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溫柔的,是解語花.
尤其是解語花姐妹。
鳳仙和月仙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都是戲子,屬于樂女的一種,社會地位極其低下,要么找到靠山將來脫離苦海,要么一直淪落風塵賣笑為生。
即便張延齡以前的聲譽并不是很好,奈何張延齡乃皇親國戚,手上權力之大足以能保證她們姐妹生活安穩無憂,還能脫離賤籍。
與小狐貍一樣,她們對張延齡的那種癡纏,就如同浮萍找到了落地生根的土壤,讓張延齡所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風情。
“妙!”
張延齡本來有很多事可以做。
奈何美人當前,他才不管那么多。
與人勾心斗角,比不上在家里守著兩個美妙可人,當天他都沒出門,一直到翌日清晨,他才懶洋洋從床榻上起來。
“再這么下去,就怕淪落到君王不早朝的地步,如何完成我鍛煉身體振興大明的宏愿?”
張延齡起來伸個懶腰。
好的習慣需要長年累月去保持,可一旦陷入到壞的習慣中,兩天下來就能沉淪。
二仙姐妹起來服侍他穿衣,這本來是小狐貍和蘇瑤應該做的事,因為二仙相依為命多年,在姐妹感情上顯然比小狐貍和蘇瑤這般的半路姐妹強太多,隨便逗一逗,從姐妹二人身上所感受到的默契,就非普通閨蜜可比。
“很好,一人給你們五十貫,以后在京師中有落腳之所,想買什么買什么去。”
張延齡對于自己的女人向來都很大方。
再說現在他賺了錢,也不知能干點什么。
工業大明這種事,好像穿越眾們很熱衷,但他作為一介文人,書法字畫之類的擅長,讓他搗鼓工業革命,比殺了他還難,況且他在眾穿越眾里算是身家地位非常好的,還有皇帝的隆寵,也不需要靠那個來起家。
玩腦子在行,玩理工欠缺……
工業大明的事,就只能暫且往后放。
“老爺……”
鳳仙瞪大眼,她簡直以為自己聽錯。
這才陪國舅不到一天時間,就一人給五十貫?
鑲金的嗎?
市面上買個嬌俏的婢子回來,也用不上十兩銀子。
張延齡道:“未來你們繼續唱戲,我會讓官府在戲樓支應一些,不過暫且看來也沒人敢去搗亂,至于戲本……呵呵,回頭給你們送過去。”
二仙現已是張延齡的“禁臠”,誰敢隨便去開罪?
當然也要防備真有不識相的,讓錦衣衛去照顧一下生意也是應該的。
至于寫戲本,自然是等夜深人靜百無聊賴時,大白天的事情多,他可沒那心思。
說話之間,他輕輕捏了捏月仙的臉蛋,突然發現這小姑娘的皮膚非常好,只是在房幃之事上過于生澀,這就需要以后他悉心“栽培”。
妙啊。
“老爺,英國公登門拜訪!”
南來色在扯著嗓子喊,不過是在朝內院那邊,以為張延齡在內院,卻不知張延齡整晚都在西廂陪“小白”和“小青”講戲。
他大嗓門這一喊,破壞了氛圍的美感,讓張延齡有些倒胃口。
“走吧!”
張延齡帶著二仙出了房門,在院子門口就見到了小狐貍。
小狐貍看到張延齡帶著新的女眷出來,可一點妒忌的神色都沒有,大概她很清楚自身定位,她是沒任何資格爭什么的,就算是新人換舊人看起來也是遲早的事。
是她自己的選擇。
“叫狐姐,認識一下,以后就是親密無間的姐妹。”張延齡笑著引介。
雙方做了認識,二仙很怕生,或許是因社會地位低下,讓她們不敢有留在建昌伯府的妄想。
張延齡暫時也的確沒把她們留下。
張延齡道:“安排人,送回戲樓。”
本來張延齡還要先去吃早飯,但既然是英國公張懋親自來訪,張懋作為大明朝武職中最有地位的勛貴,張延齡也就耐著性子去見見。
正院里。
張延齡見到了大明朝赫赫有名的英國公張懋。
弘治年間,五軍都督府中要說軍職最高、最有權勢的那個,必然要數他張懋。
這老家伙,年過花甲,看上去英武不凡的樣子,笑里藏刀,即便著一身普通的文士服,也能從他身上看到武將的身影,正是那種膀大腰圓不以年齡和地位決定身材的老將領。
“建昌伯,久違。”
張懋見到張延齡,主動上前行禮。
張延齡拱手道:“英國公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在下應該主動去迎接才是,怠慢了怠慢了!”
“嗯?”
張懋見到張延齡如此“有禮”,頗感意外。
眼神中有些別樣的意味,大概是早就聽說過張延齡今非昔比,要見一面才知張延齡果真有改變。
他也似乎在琢磨。
這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無惡不作的大明外戚?
張延齡請張懋到正堂,到主位坐下,讓人奉上茶水。
令張懋更加不習慣。
這似乎是進了哪個儒官府邸,連建昌伯府的下人好像都跟傳聞中不同,一個個被調理得彬彬有禮。
“英國公親自登門,可是有要緊的公務?先提前說聲歉意,最近忙于陛下所囑差事并無閑暇往軍府,怠慢軍務還望英國公見諒!”
張延齡話也顯得條理分明。
張懋笑道:“都督府內,暫無大事。”
話還沒攤開說,但已知老匹夫乃無事不登三寶殿。
“就是有一點誤會,要先跟建昌伯澄清……”
張懋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笑意盈盈,給人的是不知不覺把對手算計到坑里那種老狐貍的印象。
張延齡恍然道:“莫不是因為李家之事?”
張懋沒想到張延齡話如此直接。
但他笑而不語。
張延齡道:“早前處理藥材商賈通番案,便知商賈的李家跟貴府頗有淵源,但都是坊間傳言做不得準,至于在處置之后,李家雖有元氣之傷,但應還不至于到傷筋動骨沒法做生意吧?”
張懋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你他娘的是沒把李家怎么樣,但你其后就靠著一些家族壟斷了京師的商業,讓李家在商場上混不下去,讓我也賺不到錢,還敢說沒傷筋動骨?
“獨食難肥……”張懋轉而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勸誡道。
張延齡心里在暗笑。
張懋在朝中的地位是很高,歷史上聲望也還湊合,屬于被儒官巴結平時也為儒官做事的那種勛貴武將。
大明門閥勢力的典范。
但是呢……
張懋自身也不是省油的燈。
歷史同時也記載他廣開田莊,暗中經商與民爭利,暗中不法中飽私囊等等。
其本人也算不上是道德典范,他本就為庶長子出身,家里有記錄的妻妾就超過十位,外宅數量更是無法統計。
張延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