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三老中有一位道出了他們來這里的真相。
而李秋水聽到這話,哪還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師姐,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與小妹相見?讓這三個小輩來干什么?”
“廢物!還自詡名門正派,全是軟骨頭。”
李秋水的話說完,天山童姥的聲音就緊接著響起了。
殿外,一個嬌小的人影逐漸走進,這人正是天山童姥,但因月光照射的角度,當天山童姥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嬌小的身形里擴散出了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殿內的所有人。
此番景象,讓一眾重甲鐵十和崆峒三老全部被震懾住了心神,但李秋水不在此列。
“師姐,嚇唬一幫小孩子干什么?不過,你總算來見我了,小妹真是高興的緊啊。”
“虛張聲勢,聽說你這賤人受重傷了?姥姥來看看你。”
“呦,師姐是從哪得到的小道消息?該不會是陪你跳崖的那個男子吧?
話說師姐怎么隨身帶個男子?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副身軀是抓不住男人心的嗎?”
“賤人!賤人!”
李秋水真不愧是天山童姥的克星,兩句話就把天山童姥給破防了,原本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度消失無蹤,開始變的歇斯底里起來。
“呵,當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是在等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回援?不用等了,這點時間夠你死了。
你們三個把這些黑甲鐵十攔住,等這賤人死了,姥姥就給你們解生死符。”
天山童姥到底不愧是多年的資深宗師,雖說氣急,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先是一句話打破了李秋水的如意算盤,再對崆峒三老說出讓他們來的真實目的。
聽到天山童姥的話,李秋水微微一怔,但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笑著說。
“算算日子,師姐,你的功力還沒完全恢復呢吧?這么著急就來送死了?”
“賤人,時間就別想拖了,今天咱倆就把多年的恩怨一并解決了,看看是功力還沒恢復全的我會死在這,還是你這個身受重傷的賤人!”
話音剛落,天山童姥就閃電般的越過了崆峒三老和一眾重甲鐵十,直撲李秋水!
兩人一交上手,就招招狠辣,直逼命門,但這兩人身出同宗,又互相爭斗了幾十年,對方的招式都門清的很。
但功力未恢復完全的天山童姥,剛接上手就被壓著打,若是在李秋水正常的狀態,現在的天山童姥不說重傷倒地,現在也應該挨上幾掌了。
但就在李秋水每每即將功成的時候,用出來的招式都有一些阻塞感,每回都能讓天山童姥險而又險的避開。
“哈哈,看來你傷的比我想象中的還重啊,”
兩人相互一擊暫且分開,察覺到李秋水的傷勢后,天山童姥的面容興奮的有些猙獰。
李秋水冷著臉不愿答話,但裂開的傷口可遵從不了她的意志,鮮血逐漸滲透傷布和衣衫,展露在天山童姥面前。
再說下方,一眾人打的也是十分精彩。
說到這里,李秋水真的是棋差一招,像這種重裝士兵,對付一般的武林人士,絕對會有奇效,但碰上崆峒三老就不一樣了。
崆峒派的看家本領是什么?七傷拳!
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武功更好打重甲士兵的嗎?沒有!
本來李秋水的計劃是,如果事情到了最壞的一步,那就是讓這些重甲鐵十先解決意外,然后再來幫她。
但現在這么搭眼一看,別說來幫她,他們能把崆峒三老解決了,就不錯了。
看到這,李秋水就想下去幫手,解決了崆峒三老后,再一起圍攻天山童姥,最不濟也要拖到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回援。
而天山童姥怎么可能如她的意?
李秋水眼睛一轉,天山童姥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當下也顧不得調理內息,再次撲了上去。
此時李秋水的處境則是越來越差,傷口裂開的疼痛她能忍,但失血過多的虛弱感是她忍不了的。
天山童姥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顧不得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一次性全部爆發出來,想要一口氣把李秋水拿下。
天山童姥這邊氣勢越盛,李秋水抵擋的就越發艱難。
有一句話說的好,沒有任何一處防守是沒有破綻的,如果有,那就是防守的時間還不夠長。
在天山童姥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李秋水不可避免的露出一絲破綻。
一個兒童般大小的手掌,穿過了李秋水層層的防御,印在了她的胸膛上。
沒有意外,李秋水的身體如柳絮般的向后方飄落,在倒地后閉眼不起,時間一長,她體內流出的鮮血,暈染了地面。
李秋水這一慘敗,直接讓那些重甲鐵十亂了陣仗,原本是圍攻崆峒三老的局勢,現在變成了崆峒三老反攻。
而天山童姥見李秋水倒地不起的身體,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雙腿騰空,運起一式天山六陽掌,直奔李秋水的面門。
這架勢,在外人看來,就是在鞭尸,可就算看到了也無力阻止,但就在天山童姥的掌力即將落地李秋水的身上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只見李秋水乍然睜開雙眼,從嘴里吐出了數枚銀針,沒有準確的目標,但范圍覆蓋了天山童姥的整個身體。
而天山童姥遇見這樣的變故,絲毫不顯慌亂,周身輕松的扭轉,就輕易的躲開了,顯然,這是留有余力的表現。
“哈哈,賤人,就知道你有這一手。”
再次站起身的李秋水沒有接話,主動運起真氣,打向天山童姥,威力不如剛才,卻多了三分決然,三分兇險。
這算是臨死反撲?這賤人沒這么弱啊?
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海,還沒來得及思索,就被李秋水連綿不絕的攻勢給打斷了。
兩人攻防互換了幾次,然后再一次力竭,有默契的一擊既分,兩人對站相視。
看著李秋水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天山童姥暢快的大笑道。
“賤人,這就是天意,你都這樣了,何必掙扎呢?你服個軟,沒準姥姥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的。”
聞言,李秋水沒有惱怒,反而第一次露出笑意,說道。
“師姐,剛才小妹的銀針,你真的都躲過了嗎?身體上可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