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樓:
當張忠踱步進入倚翠樓,迎面而來的是紙醉金迷之感,入眼所見的都是紅男綠女,各種曖昧調情。
“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倚翠樓?”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見張忠一副好奇寶寶似的四處打量,不由上前問道。
“嗯!”
“是第一次來”張忠也不遮掩,直接回答道,畢竟老鴇一看就是老江湖了,自己本就沒經驗,若還裝模作樣,徒勞惹人笑話罷了!
“那公子是來對地方了。”老鴇笑道“我們倚翠樓在彰德府城可是首屈一指的,樓里的姑娘人好看,花樣多。”
“這里太嘈雜了,有沒有清幽一點的地方?”張忠瞧了瞧四周的男女不由蹙眉道。
“自然是有的。”老鴇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只要你有錢,什么樣的需求,我們都可滿足你。”
“那就選個安靜的地方,再給我點一個清倌人。”張忠頷首道“人要清秀些的,要會彈琴唱曲的。”
“這個沒問題”老鴇笑道“只是這可能有點貴,不知公子能否負擔得起?”
“莫要小瞧人。”張忠斜了老鴇一眼,從懷里取出一張100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公子恕罪,莫要與我們一般見識。”老鴇見了銀票,哪還在意張忠的態度,十分熱情道。
隨即老鴇招了招手,便喚來一個小廝,讓他領著張忠去了后院。
張忠越往后院走,發現四周的環境越發的清幽。
不一會張忠便在一處房門前停下。
“公子,香茗居到了,你可以先進去休息,清倌人馬上過來。”小廝躬身說道。
“嗯!”
張忠應了一聲,隨即揮手便讓小廝離開了。
隨即張忠推開房門,進入了香茗居,環顧四周,房內雕床錦帳妝臺奩盒一應俱全,布置的雅致又不失大氣。
張忠向前走了幾步,尋了靠著南窗的一乘軟藤躺椅,躺在了上面。
片刻后一陣腳步聲靠近,隨即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張忠情知是自己點的清倌人到了。
房門咣啷一聲被推開,張忠便見一少女蓮步款款的走了進來。
少女身材纖細如弱柳扶風,眉目妍秀若春柳早鶯。
雖不算是絕色美女,卻神情開滌、清雅脫俗至極,讓人觀之便心情愉悅。
“奴家柳如夢見過公子。”柳如夢剛進來,便瞥了一眼張忠,見今日自己伺候的是個俊俏公子,不由緩緩吁了口氣。
雖說她是風塵女子,沒什么可選擇的,但能服侍俊俏的少年郎,總比面對那些年歲一大把的老男人,讓人舒心高興。
張忠見眼前的柳如夢是個美人,也不由精神一振。
“公子想聽什么曲子?”柳如夢坐好后問道。
“就彈一首你擅長的。”張忠不以為意道,因為他壓根就不懂這些,充其量也就點評個“好聽”罷了,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那是不可能的。
柳如夢斂眉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轉動纖纖玉指,往那琴弦上輕輕一撥,立刻,屋子里漾起柔曼如玉的樂聲。
盞茶功夫,琴音漸息,柳如夢彈奏完畢后問道“公子還想聽什么?”
張忠擺了擺手,沉吟片刻后問道“我倒是有件事情需要向姑娘打聽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柳如夢起身道了個萬福,笑道“公子盡管問便是了。”
“我聽人說,不久前趙王世子朱瞻坺在倚翠樓被人刺殺,原因是他凌辱了一良家女。”
柳如夢聽了不由臉色一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我唐突了,姑娘不愿意說便罷了。”張忠想到對方的身份,不由尷尬一笑。
“不是”柳如夢見狀脫口而出道“那位遇害的王姐姐,我也是認識的。”
“公子所言基本屬實。”柳如夢徐徐說道。
“哎!”
張忠聽了不由嘆了口氣。
“罷了,你先出去吧!”張忠擺手道,我要歇會。
柳如夢聽了卻沒有立刻離開,她是個清倌人,卻還沒有被梳攏過,但是這也是遲早的事了。
如今讓她遇到一個年少多金,又心存仁念的良人,她不愿意這樣輕易的放棄這個機會。
“公子是嫌棄奴家嗎?”柳如夢低頭抽泣道“奴家身子還是清白的。”
張忠見狀也是無語,只好失笑道“那姑娘便再為我彈一曲吧!”
.......
與此同時在距離香茗居不遠處的夢云軒則是另一番場景。
夢云軒內有兩名女子正在抽泣,而在兩人不遠處,一位壯漢正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顯然是負責看押之人。
這兩位女子便是倚翠樓特意弄來,今日供朱瞻坺玩弄的。
其中一人滿臉驚慌之色,不斷的哭泣,時不時求饒幾句,顯然是真的怕了。
而另一個雖然也不時哭泣幾句,但其人眼中毫無恐懼之意,反而滿眼期待著某人的到來。
此女子便是白蓮教圣女唐苗苗,當日她當著下屬的面,說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之后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朱瞻坺今日會來倚翠樓,于是唐苗苗偽裝成了被倚翠樓選中的良家女,準備今日趁朱瞻坺不備取他性命。
“咄咄”
一陣腳步聲傳來。
隨即唐苗苗便聽到房外傳來男子的聲音。
“堂兄,我就說直接來夢云軒,這里已經準備好了,你非要四處轉轉,這不又耽擱了不少時間。”朱瞻坺埋怨道。
“是我不好。”朱瞻坦連忙拱手道“不過,我們已經到了夢云軒,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帶來什么驚喜。”
“定然不會讓堂兄失望的。”朱瞻坺大笑道。
隨即咣啷一聲,朱瞻坺將房門推開,兩人便走了進去,將各自的護衛留在了房外。
“如何?”朱瞻坺揮手讓房內的的壯漢出去,隨即指著眼前的兩名女子笑道。
“不錯”朱瞻坦說道。
“那堂兄先選吧!”朱瞻坺指了指眼前的兩位女子。
朱瞻坦打量了一番,選了一直哭哭啼啼的那位女子,因為他沒有朱瞻坺那份惡趣味,他還是喜歡溫馴一點的女子。
“里面有個套間,堂兄便先請吧!”朱瞻坺見對方選好了,不由打趣道。
朱瞻坦也不扭捏,便拉著那名女子進了內間。
“該我們了。”朱瞻坺待朱瞻坦的身影消失后,不由淫笑著走向唐苗苗。
唐苗苗眼見朱瞻坺慢慢逼近自己,面上故作驚慌之色,飛快的將藏好的匕首握在手里。
“小娘子一會可要拼命反抗呀!”朱瞻坺伸出手準備撕開唐苗苗的襦裙。
正當朱瞻坺的手快接觸到襦裙時,只見唐苗苗矯捷的身影一閃,匕首的寒光頓顯,指向朱瞻坺的咽喉而去。
朱瞻坺畢竟是世子,從小練習騎射反應自然不慢,連忙身體后仰,堪堪躲過了一擊。
但是身體也失去了平衡,不由向后倒了下去。
朱瞻坺倒下后,其人毫不遲疑的高聲大叫,想引起房外護衛的警覺。
果然,房外便一片嘈雜,顯然有護衛準備沖進來了。
唐苗苗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便快速身體前傾,將匕首向前揮出,朱瞻坺見狀大驚,連忙躺在地上向后挪動。
“啊”
朱瞻坺一聲凄厲的聲音傳來。
唐苗苗看去,發現匕首雖然沒有刺入朱瞻坺的胸膛,卻由于朱瞻坺的后移,堪堪刺在了朱瞻坺的雙腿之間。
唐苗苗見朱瞻坺雙腿之間已經血流不止,便知道對方是哪里出了問題,不由皺了皺眉,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房外的護衛已然推開了房門,現在她必須走了。
唐苗苗作為白蓮教的圣女,也是十分果斷之人,她擋住護衛的第一次進攻后,身體不斷向窗邊移動,然后飛快轉身,一個跳躍便消失了。
“刺客受傷了,跑不遠,快追。”為首的護衛連忙吩咐道。
隨即便有幾人迅速追了出去。
其余人則留下繼續護衛著朱瞻坺。
眾人一邊遣人去找醫師,一邊看著捂著胯下不斷呻吟怒吼的朱瞻坺,全都臉色蒼白。
因為他們知道,朱瞻坺的命根子恐怕保不住了。
事情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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