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在不在屋內。”
敲門聲嚇了青年一跳,連忙把人皮紙藏了起來。
這時屋外響起了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
“爹,我在,馬上來開門。”
青年大喊一聲,藏好人皮紙后,整理下衣服去開門。
可惜他沒看到,藏起來的人皮紙上面,接著顯露出來的紅的像血一樣的字跡。
“十月二十三日下午未時,猛虎幫副幫主劉伯春帶隊前去府城,經過十村集旁邊的大路,此時你要找機會加入猛虎幫...”
“爹,什么事啊?”
叫做子文的青年拉開房門,看著門外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問道。
“文兒啊,淮安縣城的猛虎幫路過咱們這里,在迎客來酒樓休息,爹想帶你去見識一番,你自打習武以來,一直不愛跟人打交道,爹只能給你想想辦法了,不然以后你去大城加入那些大門派,容易被人排擠。”
男人慈祥的看著青年,溫和的說道。
“爹啊,饒了我吧,我只要好好練武,武道有成后,去哪都可以,武道不行,能說會道有什么用,一樣會被人瞧不起的。”
青年聞言,無奈的再次反駁道,這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你這孩子,爹還能害你嗎...”
男人也是很無奈,這個兒子練武不需要他操心,很是自覺,但是一說到跟人打交道,就不樂意,而且還反駁的頭頭是道。
“爹,我練武累了,你讓下人給我整點補品來,我就不去跟你見什么猛虎幫人了。”
青年找個理由繼續推脫著。
“哎,你這孩子,現在不聽話了,算了...”
男人伸手點了下青年,最后無奈的嘆口氣,轉身吩咐了廚房后,就帶著下人還有禮物朝外走去。
走出宅子大門,郝然可見大門上面掛著一副牌匾,上寫“蔣府”倆個大字。
原來這家人姓蔣,被稱作子文的青年就是蔣子文。
在蔣子文跟他爹說話的時候,被他藏起來的人皮紙上面的字跡又變了。
“我叫蔣子...”
“不對,不對...”
“明明猛虎幫是十月二十三日下午未時才經過這里的,而且并沒有進入十村集,而是路過的。”
“現在日期提前了十天,時間也對不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應該啊,這一切因為什么呢....”
等到蔣子文跟他爹說完話,關上房門的時候,人皮紙上面的字跡全部消失了,好像沒出現過一樣。
蔣子文關上房門又插上門栓,才回到桌子前,再次拿出人皮紙。
“人皮紙,我離開十村集后,該去哪里,做什么?”
蔣子文輕輕的說完,再次等待著,果然空白一片的人皮紙上面,再次顯現出來血色的字跡。
“我叫蔣子文,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是來自一百年后的你。”
“現在我正在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與你進行對話…”
“十月十三日晚酉時,淮安縣城猛虎幫夜宿十村集迎客來...”
“你要找機會加入猛虎幫,跟去淮安縣城...”
“那里有絕世功法...”
“切記,一定要在十二月二十八日之前找到絕世功法...”
“十二月二十八日之前...切記....切記...”
蔣子文眼神凝重的盯著最后兩行字,他第一次見到人皮紙這樣鄭重的提示。
看著最后倆行加粗的紅色字跡,蔣子文眉頭皺起。
不一會字跡就完全消失,人皮紙再次變成一片空白,蔣子文看了片刻后,站起身,拿出一個紫嬋木盒子,把人皮紙放進去,然后打開床頭的一個暗格,把小盒子放進去,關上暗格。
“爹剛才就是要我跟他一起去見見今晚住在迎客來的猛虎幫來客,人皮紙竟然就是要我加入這個幫派。”
蔣子文沉思著。
“猛虎幫,淮安縣城,一個小縣城的小幫派,值得人皮紙這么看重?而且還有絕世功法...還有日期限制,錯過了時間,是不是代表被人捷足先登呢?”
這時下人送來了飯菜,蔣子文心不在焉的吃完,等下人收拾好走出去后,蔣子文拴上房門,熄了燈躺在床上繼續思索著。
人皮紙,蔣子文是這么稱呼它的。
人皮紙是什么,蔣子文有猜測,也許是武道高人的皮,也許是詭異邪崇之類的東西。
但是不管是什么,目前來說,人皮紙確實幫助了蔣子文很多。
遙想第一次見到人皮紙的時候,那是幾個月前,還是夏季的時候...
剛剛十六歲的蔣子文夏天時候突破到先天境界,剛想去跟爹娘報喜,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下人鬼鬼祟祟的,上前斥責。
一眼就看到了下人手里的羊皮紙,是那樣的吸引人眼球。
下人嚇了一跳,明顯對于蔣子文出現措不及防,連忙就想把羊皮紙藏起來,被蔣子文強硬的奪下來。
第一感覺就是柔軟,仔細的打量著,不像羊皮,反而像人皮,有了這樣的看法后,看著羊皮紙更是覺得好像很詭異。
打開看的時候,羊皮紙上面就慢慢的顯露了血色的字跡,當時嚇得蔣子文差點扔掉,只是看清字跡是什么的時候,蔣子文就放下了扔掉的想法。
“我叫蔣子文,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是來自一百年后的你。”
“現在我正在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與你進行對話…”
“六月二十七日,我終于突破到了先天境界,這時我想去告訴爹娘這個喜訊...”
“按照爹的安排,從此我悲劇的一生開始了,一百年后,我死了...”
“但是轉機來了,這一天我剛出房門想報告喜訊的時候,我發現了人皮紙...”
“隱瞞先天境界,殺了見過人皮紙的所有人...”
“我能幫你崛起...”
“切記...殺了所有見過人皮紙的人。”
“所有...”
蔣子文當時拿著人皮紙,渾身顫抖著,即使夏季悶熱的天氣,也不能讓蔣子文覺得溫暖,這個世道詭異邪崇出現了幾十年了,第一時間他就覺得是不是有鬼怪做遂呢,渾身冒著冷汗。
不過蔣子文十六歲就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也是一個天才,還是很天才的那種,畢竟他的家族連小城鎮的大家族都比不上那種。
只是一個村落的大地主而已,這樣的身份,沒多少財力支持,能十六歲獨自修煉到先天,可見是一個天才。
一時慌了神后,不一會就暗自強迫自己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