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知曉，如果貧道愿意，想做‘神洲首富’其實并不難。”李誠搖了搖頭，說：“但貧道沒那個興趣，雖然錢在絕大部分時候都近乎萬能，但偏偏對修行者來說，修為越高它越沒用。”
這個世界的金融體系，簡單到近乎原始，怕是任何一個現代人過來，都有機會成為人間首富。
但實際上，那并沒有什么意義：在一個強者為尊的修行世界里，所謂“首富”有什么用？錢太多要么被別人宰，要么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發現錢根本沒有用。
這不是夸張的說法。
舉個例子說，是在九僵衛面前，用錢可以買命，還是怨佛、石仙他們，能見錢眼開？
都不能。
財富對高端修行者來說，就是浮云，一丁點用都沒有。
“怎么會沒用呢？”商行之說：“道長修煉要丹藥吧？煉器要靈材吧？手底下工匠要發工錢，門下信徒也要吃飯吧？財富可不僅僅是錢，也包括了修行資源。”
對此，李誠不否認。
但是反問一句：“多少錢能買一個‘九靈’？”
一瞬間，商行之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神特么用錢買“九靈”，那種人間極致的力量，就算你用九大洲所有財富去換，也不可能換來！
單純有錢，和實力冠絕九洲為所欲為，這有可比性嗎？
“你說資源，貧道很好奇，多少資源能夠讓一個人成為‘道尊’？”李誠又問。
商行之更無語了。
道尊都是“一品”強者，古往今來一共就那么幾位，若是用資源可以堆出來，早就爛大街了，怎么可能還是人間修行者的極致？
事實上，道尊比“九靈”都還要稀少。
九靈那玩意兒，最起碼可以確定，亙古以來一直存在九個，可道尊，一共有沒有九個都是未知數，很多時代壓根就見不著活著的道尊。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覺得貧道會在乎錢嗎？”李誠搖頭道。
一時間，商行之都有了一種，所謂財富根本無法打動面前這道人的感覺。
但他能夠修行到第四境，又成為千秋商行的主管之一，顯然不可能是笨人，很快就反應過來，雖然錢在這個世界不是萬能，但絕對不可能有人不用錢。
包括最初三道尊。
哪怕是當初的他們，也曾為了道門的生計，想方設法賺過錢。
這天成道人又能例外嗎？
他不是不想要錢，他是想要更多！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商行之開口說道：“錢不錢的，先另說，在下就想請問道長，那‘渾然法器’的打造成本不低吧？”
這個渾然法器，自然不是指朱砂神火霹靂彈什么的。
而是指“執念法器”。
融入了“蒼生執念”力量的捆仙繩、縛靈鎖、執念之墻、執念鎧甲等東西，功效都是“三品以下無敵”，理論上若是打造一個全封閉的“執念龜殼”，甚至能做到一個人便可讓整個九僵衛都束手無策。
一把執念之刀，也能割開“三品”以下的任何東西。
就這么不講道理。
當然，實際上不可能真這么bug，執念龜殼雖然打不破，可精神攻擊卻能穿透，其它能夠“穿甲”的攻擊，也防御不了。
執念之刀雖然無法防御，但躲閃、自愈，以及體積大到它割不動，就能無視。
可無論怎么樣，“執念法器”的威力，都毋庸置疑。
那“執念結晶”融入法寶之中，也可以大幅度提升威力，意義不下于當初地球那邊的人發現“電”。
因此，商行之才纏著李誠，怎么也要拿到這“執念法器”生意。
李誠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故意把錢說得沒有絲毫價值，為的其實是“抬價”。
“貧道‘渾然法器’的打造成本，不是高低的問題，最核心的‘執念結晶’根本就是無價之寶，將其轉化成法器的方法，也是我渾然派獨有。”李誠說：“你若真想做這個生意，可以，只要能搞來‘執念結晶’，貧道這邊就可以不限量供應成品法器。”
聞言，商行之立刻問：“那提煉‘執念結晶’之法，道長可愿傳授？”
“自無不可。”李誠說。
那意外搞出的“執念法器”，雖然制作簡單，用起來也不麻煩，但前提卻是“會”制作。無論是提煉執念結晶，還是用結晶煉制法器，“破虛之眼”都處于必不可少的位置。
換句話說，所謂“執念法器”，不過是用“破虛之眼”截取的“蒼生執念”力量罷了。
因此，離了李誠，其他人根本沒有可能打造出“執念法器”。
至少非本命的執念法器，其他人打造不出來。
“還請道長解惑。”商行之奉上一袋子靈石說。
那個袋子，是空間法器“乾坤袋”，放在手上不大，里面靈石卻不少。
不過，瑞雪豐三國極少流通那玩意兒，李誠不知道價值，也不在意價值，收下意思一下之后，便說：“其實說白了，執念結晶就是執念強烈的妖魔鬼怪身上，所蘊含的‘蒼生執念’力量，為九靈的衍生物。我們只需在消滅妖魔鬼怪的時候這樣……”
他沒有隱瞞“執念結晶”的提煉之法。
因為單純的結晶，并沒有辦法利用，除非有人掌握了“蒼生執念”。但若是那樣，隱瞞與否就沒有了意義，執念法器在蒼生執念掌控者面前，就不會有任何秘密。
反正，在沒有掌控者之前，蒼生執念的力量，只有李誠能夠利用。
因此他并不介意把“執念結晶”的提煉之法公布出去。
相反，他還希望那方法能夠廣為流傳，然后全天下人一起提煉結晶。這樣掌握著煉器之法的自己，就能夠煉制更多“執念法器”，從而大幅度提升一整個“渾然集團”的實力。
“只要我們拿來‘執念結晶’，道長您這里的‘渾然法器’，就無限供應嗎？”商行之再一次確認。
“當然。”李誠點頭。
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有人拿執念結晶過來，自己就幫忙“煉器”，然后“九一”分成，自己九，拿執念結晶的人一。
到時候無論怎樣，自己始終掌握著九成的“執念法器”，可以保持絕對優勢。
“我這就去提煉結晶！”商行之說。
他準備先嘗試一下。
如果有搞頭，就發動整個千秋商行，在神洲范圍內大量收購執念結晶。
……
另一邊，大軍開拔進瑞國后，早有準備的瑞庸，下令讓所有軍民，都讓開了道。
心里只想著取“虛靈異氣”的滕川將軍，也沒去禍害瑞國百姓，而是直入黑水湖，仗著自己兵強馬壯，強行向湖底深處攻了過去。
結果發現，湖底竟然別有洞天，藏著一個“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