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五岳劍派的人沒有察覺,我這一次點破嵩山派網羅青海一梟等邪門歪道的人,也足夠讓五岳劍派的人提高警惕。”
“別的不說,至少華山派的岳師伯、恒山派的定閑師太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三人,不會放松對左冷禪的警惕。”
“有他們從旁牽制,左冷禪不敢對咱們下手。”
“畢竟咱們青城派也不是軟柿子,有父親、我還有劉正風在,嵩山派至少要出動半數的太保才能覆滅青城,而且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讓他嵩山派折損過半。”
“這種代價是嵩山派所不能承受的。”
“況且咱們青城也是武林正道,沒有足夠的借口,嵩山派真要大舉進攻,少林武當以及咱們周圍的峨眉都不會坐視不管。”
“因此,這一次看似兇險,其實并沒有父親想象中那么嚴重,嵩山派就算是對咱們動手,也只能是在暗中。”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會派來這些年他網羅的那些左道高手,對青城下手。”
原本,聽到白行簡說嵩山派不敢明面上下手,余滄海還松了一口氣,結果聽說嵩山派還是會動手,只是明面上不敢,剛剛放回肚子里的心臟又猛地提了起來。
“這,這不還是一樣嗎?“余滄海氣急敗壞道。
白行簡卻平靜的開口:“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要想讓青城派發揚光大,又怎么可能一點風險也不冒,少林武當這些泰山北斗,哪一個不是在刀光劍影之中拼殺出來的。“
“兒子之前就說過,天下雖大,猶有分定,你多吃一口,我必定會少吃一口,我青城派想要壯大,就絕對會觸碰到旁人的利益。“
“五岳劍派是橫在青城上一座繞不過的大山,不對五岳下手,青城派永遠發展不起來。“
“而且父親也不要把嵩山派的暗手看的太厲害了,暗手之所以是暗手,就是因為不適合放在明面上,而且放在明面上的作用不大。“
“如今青城派有父親、劉正風和曲洋三位一流高手,還有諸位師叔伯演練陣法,再加上我,如果連嵩山派的暗手也擋不住,還有什么意義。“
“曲洋,哪里有什么曲……“
聽到這話,余滄海下意識的搖頭,結果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愣住,刷的一下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白行簡。
“你剛剛,剛剛說什么,曲、曲洋,那,那個曲洋?“
看著結結巴巴的余滄海,白行簡輕笑一聲,“還能有兩個曲洋不成?”
得到肯定的回答,余滄海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恨不得就此昏死過去。
只見他一把抓住白行簡,恨不得一口噴死這個不孝子。
“曲洋?就是那個魔教長老曲洋?你,你,你是不是瘋了,劉正風的下場你還沒有看到是怎么的,我,我,你是要氣死我,要不然你干脆點,直接那繩子勒死我是正經。”
看著氣的跳腳的余滄海,白行簡連忙安撫道:“父親放心,曲洋也已經決心退出江湖,和劉正風一樣在咱們青城隱居,不會有事的。”
“況且曲洋在魔教中本身也不是什么聲名顯赫之輩,只是因為武功高才有了長老的身份,江湖上認識他的人基本沒有幾個,就算是把嵩山派的人放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來,你就放心吧。“
“放心放心,什么時候把你這不孝子掐死,我看我才能放心的了。”余滄海沒好氣的說道。
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松開了白行簡。
白行簡見狀,眼眸一轉,決定還是讓余滄海高興一下。
“好了父親,不要生氣了,這一次雖然冒了些風險,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和費彬一戰,我對鶴唳九霄神功的理解更上一層樓,我想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了。”
“此言當真!!!”
聽到這話,什么嵩山派,什么魔教長老,瞬間被余滄海拋之腦后。
說實話,對戰費彬之前,余滄海都沒想過白行簡能夠勝過費彬,畢竟費彬和自己一樣,都是打通五條奇經的高手。
結果最后白行簡以弱勝強不說,期間還大占上風,在余滄海看來,這自然是青城鎮派之寶鶴唳九霄神功的功勞。
他如此縱容白行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白行簡是青城派百年來唯一能夠修煉這門神功的人,否則,別說聽白行簡解釋了,怕是在劉府之中就已經翻臉了。
現在聽白行簡說他又要突破,哪里還管得了其他。
白行簡點點頭,胸有成竹的笑笑。
事實上,有所突破什么的,是他騙余滄海的,修為突破那是那么簡單的。
四條奇經和五條奇經之間相差甚遠,是江湖一流好手和二流好手的分界點。
雖然有些天賦異稟之人,能夠無視兩者的差距,比如田伯光的快刀,又比如白行簡,但很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突破。
余滄海本人都已經是青城派百年來唯一一個打通五條奇經的高手了。
不過,這次衡山之行,他又收獲了不少逆襲值,除了斬殺田伯光收獲的兩千逆襲值,收了劉正風和曲洋兩位一流好手入門的四千逆襲值外。
此次青城派力扛嵩山派,揚名天下,又收獲了四千逆襲值。
加上原有的兩千逆襲值,如今他手中的逆襲值又一次超過一萬,達到了一萬兩千點之多。
全部用在練習場上,三年多的時間比得上外界十年苦修了,打通五條奇經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才對。
若非如此,白行簡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詞。
余滄海不知其中深意,見白行簡胸有成竹,便知道此事不佳,頓時所有擔憂都被歡喜所取代。
這一刻,不要說白行簡引了曲洋入青城,恐怕就是白行簡告訴他他和東方不敗拜了把子,余滄海都能笑著點點頭說,“嗯,不錯,不愧是我的兒子,再接再厲,繼續加油。”
破廟中,看著余滄海和白行簡有說有笑的回來,眾人惴惴不安的一顆心也徹底放松了下來,休整片刻后,便繼續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