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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人珠,助我一臂之力!你他娘的再指不上用場,就同我一起被埋沒這尸骸中吧!”
與他結為一體的儷人珠開始在他體內開始發出幽紅色的光暈,柳若歡流失的體力在不斷的被補回來。
可這仍是不夠,那柄飛劍在空中繞了一個半圈后又向柳若歡直直飛來。
還是一樣的方法,在劍鳴聲剛剛靠近的一瞬,柳若歡試圖向側方翻滾一步再往前撲去。
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次的劍勢更快,在聲音到達之前已經插入他的脊背,即便儷人珠瘋狂傾瀉力量,也無法阻止飛劍之威麻痹他的全身。
劇痛傳來的時候,柳若歡撲倒在地。
無意識的白谷蘭此刻與他只有三步之遙。
但這三步卻仿佛隔了一座星河,怎么觸摸,都無法碰到她的裙角。
“谷蘭……”
在柳若歡最后合攏雙眼的視線中,身前的倩影卻自始至終再也沒有回過頭。
他忽然記起,見她的第一面時,自己好像也是這么陷入黑暗之中。
“我說咱家小姐也真是的,河邊遇到了這么一個人,非大發善心把他救了起來。可這小子蓬頭垢臉的,怎么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要我說,還不如把他送進附近的青樓里當個擦地小廝來的方便。”
“瞧你這話說得,那青樓里能隨便接受身份不明的男子嗎?真要查到我們頭上還得了?”
“這話說的倒也是……”
“再說了,三年前關內第一大樓謫仙樓摘牌關門后,女皇就開始肅清一切有關于魔道的人和事,這些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窩囊。”
“再忍忍吧,新上任的主子同漢唐有血海深仇,絕不會放任這種局面太久的。”
“哼,要我說……”
柳若歡雖然睜不開眼,但卻聽兩人交流的異常火熱。
后面又從青樓說到天南地北,像極了前世村口大媽嘮家常說閑話的模樣。
再往后似是到了飯點,倆人的交談與腳步聲才愈來愈遠,逐漸消失在柳若歡的意識中。
洞察到附近沒有人聲,柳若歡急忙催動起自己殘存的真氣,查探起周身的血氣脈絡。結果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現今已變成了一片廢墟殘渣,連簡單的催動真氣也變得有些許困難。
只是唯一讓他感到些許安心的是,這次儷人珠安然無恙,依然在他的小腹處微微發熱。
從中似是傳達出一絲絲能量,不斷在修復著他的周身四處。
這股能量綿延不斷,細水長流,起始丹田部位的經脈已經痊愈,還要比尋常人的經脈更為寬闊。
這種發現讓柳若歡又驚又喜。
如此看來,只要等儷人珠修復完自己的周身四處,他就能從先前不能修煉的廢人變成舉世難見的天才。
但這修復的速度實在是太過緩慢,恐怕等它完全修復完成還要再等上個三五年的光景。
柳若歡當下決定,還是要先從當前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中蘇醒才行,把命運交在她人手里,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在不知第幾次沖擊眼皮之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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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歡終于緩緩睜開雙眼,看清了蘇醒后的世界。
他記憶中尸骸成山,淡粉裙女子屹立山巔的場景不復存在,唯獨有房梁橫立在各個木板之間,構建起結構簡單卻又堅實耐住的房屋。
柳若歡背靠床墊,艱難的撐起身子,開始一步一步適應起了目前的身體狀況。
不知是不是昏迷太久的原因,身上的一切都感覺不再像自己的軀干,他全然像是一個意外來訪的陌生人。
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適應后,他終于能從床上起身行走。
推開屋門,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外面是人聲鼎沸,熱鬧喧嘩的街道。
三人并肩而行的狹隘街道上,樣式繁多的小商小販扎根于此,吆喝叫賣著自己的生意與商品。
人流像長蛇一樣流動在此地。
柳若歡剛剛走下門檻,就被人擠著向前方走去,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要前往哪處,只是跟著人群行動。
也不知向前走動了多少,忽然有一人握住了他的手腕,看著他眉眼帶笑。
“小哥,姐姐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是本地人吧。”
柳若歡下意識的停下,轉頭看向出言阻攔他的女子。
誰曾想,他剛剛把頭轉過去,就聽到對方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好好的一副面相,怎么滿臉的疤痕?”
說話之人是一位膚白貌美的女道士,她打量完柳若歡的面容后,面色從一臉震驚逐漸變成了遺憾。
但她似乎想起了叫停柳若歡的目的,隨手拿起一紙折扇,指了指小木桌前的板凳,指揮道。
“坐!”
柳若歡一頭霧水,有些不明所以,卻被對方一把拉到了板凳上,開始了滔滔不絕的交談。
“小哥,您是哪里人呀?”
道士似乎根本不在意男女之別,這讓柳若歡有些無奈的撥開了她的手,輕咳了兩聲。
“光天化日之下,姑娘這么做不太好吧?”
“哈哈,小哥以前從沒來過江南巷角這種苦地方吧?”
道士卻似根本不在意柳若歡所謂的說辭,反而用幾句話道明了柳若歡的身份。
“近兩年來,江南地界暴雨成災,小哥目光所及之處,可能看到一人腳上踩得是整齊干凈的草鞋?”
柳若歡順著她的提醒,看向了過往行人,發現的確如這道士所說,腳上穿的都有些凄涼。
“草鞋尚且都穿不起,人都不能果腹,何談男女授受不親一說?”
道士晃了晃手中的紙扇,忽然故作神秘狀問道:“小哥身上這身衣服可是來頭不小呀,如今能搞來如此干凈衣物的,可是那兒的人?”
柳若歡被她說的一頭霧水,翻了翻白眼,準備要走。
誰知道士又拽住他的衣角,將他整個人又拽了回來。
道士嘿嘿一笑,態度曖昧起來,“小哥,別急著走嘛,實在不行你給我一百文,我來給你算算接下來的運勢如何?”
柳若歡也不知這女道士為何獨獨纏上了自己,他無奈的打開自己的衣袋,給對方看空空如也的口袋。
“也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剛剛蘇醒實在是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