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令身體痊愈之后,他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什么地方。Шww.l〇veueDu.М
這是一個仿佛奴隸營一般的礦山,幾個人負責看守,監督一群仿佛奴隸的礦工挖坑。
不對,不是仿佛,而是就是!
在那些所謂監工的眼里,整個礦山勞作的人,都是奴隸。
在沈令的身體能動之后,也沒有逃過挖礦這個命運。
那兩個拖他回來的武者監工給他扔了把礦鎬,并且給他帶上枷鎖之后,就讓他隨著那些奴隸一起深入沒有任何保護的礦坑。
沈令沒有反抗,任命的下了礦。
他現在的身體恢復了大半,但距離完全恢復,還需要幾天。
“你怎么在這?”
下了礦,借著昏暗的火把光亮,沈令驚訝地發現之前在船上的那個青衣男子,正在他的前方行走。
青衣男子回過頭,看到沈令的瞬間,眼中驚訝一閃:“我抱著木板飄過來,被他們抓了。”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沈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覺醒來,我就在這里了。”
青衣男子聽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似乎是在感嘆沈令的命運,也似乎是在感嘆自己的命運。
“你呢?”
沈令問了一聲。
青衣男子看著沈令,平靜地開口道:“我能活下來,是因為那條大魚只顧著你,沒有理會我。”
“一次海浪過后,我就離開了你和大魚交戰的地方。”
“成功活下來了。”
沈令點了點頭,笑道:“那你運氣還真好。”
青衣男子嘆了口氣:“哪里好了!本來以為回了武境之后,能夠找個地方安穩提升實力,可沒想到居然被抓到了這種地方。”
“還強行要我挖礦。”
沈令聽著青衣男子的抱怨,疑惑道:“你可是二品武者,為什么不反抗?”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出聲道:“反抗也沒用,這里實力最強的看守,可是一個半步宗師。我這點實力,在人家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沈令點了點頭。
雖然青衣男子是二品,但對于一個可以釋放意境的半步宗師來說,和低品武者也差不多。
不過,聽到這里的看守最強只是一個半步宗師,沈令倒是不急了。
等他恢復實力,半步宗師。
青衣男子看著沈令,出聲道:“話說,你又為什么沒反抗?”
沈令搖頭道:“我到岸上的時候受了重傷,現在才剛剛好了一點,在恢復實力之前,我連半步宗師都算不上。”
沈令的話語略顯無奈。
雖然他的意境效果不會打什么折扣,但身體卻完全吃不消。
所以,隱忍還是有必要的。
聽沈令說完,青衣男子滿是喪氣的嘆道:“真慘,不說了,干活吧。不干活連飯都吃不上,干活起碼還能填飽肚子。”
“我怎么這么倒霉!”
沈令嘴角抽搐。
他可沒忘,那條大魚來襲之前,這個青衣男子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自己倒霉也沒什么問題。
可他是無辜的啊!
沈令心中吐槽了一聲,隨后掄起礦鎬,在青衣男子的旁邊挖礦。
“話說,我們要挖什么?”
掄起礦鎬挖了半天,沈令突然對著青衣男子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
青衣男子瞅了瞅沈令,無語道,“我們在這里是挖玄鐵礦,給那個什么破宗門的弟子造武器用。”
“玄鐵礦?”
聽到這個,沈令興致缺缺。
他雖然還在掄著礦鎬,但眼中已然沒了光。
玄鐵礦什么的,他又用不上
他有大乾功。
礦洞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礦鎬敲擊在墻上的聲音,不斷地在礦洞中回蕩。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間,青衣男子看著面前的礦洞,緩緩開口道。
“你可別!”
聽到這句話,沈令當時就精神起來。
“真的。”
青衣男子點了點頭,“我感覺我們會被埋在這個礦坑里,出不去。”
聽完,沈令轉身就跑!
他此時來不及考慮青衣男子是不是嚇唬他,不過上次在船上那次,屬實是讓他感覺害怕。
看到沈令跑,青衣男子也跟著跑了起來。
兩個人剛跑到洞口,就聽身后轟隆一聲,礦洞的深處似乎是出現了塌方
沈令滿眼后怕。
“呼。”
劫后余生般的坐在地上,沈令下意識的遠離了青衣男子。
他感覺這個家伙,似乎有那么點邪門。
如果他當時不讓這個家伙上船,那他是不是能平安到達武境,而不用經歷被大魚攻擊的事件。
沈令這般想著,遠處那些礦洞的看守也已經跑了過來。
“發生了什么?”
看著門口坐著的沈令和青衣男子,一個手持鞭子的看守厲聲問道。
“里面塌了。”
青衣男子解釋了一句。
看守看了看兩人,厲聲道:“我去里面看看,若是你們說假話,我出來以后你們就等著挨打吧。”
說著,看守就拿起一個火把,走進了礦洞之中。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青衣男子又說了一聲。
沈令嘴角抽搐:“這回又是什么?”
青衣男子沉思了一陣,緩緩道:“我感覺他會死。”
沈令看了眼礦洞。
轟隆!
一聲巨響過后,里面再無火光和聲音。
這一刻,沈令看了看青衣男子,腦海中三個大字止不住的閃爍——
烏鴉嘴!
看著沈令又離自己遠了一點,青衣男子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沈令搖了搖頭,出聲道:“我沒事,你別過來就行。”
青衣男子應了一聲:“哦。”
說完,也真就沒再動彈。
“怎么回事?”
連續兩次塌方,發出的聲響引來了不少的看守。
沈令看著一個衣著明顯與其他人不同的中年人,隱約能感覺這個中年人的實力不弱。
半步宗師么?
沒等沈令開口,青衣男子就解釋了一聲:“里面塌了。”
“塌了?”
中年人眉頭一皺。
旁邊的一個看守說道:“師兄,烏鳥不在!”
中年人看了看沈令,又看了看青衣男子:“你們看到烏鳥沒有?”
烏鳥正是之前進去那個看守的名字。
沈令點了點頭:“他剛剛進去查看了情況,好像也被堵在里面了。”
一時間,中年人的眉頭瞬間緊皺:“什么!?”
沈令能明顯看得出來,中年人聽到這個消息,比之前聽到里面塌了的反應要大很多。
這事,貌似不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