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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做賊心虛不敢答話了?昨晚的精神勁呢?”
寧可兒嘴角上揚,瞟了做賊心虛的二人一眼,露出了一副得意的模樣,“那這樣吧,少主昨天夜里跟了師姐快活,今晚必須和我……”
柳若歡汗如雨下,急忙輕咳兩聲打斷道:“可兒,客人好像要來了,我們改日再議。”
寧可兒面色微變,以為他是有意岔開話題,結果側耳一聽,走廊內的腳步聲果然越來越響,看來對方是直奔這最盡頭的雅間而來。
一聲門響之后,兩道婀娜儷影徐徐而入,為首的一人貂裘細裹、長發垂曳,纖細的身子剔透玲瓏。
而在她身后,還有一女身材凹凸有致,戴著一副白紗斗笠遮面。
雖然未曾路面,但是能從她身上皓如白雪的肌膚看出,這女人的容顏應該也絕然不凡。
為首的女子環視房內一圈,眼神在林雅欣和柳若歡身上一掃而過,一雙妙目盯緊了房屋中的寧可兒。
“外界都說,謫仙樓的女主人年歲已高,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現如今百聞不如一見,發現這風月場上的無冕之王,竟然只是一個桃李芳華的少女,可真叫人有些吃驚。”
寧可兒面對女子的疑問,并沒有張口作答,反而躬身施禮。
雙方禮數周全之后,在桌案之下悉數入座,寧可兒才淡然一笑,語氣平緩的答道:“家母歲數已大,前些日子回老家安享晚年了,這樓里的事物我也是鮮少接手,在外露面更是頭一次,有些面生倒很是尋常。”
這還是柳若歡頭一次見寧可兒對應外人。
如果說她在自己和師姐面前都是一副為所欲為的作態,現在這謙恭有禮,有條不絮的穩重感,立馬讓柳若歡感覺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寧可兒。
寧可兒從衣袖中掏出謫仙樓的信物,放在桌上讓二女仔細觀摩,待對方確認無誤后才收回囊中。
“哦,原來如此,那倒是在下少見多怪了。”
對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點了點頭,隨后便少了那些互相恭維的客套話,直接切入主題。
“東家請不要見怪,也是因為此次事關重大,才迫使我們不得不事事求穩。”
這話倒是激起了柳若歡三人心中的好奇,與她們聯系此樁生意的,不是別人,正是一位揚州鹽商的商人代表,元昕南。
對方祖籍山西,據說一家控制了全國食鹽三成左右的出口量,近些年來更是一力追捧小公主,頗受寵愛,成為了商場上覆手為雨的一方大鱷。
但在前些日子,這位商場上成名已久的風云人物,卻開始四處打探謫仙樓東家的位置。
一聽到東家在聚寶齋金陵分號現身,便馬不停蹄的從揚州趕往金陵。
據說昨日半夜到的金陵,天亮就聯系上了謫仙樓的掌柜,說有要事相談。
負責此事的掌柜心知拖不得,眼下又恰逢現代掌門親傳弟子留在金陵,這才有了三人扮做謫仙樓新東家現身,來與此人會商因果。
按理說,根基深厚的鹽商是經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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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特許,平日里自恃高人一等,作為世襲壟斷業的她們根本不愁吃喝。
這次低聲下氣的來找謫仙樓辦事,實在是不像她們的風格。
“唉,說來慚愧,我這次找東家,是想外借十二位絕世美男,進獻給神都會演。比如揚州的呂仙倌,鳳陽的賀倌人,還有蘇州的藺郎君……”
柳若歡聽完這話,差點被口水嗆住。
一個販鹽的商人,要給官員送美男?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寧可兒也有些不解其意,含顰一抿,臉色有些僵住,“元大人所說的這些倌人名號,可都是我謫仙樓這一代培養出來的紅牌。”
元昕南目色堅定,肯定的說道:“對,我只要紅牌名倌。”
“元大人,培養一個名倌可不僅僅需要姿色那么簡單,這些男人要從小教導,吹拉彈唱,讀書寫字……不僅如此,那房中之術和閨中情趣自然也要悉心陪教,這養足了不知道多少童男,才能出現這么一個紅牌。”
寧可兒說到這里,語氣也變得冰冷了幾分,“大人,這可比科考中舉難多了。”
“當然,我自然知道生意人的艱辛,所以此次來是帶著誠意而來。”
元昕南二話不說,從衣襟中掏出一張按了手印的契約,放置在了寧可兒面前。
寧可兒將信將疑的拿起一看,立刻被其中的條約給驚住了。
這里面記錄著,元昕南愿意用揚州鹽場的三成利潤,來換這十二位名倌入京。
其中付出的代價之巨,恐怕只要稍微懂些官鹽內情的人,都會驚呼不可思議。
“不瞞東家說,這次如果謫仙樓不幫這個忙,我們這些陜晉的商人,恐怕要卷鋪蓋滾出江南了。”
“此話何講?”
“各位可能還不知道,朝中三位公主各自掌控一方勢力,大公主身份正統,之前又被立了長公主的身份,高于其他二人公主一步,最受文臣們的支持。二公主十二歲時,被圣上放離京城,歸入軍籍,前些年立下了一些戰功,據說還壓制了從建州南下的女真族,解了圍城之苦,陛下親自加賞其為禁軍統領,回守京都,負責城防一事。”
寧可兒和林雅欣兩人四目對視,她們雖然出身魔門武林,但魔門這些年來主要發展江南勢力,再加上二人之前并沒有被當做繼任門主培養,所以對正兒八經的朝堂之事沒有研究。
元昕南也不以為意,畢竟風月場上的事和鹽場不同,鹽商的生意是一本萬利,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這塊肥肉。
所以自己相比謫仙樓,更加了解官場上的事情,應該也正常。
“所以二公主在軍中頗有名望,據說當朝四大家中,唯一一個表態站隊的,便是駐守邊疆的左家了。”
元昕南鋪墊好之后,語氣凝重,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擔心事,“而三公主年紀最小,這些年雖然受圣上寵愛,被賜了皇商和行事的諸多特權,可現在圣上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我聽小道消息說,上個月陛下服了一顆東海帶回來的仙丹,差點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