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陳然對著天花板,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打完之后他抽了兩張紙巾,捂住鼻子,用力的醒了一下鼻涕。
“操,果然還是感冒了。”
陳然將紙巾扔進垃圾袋,倒在床上,吸了口鼻子。
他現在渾身酸軟,腦子發燙,整個人都提不起勁。
明明昨天回來的時候,他還想著要吃顆感冒藥,再躺到床上睡一覺。
結果到學校后,先是去隔壁寢室還自行車,之后又刷到貼子有回復,回寢室上電腦之后就開始操作起來。
這一忙就是一整天。
等到了今天早上起床,感冒癥狀已經出來了。
呼哧!
陳然又醒了一下鼻子。
他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下去,將昨晚放桌上的感冒藥拿出來,用杯子接了半杯熱水,涼了一會兒后就著熱水把藥吃下去。
吃了藥后,陳然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根本不想動。
不想上床,更不想開電腦,只想坐在凳子上發呆。
“要不……去曬曬太陽吧?”
陳然看了看窗外,外面出了太陽,看這光線,柔和度剛好。
他從寢室搬了個小凳子,放到陽臺上。
之后又從衣柜里,翻出一件沒有穿過的羽絨服,直接蓋身上。
“真舒服……”
陳然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他現在背靠著墻壁,整個人被羽絨服給包裹著,兩只手臂穿過羽絨服,從袖子里穿出來,捧著個保溫杯。
像極了學校門口曬著太陽的老大爺。
如果做一個落地窗,再放張躺椅,應該會更舒服。
陳然瞇起了眼睛,身上被太陽曬的暖烘烘的,不知不覺就困了。
砰砰砰!
砰砰砰!
有人在敲寢室大門。
陳然懶洋洋的,也不打算動,反正一般來宿舍的人,都不是來找他的。
敲了沒一會兒,外面停下來了。然后沒過幾秒鐘,外面再次敲了起來。
有召坐不住了。
他也不想去開門,但寢室里就剩三人。
一個躺床上玩電腦,一個在陽臺上不知道干什么,只有他坐在桌子前。
而且離門口最近。
“敲敲敲,敲NMP賣麻花啊!”
有召等了半天,沒人去開門。門口那人還在敲,敲的他一陣心煩。
這一心煩,游戲里的角色就死了。有召心情更差,直接把耳機摘了往桌上一扔,陰著一張臉跑到門前,一把把門拉開。
“我找……”
任俊銘正在敲門,門一開他就想說話,結果看到有召的臉色,到嘴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有召冷著一張臉,把門開了后又回去,重新戴上耳機。
任俊銘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滿腦子的霧水,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撓了撓頭就進屋了。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任俊銘在寢室里找一圈,沒找到陳然,最后來到陽臺上,這才看到正在小憩的陳然。
他上去就是一個鎖喉,胳膊使勁兒,把陳然往死里勒。
“別弄,手上有水。”
陳然翻了個白眼兒,晃了晃手里的保溫杯,把死胖子的胳膊給拉開。
“你昨天跑哪兒去了,我來你寢室找你,都沒有看到人。”
鬧了一會兒,死胖子也停下來了。
他想在陳然旁邊坐一下,結果往周圍一看,就只有陳然那一張凳子。
“昨天啊,啥時候?”
陳然問了一句,打開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就上午那會兒。”
死胖子跑到寢室搬了個凳子,在陳然身旁坐下。
他兩只胳膊往腿上一撐,抬頭看了看太陽:“曬太陽呢,你這小日子過得還挺舒服。”
“哦,出去了,找我什么事啊?”
“操,你TM給忘了啊!上次不跟你說了,周末去騎行,我過來叫你。”
死胖子錘了一下陳然,差點沒把他剛喝進去的熱水,又給捶吐出來。
“你們還沒去啊?”
“廢話,你不是不在嗎,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跑寢室里來又沒有人。”
陳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看到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不過當時他在忙著發帖,之后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走吧,還坐著干什么,大家都還在等著呢。”
任俊銘拉了陳然一把,差點就把陳然從凳子上給拉下來。
陳然連忙撐住身子:“別鬧,我感冒了。”
任俊銘手上動作停了一下:“你感冒了?”
陳然點頭。
“我不信,你小子肯定是裝的。”
任俊銘一臉的懷疑。
“真感冒了,你看,剛剛才吃的藥。”
陳然把藥盒扔給任俊銘。
死胖子接過盒子看了眼,又看了眼陳然:“居然真感冒了,怎么會這么巧?”
陳然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啊,大冬天的還穿一個短袖?”
陳然有點酸。
這都已經十一月了,死胖子還穿著個短袖,露出兩根粗壯的胳膊,壯的跟頭牛似的。
反觀他自己,明明身體也挺好,還練出了六塊腹肌,結果每到換季的時候都會感冒。
這世界真TM不公平。
“那這怎么辦,大家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個人呢。”
老任在那唉聲嘆氣,一臉惆悵。
“你們自己去不就行了?”
“那不行的,說好了……”
他“吧啦吧啦”又開始講起來。
陳然掏掏耳朵,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有時候陳然也想不明白,死胖子平時為人處世都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在這件事上就那么想不開呢。
“要不這樣吧,我跟她們商量一下,下周再去好了。”
任俊銘最后給了個“解決方案”。
陳然已經不想在這件事上掙扎了,他現在只想讓這家伙趕緊兒滾:“快走吧,我現在只想睡一覺。”
“行,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別到下個周末又把自己給弄成這樣。”
任俊銘從凳子上起來,順手將凳子搬回房間,然后對陳然囑咐了一句。
“滾滾滾。”
陳然不耐煩的揮手,突然說了句:“等等,問你個事兒。”
“什么事兒?”
任俊銘剛走沒兩步,又被陳然給叫住,回過頭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陳然有些糾結,想了半天才組織好語句:“我就想知道,你和羅娜……你是喜歡這個類型呢,還是單純喜歡這個人?”
“什么這個類型,這個人啥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任俊銘撓撓腦袋,一臉莫名其妙:“趕緊去休息吧,身子骨這么弱,還不知道多穿點衣服。”
說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