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同另外三家一樣,也有著自己獨有的傳承,繼承此道的傳承者會被冠以白帝的稱號。
但這些年來,白家包括她們四姐妹在內,因為境界天資的問題,沒有一人是合資格者。
如今二妹突破至忘我境界,可以說再度從她身上瞧見了希望,可能否繼承傳承,得到認可,誰都不好說。
畢竟四大世家的傳承,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殞命于此,更別提白帝傳承是唯一一道無須本家血脈就可繼承的傳承。
也因如此,換來的是更加殘酷夸張的淘汰率。
白家姥姥身為在世的唯一一位白帝,被稱為有史以來最強白帝,庇佑白家至今屹立不倒。
即使她們四人此行遇險,可有著姥姥坐鎮白帝城,再加上白帝傳承這張牌,白家仍可以穩坐四大世家的位置上,可若是姥姥出事,江湖上無數對傳承覬覦的人也會傾巢而出。
屆時守不住傳承的白家,會迎來難以想象的下場。
白家對她們有養育之恩,這個風險,她們不敢去賭。
想通了這一點,白丁玲也轉變了看法,說道:“不錯,那就依二妹所說,我們繼續往前走,這令牌……就交由二妹傍身吧。”
白月桂眼里閃出了一絲不滿,可還沒等她說話,白谷蘭就搶先說道:“那道傳承的力量你也知道,早前姥姥雖說我們四姐妹到達忘我可以一試,可那仍然是一道賭命題,概率太低。要我說,這令牌不如拿給若歡公子,倘若我們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去給白家報信就行。”
白玉蘭撅了噘嘴,“說到底還不是心疼自己的情郎,也不知道給我這個年紀最小的防身,以前說最疼我都是假的。”
白谷蘭本已走到了半路,聽到白玉蘭發聲不滿,轉身回頭,嫣然一笑。
“我們可是親姐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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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歡看到白谷蘭徑直向自己走來,知道她們已經出了結果,便站起身問道:“白姑娘,怎么樣了?”
“這里一共有四個白姑娘,你叫的是哪個?”
柳若歡見她眉眼帶笑,只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頓時放下心來。
“哎呀,姑娘莫拿我打趣,我眼里就一位白姑娘,除了你還能是誰?”
白谷蘭聽他這么說,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甭提有多開心了。
柳若歡表達的明明是四位白家小姐,就她一人走了過來,可在此刻白谷蘭的心里,這些都是變著法子在說,公子的眼里只有自己。
“吶,這個給你,你留著防身。”
柳若歡被塞入一塊令牌,他拿出來看了眼,大驚失色道:“這不是謝美人身上那塊?”
“對,滴上一滴血,它就會被激活,送人離開此地。”白谷蘭把白月桂猜測的用法說了一遍。
“接下來的道路兇險萬分,按理說本應讓你早早回金陵,遠離此事,可現在還需要你陪我們走一段路,若是出了問題,勞煩公子用此物離開,去白帝城白家告知我們的遭遇。”
白谷蘭說完,臉頰有些泛紅,雖然她覺得自己這個借口充分,無懈可擊。
可不得不提,她內心更多是想和柳若歡多呆些時間,才不想讓他早早回去。
柳若歡聽完后點了點頭,他清楚自己不懂武功,說白了也是眾女的累贅,若是有機會逃走報信,也比站在那傻看著強。
“那個……”白谷蘭忽然把聲音壓低,用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今晚午夜,我去找你……”
柳若歡臉色逐漸變得奇怪。
這個時代的人都這么刺激的嗎?夜襲還要主動說出口?
“呸,別亂想。”
白谷蘭啐了一口,慌里慌張的走開了。
隨后夜幕降臨,幾女說說笑笑,在此處尋了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升起火堆,敲定了守夜的時間,就紛紛靠在一邊進入了夢鄉。
柳若歡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卻見一張形同枯槁的臉看著他,嚇得他哇哇大叫,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那手掌寬大,比柳若歡的手還大上一倍有余,就上上面黑垢遍布,還帶有一股說不清的酸臭味,差點讓他當場去世。
“我說你,別這么大動靜行不?把這四個妮子驚醒,我就不得不動手宰了她們了。”
柳若歡辨別來人是無痕后,順從的點了點頭,他眼角余光瞟到,白家姐妹似乎都中了什么迷香,倒地昏睡不醒。
內心里無奈的想到,大姐,你們是剛下山的雛兒嗎?這要換成你們口中的魔教,我得跟著你們一起身首異處。
隨著窒息感撤去,無痕把手拿開,柳若歡干嘔了幾下。
“我聽說傳說中的無痕,因為美貌而流傳了千古艷名……你說你是無痕,我現在怎么打心眼里不信呢?”柳若歡吐槽道:“還有你不是最恨女人了,怎么對她們的態度和林雅欣完全不同?”
“我在這自由自在的活了數百年,自然就不需要討好任何人,男人嘛,總歸還是邋遢點好。”
無痕隨手指了指地上的白家姐妹,隨后又指了指天上,說道:“這四個女娃娃省了我不少事,本來我就要送你去那里,有她們在明面護著你,我就不用露面了。”
柳若歡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怒不可遏的說道:“搞半天你一直都在尾隨我?你變態吧!”
隨后他下意識的一想,不對呀,本來白家姐妹也答應自己一同走下去,此刻強敵謝美人也已經去世,那這無痕還蹦出來自報家門做什么?
“我也不愿意露面的,可誰想到你小子運氣逆天,我在這帝王陵里待了這么久,都沒親眼見過出入令,卻被你給拿到了。”
柳若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玩意你想要走?那可不行,它是白家姐妹拼了性命拿到手的,跟你可一點關系都沒。”
“你把它給我,我只是代為保管,你到了一處地方,我自然把它還給你。”
無痕見柳若歡滿臉不信,他冷眼環視,微微搖頭提醒他地上還躺著白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