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見柳若歡沉默不語,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便微微抬起右手,上面隱隱顯現出一輪暗金色的微光。
“我不管你是用何種方法取得小姐的信任,但你這樣的男子若是敢對小姐抱有異心或是非分之想……就別怪我對你動手。”
紫萱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但在見過真正喬家金印的柳若歡看來,這力量虛浮,徒有其表。雖然隱約看起來像是喬家字印,內在很多地方卻有些不太穩定,威力肯定也是大打折扣。
對方畢竟也算是一位忠仆,況且自己之前對喬嬤嬤都忍了下來,再丟點李狗蛋的面子也無所謂吧?
思考完,柳若黃佯裝詫異,驚疑道:“你居然是修仙者?”
“小姐的貼身侍女向來都由分家血脈最濃厚的兩位女子擔當,所以莫要小瞧我喬家,即便是我這樣一個侍女,也能隨手要了你的性命。”
柳若歡高舉雙手表示投降,但此刻他又有些好奇,便開口詢問道:“你既然懷疑我,方才為何不當著喬嬤嬤的面直接質問我?”
“小姐曾說,刁難男子是小人所為,真正胸懷坦蕩的淑女應是謙謙有禮,處變不驚,敢于問心。”
柳若歡算是聽出來了,合著這喬靖柔對貼身侍女也都是這種刻板的教導,才導致整個喬家都有一種奇特的書呆子氣。
這種風氣興許是導致喬三姨沉淪血脈融合,亦或是喬靖柔遲遲不敢忤逆先祖規矩的罪魁禍首。
他隱隱覺得,當初在夢境中看到的喬夫人的事情,也與這股風氣有著奇怪的聯系。
“我替你總結一下,所以就是說,你剛才怕在眾人面前問話我讓我下不了臺,才轉而私下里給我一個下馬威,是這樣嗎?”
紫萱糾正道:“放過你是小姐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嗯?”柳若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道:“雖然我李狗蛋不懂世事,但你明顯是在扯謊吧?”
紫萱俏目微移,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撒謊?撒什么謊?”
“青牛受驚,我與小姐同行一路,知曉她傷勢頗重,應該需要不少時間用來調息身體。現在已經臨近深夜,正是打坐調理的最好時機,正在運功調息的小姐怎么會為我一個不出名的下人開口留情?”
柳若歡隨口便抓住了紫萱的破綻,說出了實情,“所以解釋只有一個,是你方才私自借用了小姐名號勸退了喬嬤嬤。”
紫萱被柳若歡的一席話說的俏臉雪白,氣息絮亂,連方才凝聚起的印記也隨之破滅。
她看著柳若歡,聲音再也不復之前的冷靜,“你……你居然……”
柳若歡心中微微得意,看來沒想到自己幾句話就能讓面前的侍女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居然是這樣的狡詐惡徒!”
柳若歡微微一怔,嗯?怎么事情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樣,此刻對方不是應該贊賞他細致的觀察力,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嗎?
紫萱冷冷地看著他,恬靜柔美的面容透著空靈靈的冷落,“我剛剛只是代小姐視察營地,沒想到看到車隊出現了這種欺壓之事,誰想到助你脫困完之后,你居然拿我幫助你的把柄威脅于我。”
柳若歡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我就是指出漏洞而已,再說了,我也沒威脅你呀……”
紫萱滿臉厭惡地說道:“住嘴!呵,真是農夫與蛇,可憐了一個惡人。”
柳若歡愣住了,怎么喬家人都這么愛聯想的,這難道是讀書讀多了的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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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還有臉提這件事?”
柳若歡茫然,他覺得自己思考的沒錯呀,按照這個時代的邏輯,一個弱男子怎么能威脅一個修仙的大女子呢?
“淑女怎么會在夜黑風高的夜晚對一個弱男子動手?傳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哈?”
“淑女視名聲和氣節為重,更何況我喬家把家族顏面放在第一位,不必拐彎抹角的試探我,你就直說你想如何要挾我就好。”
柳若歡徹底服了,他真的理解什么事百口莫辯的滋味了。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讀書少了,一兩句無心之言居然給他安上了個罪犯的名頭。
“但你可要記好了,若是威脅小姐和桔梗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紫萱還專門強調了自己的底線,柳若歡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
應聲完他就隱隱感覺有哪里不對,轉頭看去,紫萱看他的眼神果然更加厭惡了,那神色仿佛在看一堆穢物,神色之中充滿了冰冷與不屑。
看來這下怎么解釋都沒用了。
既然都這么著了,他就不如順水推舟,讓這丫頭把嘴巴閉緊,別把今晚的事亂傳。
“過來!”
柳若歡大改先前家仆的神色,拍了拍身邊簡易的床榻。
紫萱面上有些猶豫,她小聲嘀咕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坐在一張床上有違淑女教導,也不成體統,不守夫道。”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這么多廢話呀。”
柳若歡翹起二郎腿,喊了一聲,打斷了紫萱的碎碎念。
看著面前俏麗的少女似乎是讀書讀傻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她治療一下這樣的心理問題。
“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假傳小姐命令的事情捅出去,第二天營地的人看你都眼神奇怪,知曉你是個表里不一的偽淑女。”
紫萱聯想起柳若歡口述的畫面,只好挪動步伐,瑟生生的靠了過來。
這位紫萱姑娘苗條如柳,腰似約素,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行,竟完好的將身前曲線完美的展現在柳若歡的面前,形成了別樣的風景。
美女如美景,柳若歡并不介意多欣賞一下面前女子神色不愿且嬌羞的場景。
只是這樣下去有些耗時間,待到對方剛剛貼近床邊,柳若歡就一把拉住她的藕臂,直接將她粗暴地拖拽到了草席上。
“這不就對了,早點聽我的話,哪有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