這么果斷,直接赴死。
一點都不把命當命。
“沈公子。”
這邊,騎兵統領也來到了沈令的身邊。
沈令回頭看了一眼,輕聲道:“抓到人了嗎?”
騎兵統領搖了搖頭:“沒,那些人個個跑得飛快。我們只抓到了茍家的少爺,還有茍家老爺的尸體。”
聽到這個消息,沈令輕輕搖頭:“我這邊也沒抓到活的,這家伙剛剛自絕了。”
騎兵統領應了一聲:“那我叫人把這家伙的尸體運回去,看看仵作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好!”
沈令點了點頭。
一路回返,沈令路過藥湯發放點的時候,看到這邊的藥湯發放進展十分順利。
一些士兵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傳起了這個所謂的沈家藥湯,功效是多么的強大。
沈令搖頭苦笑。
“兩位大人,有發現!”
當尸體運回去之后,僅僅半個時辰,等在房子外的沈令就聽到了仵作的聲音。
沈令和騎兵統領對視一眼,兩人捂著鼻子走進了房間。
“這是這人身上的物品。”
仵作一臉平常地指著那邊堆好的物品,隨后又指著斗篷人的尸體道,“除了這些物品,小人只在他手腕處發現了一個印記。”
仵作動了動尸體的手。
一個印記出現在了沈令和騎兵統領的眼前。
這印記,呈彎月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