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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向東三日的行程中,她們從未見過高聳入云的墻體建筑,偶有發現,充其量也只是幾處被鬼群踐踏毀壞的焦土斷壁。
而且這一路上別說是人,就連三人先前時常見到的野獸數量也愈來越少。
少女有些受不了這枯燥的旅程,她抬起頭,眨著一雙如水晶般剔透的大眼睛問道:“大人來東瀛的目的是什么?”
“我來尋一個人。”
少女稍稍思索了片刻,忽然有一個名字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大人要找的人,是名字叫卯雪的東瀛少女嗎?”
少女冰雪聰明,她試探性的問道:“那個少女是不是對大人而言很重要?即便中原與東瀛相隔萬里,大人也不惜特來此處尋她的蹤跡……”
“算是吧。”
柳若歡輕輕點頭,他看著還是少女模樣的櫻井卯雪,一路上第一次笑出了聲。
少女有些不解,而她身后的弟弟更是有些害怕,悄無聲息的躲在了少女身后。
“大人在笑什么?”
“沒什么,忽然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
柳若歡擺了擺手,隨口應道。
在他的印象里,往日里接觸的那位櫻井卯雪有些妖嬈,有些多謀,像皎若太陽升朝霞,亦或是灼若芙渠出鴻波。
而現在的櫻井卯雪,天真爛漫,倒顯得有些可愛,更像是一顆未被雕琢的翡玉。
白帝城迎來了冬日里的第一場雪。
雪花似柳絮般隨風而舞,使得白帝山被裹上了一層潔白的新服。
白帝驟然停住了下山的步伐,她回頭望向山峰上亂戰后遺留的廢墟,神色肅然。
“老家伙。”
白帝對那一閃而逝的氣息十分敏感,這道力量也勾起了她塵封已久的回憶。
“對一個形同殘廢的娃娃如此在意,是我看走了眼,還是這個世界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了。”
白帝微微皺眉,她想不出那名少女對一只妖狐有任何意義。
但只要不出手阻攔自己的成神計劃,其他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
“主人,各路英豪此刻已經聚集在白帝城的廣場中央了。”
在她身前不遠處,兩位劍婢俯首舉劍,態度崇敬。
“有遺漏嗎?”
“四大家中喬家車隊似乎因為路上發生了一些狀況耽擱了幾日,玉蘭小姐已經下山去請了。”劍婢聲色沉穩的回答道:“除了喬家洛家,剩下有名的家族幾乎都已經到場,在場的人數多達三千,已經夠主人實行大計。”
“喬家……”
白帝舉首望向了白帝宮殿之下的白帝城,雪鋪的廣場上,此刻人群密集,熱鬧非凡。
她微微彈指,彈落了一片雪花。
雪花內部的晶體構造瓦解,變成飛屑。
谷
與此同時,空中傳來一聲破碎的脆響,一個巨大無比的卍字印記在白帝的彈指間現出本體,而后迅速的瓦解破碎,歸于虛無。
“無相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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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傳佛法與喬家金印互相結合……有意思,當代書圣的天資不錯。”
白帝臉上現出曖昧不清的笑容,但在下一刻,她臉上有些得意的神情卻戛然而止,如同定格了一般。
劍婢們不敢吱聲,她們知道,只有白帝在發現極其重要的事時,才會露出如此表情。
白帝向身后猛然伸手,一股強橫的吸力將破碎的磚瓦徹底扯成粉末,露出了藏在地下的少女。
她披散著頭發,意識昏迷,赫然就是先前在宮殿垮塌中失去蹤影的白谷蘭。
白谷蘭因為這道吸力被硬生生扯出了數百米遠,地上破碎的磚瓦撕扯爛了她的裙裳,劃破了如象牙般白膩的雪嫩肌膚。
不過一會兒,到達白帝腳邊的她便已經渾身傷痕,渾身臟亂,連先前還算整齊的衣裳也在滑行的途中化成了碎布縷條,露出了讓人血脈噴張的胴體。
只可惜渾圓修長的玉腿亦或是緊翹的臀部都不能對白帝產生任何的吸引力,白帝只是用略顯嫌棄的目光投向她,聲音冷漠。
“廢物,該輪到你上場了。”
白谷蘭意識恍惚,雖然方才因為摩擦地面的劇痛讓她痛醒了過來,但她仍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情況。
“去山下,把玉蘭身邊的男人帶上山來。”
白谷蘭稍稍清醒,她調整好姿態跪在了白帝面前,用虛弱的力氣應聲道:“是,姥……”
話音未落,幾根纖細的蔥指便已經抓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提到了白帝的面前。
白帝相貌甚美,冰冷的瞳孔中帶著一絲寒光。
近若咫尺,讓白谷蘭感受到了比初雪寒冬更為刺骨的冷意。
“廢物,你的姥姥已經死了,白家的家主自始至終也都只有我一個人……你記住了嗎?”
白谷蘭還未說話,兩側的劍婢便已經五體投地的跪伏在地,用畢恭畢敬的語氣說道:“為謀大事,請主人息怒。”
白帝深深地看了白谷蘭一眼,松開衣領,背過身去。
“快些去吧,白家上上下下修煉了源自于我的功法,都等同于我的血契奴仆。若是你兩個時辰內帶不了那名男子進城,我就一點一點折磨死你的三位姐妹。”
白谷蘭咬牙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她迎著風雪,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
算下來,柳若歡已經陪這對姐弟兜兜轉轉繞了十日。
他曾一度懷疑邪馬臺國的故事是旅商杜撰出來的謊言,因為在資源匱乏的東瀛島上,想要建成如此宏偉的一座城市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沒想到的是,在第二日清晨,他們越過林海群山,在山頂上看到了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景象。
堅固渾厚的灰白色石墻沿著群山萬壑綿延伸展,跌宕起伏。
在廣闊的天宇下,這座連綿不斷的城墻顯得尤為壯觀雄偉。
即便不用抵近去看,柳若歡也猜得出,這一定是東瀛旅商口中的邪馬臺國。
找到心中居所的姐弟二人顯得尤為興奮,在那一夜的露宿中,他們對柳若歡也是敞開了心扉,說了許多深藏在心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