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朱御宛如新生般的起床,渾身遍布著戰斗的痕跡,經過這一夜朱御才發覺,不是自己變強了,而是江玉燕不認真了......
如此痛苦的消息讓朱御身心俱疲,吃早飯時連段譽不見了都沒什么反應。
不過也還好,雖然累,但效果還是顯著的,江玉燕臨近午時才醒。
午飯后,阿紫和喬峰吵著鬧著說,這個小鎮她待夠了,要離開。
聞言,朱御插嘴問道:“喬兄此行有目的地?”
“公子直呼喬某名字就行,喬某實在當不起公子兄長,說實話,喬某也沒有目的地,報仇一事如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只能一步看一步了。”
朱御以為喬峰說的是帶頭大哥,其實他對誰當少林方丈都無所謂,但要讓朝廷和少林寺正面對上,雖然朝廷穩贏,但還是朱御不想看到的。
當然,若是非要在喬峰和玄慈中間做出取舍,就另當別論了。
因此,朱御想了半天,只能依據喬峰的行為委婉的試探道。
“喬峰,雖然不知道為何你一直沒有問過我帶頭大哥是誰,但想來此事是有你的道理,我也不便多說,既然你現在沒有去處,不如和我一同回京?”
聞言,喬峰沉默了半響,先是同意的朱御的要求,然后向朱御解釋了自己想要找的仇人是殺害自己恩師和養父母的兇手。
話還沒說完,喬峰的眼睛就亮了,他急聲說道。
“這個人既然阻止我尋找帶頭大哥,那如果我找帶頭大哥報仇,那他是不是就一定會出現?”
喬峰自說完,就目光灼灼的看著朱御,期待從他口中說出帶頭大哥的名字。
聞言,朱御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腳,但就算如此,朱御也還是想確定一些問題。
“你就不恨帶頭大哥?只是為了引兇手出來?”
“恨?如果你說的是雁門關一事,按理說我應該是恨的,但實話說,對于這件事我心中還真沒有什么恨意,報仇也只是義務罷了。
但要說現在,一定是恨的,就因為他,不止我的恩師和養父母,還慘死了多少人?那些可都是跟他在雁門關外出生入死的人啊!
如此心性薄涼之輩,就算沒有仇,喬某只要見到了,也定斬不饒!
不過,殺害我恩師和養父母的兇手才是我第一位的大仇人。”
喬峰這番話說的豪氣自生,朱御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旁的阿朱和阿紫都星星眼了,咦?阿紫?算了,算了,不能多想,容易出事。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告訴你吧,當年的帶頭大哥是如今的少林方丈,玄慈!”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少林方丈!怎么可能?
喬峰心情激動,平復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的說道。
“不錯,少林方丈,這個身份才配的上帶頭大哥這個身份,多謝公子告知,不過眼下喬峰就不能同你一起去京城了,喬某要去少室山走一趟。”
喬峰說完話頓了頓,接著說:“在下還有一事相求,少林寺高手眾多,可謂是臥虎藏龍,更何況仇人還是少林方丈,喬峰也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所以還請公子把阿朱和阿紫帶著,好讓喬峰少了后顧之憂。”
“喬大哥,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就算不能幫你報仇,咱倆能死在一起也是極好的。
你若不依,他日等你身死的消息傳出后,我也是要隨你去的,還不如咱們一起,好歹咱倆還能葬到一起去。”
阿朱這一番深情的話把朱御都感動了,更何況喬峰。
只見喬峰虎目濕潤,深情道:“阿朱!”
“行了!你們在這生離死別的干什么呀?是不是腦子不好?明知必死為什么還要去?不去不就行了嗎?”
看到這番景象,阿紫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醋意翻涌,大聲打斷了兩人深情的凝視,不過阿紫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她也舍不得喬峰去送死。
但看到喬峰那怒氣上浮的臉,阿紫有急忙小聲說:“報仇也不一定非要硬闖少林寺呀,把那個叫玄慈的引出來,中途找機會毒殺他就是了,多簡單的事。”
雖然不齒阿紫的說法,但喬峰也知道阿紫是為了他好,所以也沒有呵斥她,而是緩慢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見狀,阿紫急的快哭了,而此時,頗有電燈泡嫌疑的朱御,尷尬的張了張嘴,說道。
“我這有個猜測,喬峰,你要不要聽一下?”
“公子請說。”
“雖然我不經常出來,但少林方丈玄慈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當年雁門關外的那些人隨他出生入死,事后也一直堅定的維護他,可見玄慈的品行還是極好的,更何況,死的人里還有他的師弟和在少室山下居住了一輩子的喬三魁夫婦。”
“您是說?”聞言,喬峰有些疑惑。
“玄慈不可能殺人!或者說他絕對不是幕后主使。”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啊,萬一你猜錯了呢,萬一玄慈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禿驢呢?”
聽到朱御的話,阿紫有些不服的說。
“阿紫,別鬧!”
喬峰雖然嘴上呵斥阿紫,但他的臉上明顯也帶著疑問。
想到虛竹,朱御心里給阿紫的直接點了個贊,但還是解釋道。
“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這個猜測有非常大的可能,這個沒人否認吧?”
見到喬峰點頭,朱御接著說。
“而且不止這一個猜測,還有另一點可以印證我的說法。”
沒等喬峰追問,朱御就自行說了出來。
“那行兇之人能悄無聲息的殺了那么多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想來武功是不弱的。
基于此,如果這個人武功高,他要是想保護玄慈的話,為什么要殺這么多人,直接把你殺了,不是更好?”
“這......這......”
聽到朱御的話,喬峰傻眼了,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和阿朱從來沒往這個方面想過。
此刻聽到朱御的話,喬峰不僅沒有茅塞頓開,反而感覺冥冥中有一張大網緊緊的把他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