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升找唐鳴山算賬,唐鳴山見到了夏東升也非常不爽,兩人見面,火藥味十足。
不過,唐鳴山靠著唐艾的關系,認識的人很多。夏東升也是老玩家,在翡翠玉石界也頗有名氣,他跟唐艾關系也還可以,只是他經常出沒于滇南,一年在西京待的時間不長,雖然知道有唐鳴山這個人,但以前沒見過。
于是兩人一對線,夏東升就知道自己搞錯了,頓時尷尬不已。特別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得把原因說清楚,之后更是無地自容。
唐鳴山同樣也很不好意思,自己居然為了一件贗品跟夏東升爭的死去活來,差點還結下了仇怨,說出去都讓人覺得好笑。
事情說開了,這事也就過去了,之后他倆又遇到過幾次,吃了幾頓飯,慢慢就熟悉起來,最后成了好友。
方昊笑著說道:“你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大家繼續聊著古玩方面的話題,隨著話題的深入,一兩個小時的交流下來,夏東升也見識到了,什么叫鑒寶天才,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坐在自己面前的,其實是一位在古玩行業鉆研多年的老專家。
這之后,方昊給夏東升的第一印象,可以用一個詞,“佩服”來形容。
方昊抬手看了下時間,表示時間不早了,現在去飯店。
于是,夏東升去結了賬,一行三人出發前往飯店。
到了預約的飯店,方昊跟服務員確定了包間,讓他們先去包間,他在飯店門等著其他人到來。
片刻后,鄭預和過可度先到,寒暄過后,方昊也讓他們先去包間。
沒過一會,胡覺和黃志澄了前后腳到了,倆人正跟方昊說話,杜滿狀也匆匆趕來。
說起來,杜滿狀為了韓巖峰的事,幫了方昊大忙,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存在,韓巖峰可能也不會鋌而走險,參與進趙葫蘆給方昊設計的圈套,從而讓趙葫蘆他們被抓捕歸案。
杜滿狀幫了大忙,于情于理,方昊都要感謝他,只是之前杜滿狀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方昊也就沒好意思打擾他,今天得知方昊要回京城了,杜滿狀放下手上的工作,趕了過來。
人都到齊了,方昊就帶著兩人前往包間。
到了包間,方昊正準備給大家介紹,就看到夏東升有些意外地看著杜滿狀。
杜滿狀看到夏樂升,哈哈一笑:“沒想到你也在啊!”
方昊也挺意外的:“你們也認識?”
杜滿狀笑道:“我倆是初中和高中同學,都是一個班的。”
夏東升撇了撇嘴:“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跟你做同學。”
杜滿狀笑嘻嘻地說:“嘿,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還耿耿于懷?”
夏東升沒好氣地說:“反正你是跑了,這事我能記一輩子!”
見大家一副好奇的模樣,夏東升指著杜滿狀說:“你們是不知道,這家伙有多損,在初二的時候,突發其想,說要試試吃霸王餐的滋味,本來我是不樂意的,當時也不知道腦筋哪根弦搭錯了,居然答應了他。
回頭,我倆就找了家飯店吃了一頓霸王餐,本來說好了兩個人一起扛,沒想到臨了他跑得比兔子還快,讓我被飯店的人給抓到了。
當時我身上的錢不夠,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在廚房洗碗,一直洗到晚上十一點,那老板還讓我一遍一遍的擦灶臺,我都覺得那灶臺都快被我擦禿嚕皮嘍!這還不算,因為我晚回家,還被我媽揍了一頓,直到現在,這段都是我人生最悲慘的經歷。”
大家聽了夏樂升的講述,都哈哈大笑。
杜滿狀聽了這段往事,還是挺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這事吧,真不能全怪我,當時我跑著跑著,發現你落了下來,正想回去找你,我爸看到了我,得知此事后,把我狠狠臭罵了一通,還不準我去救你,直接把我拉回了家。
而且,我也沒想到,那家飯店老板這么狠,居然讓你洗這么多東西,早知道這樣,我肯定偷偷去找你,幫你分擔一下了。而且之后半個月,我都買零食給你吃,這總沒錯吧。”
夏東升哼了一聲:“要不然我早就跟你絕交了。”
一段小的插曲讓氣氛歡樂了一些,方昊又簡單做了下介紹,請大家入座,隨后讓服務員上菜和酒水飲料。
杜滿狀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對了,老夏,上回讓你幫忙找的蒙頭料,你有沒有找到?”
蒙頭料就是沒有開過窗的翡翠原石,也就是全賭料。一般蒙頭料能賭贏完全靠的就是運氣,因為你既不看到里面的種水,也看不見里面的霧,所以風險非常大。
夏東升說:“蒙頭料多的很,但要像你說的那樣,找一塊肯定能夠切出老坑玻璃種的蒙頭料,你以為是大白菜嗎,這么容易就能找到!當然,你要是能花大價錢,到也容易,關鍵就看你喜不喜歡做棒槌了。”
杜滿狀說:“廢話,我要是想當棒槌,還需要找你嗎?”
唐鳴山好奇地問:“杜總,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的蒙頭料呢?”
杜滿狀搖了搖頭:“嗨,還不是我堂哥家的女兒,這丫頭喜歡爭風吃醋,自打她一個朋友去滇南堵石,開出了冰種翡翠,賺了五六百萬后,一直念叨著,要賭出一塊更好的料子,現在都魔怔了,每個月工資都花在了這上面,已經虧了不少錢了。”
大家都有些無語,嫉妒心這么強也是少見。
“我那侄女勸也勸不聽,我堂哥就求到了我頭上,所以我才請老夏幫忙找一個合適的蒙頭料。關鍵那丫頭還心心念念說,開出來之后,要做成翡翠首飾,所以價錢還要合適,否則我堂哥也挺有壓力的。”
杜滿狀也對自己這個堂侄女頗為不喜,而且,如果換一種方式,他墊點錢沒問題,但就因為嫉妒,就產生這樣的想法,那也太愚蠢了。
方昊笑著說:“其實這事想要解決不難。”
杜滿狀連忙問:“怎么解決?”
方昊說:“買塊明料,或是合適的半賭料,再請高手做個假料子就行了。”
“這樣行么?”杜滿狀向夏東升看去。
夏東升笑道:“確實可以,你要知道,連緬甸的翡翠公盤,都有做了假皮的料子,回頭我幫你問問看,騙騙小姑娘還是挺容易的。”
“那可太好了,還是方老師腦筋轉的快。”
堂哥最近經常打他電話,他也煩心的很,現在總算有解決的辦法了,杜滿狀非常開心。
正好服務員涼菜也上好了,酒水飲料也到了,杜滿狀讓服務員倒了杯酒,笑著表示借花獻佛,敬了方昊和夏東升。
“我說兩句吧。”
方昊又重新倒滿了酒,起身道:“在座的朋友都是我來西京才認識的,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有句老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覺得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只說一句,愿咱們之間的友誼,地久天長!”
“好!”
所有人都站起來碰杯,紛紛叫好。
酒過三巡,現在的氣氛很是熱鬧,連生性有些內向的胡覺,此時都臉頰發紅,情緒亢奮,不時地大聲說著話。
唐鳴山也喝得有些高了,說話不自覺地扯起嗓門:“胡覺,你什么時候去京城?”
胡覺說:“我訂了后天的飛機票,你呢?”
“我么……再過三四天吧。”
方昊見唐鳴山的語氣不怎么足,就說道:“你可得跟你媽商量好了,免得到我那待了幾天,就被你媽逮回去。”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掉鏈子的。”唐鳴山胸口拍得砰砰響。
杜滿狀聽了這番對話,很是好奇:“你們這是要去京城投奔方老師?”
胡覺和唐鳴山都不約而同重重點頭。
唐鳴山嘻嘻笑道:“我打算跟著方昊至少學三年,到時肯定讓你們刮目相看。”
過可度接過話說:“說實在的,要不是實在走不開,我也想去方昊的店里做兩年,肯定能漲不少經驗。”
方昊笑著說:“你們不會是把我的店當成學校了吧。”
唐鳴山說:“那可不,就憑你的能力,跟在你身邊,還怕學不到東西啊?也就是你不想收徒弟,否則我現在就可以拜你為師!”
“我可不想收你這么大的徒弟……”
說笑了幾句,方昊說:“說正事,你們到京城,有沒有住的地方?”
唐鳴山和胡覺都搖了搖頭。
方昊說:“那行,我來幫你們安排吧,你們想住哪里?”
胡覺說:“我只要離店近一些的地方就行。”
唐鳴山也是相同的想法。
方昊點頭:“行,回頭我打聽一下。”
“哎,說到底還是京城的房價太貴了,否則我都想直接買個精裝房,到那就能住。”
唐鳴山搖頭晃腦:“要是有個賺大錢的渠道就好了。”
杜滿狀呡了一口氣,放下酒杯后說:“我到是有個賺大錢的渠道,就看你舍不舍得投入了。”
“什么渠道?”大伙都來了興趣。
杜滿狀介紹說:“培育鉆石你們知道吧?我有個朋友投入這行也有兩年了,也有了一定的成果,只是資金欠缺,就想要以股權拉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