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和尚小萱帶著古玩回到客廳,蔣明銳注意到尚小萱的臉上還帶著些許震驚的神色,心里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尚小萱會有這樣的反應。
方昊把錦盒放到茶幾上,彭珊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開。
蔣明銳拍了彭珊珊的手:“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萬一把東西碰到地上摔壞了,你賠的起嗎?”
“我發現你對我很有意見也!”彭珊珊腮幫子氣鼓鼓的,再配合她的臉型,就像一只可愛的大號倉鼠。
“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能夠文靜一點,不要老是這么冒失,我能說你嗎?”蔣明銳毫不客氣地訓斥。
彭珊珊氣呼呼地嘀咕:“活該你現在是單身狗!”
蔣明銳瞪著她:“信不信我揍你!”
“哇,好可怕!昊哥,你可要保護我!”
方昊都沒反應過來,彭珊珊就一把抓住了方昊手腕,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見猶憐。
“好啦,一會還有其他事呢!”說話時,尚小萱還不動聲色地把彭珊珊的手從方昊的手腕上拿開。
彭珊珊看了看尚小萱,心里撇了撇嘴,搶著說道:“我要看這個深藍色盒子里的。”
方昊打開錦盒,里面放著的,正是購自西京安瑞滿的那只崇禎筆筒。
彭珊珊一看是筆筒,頓時就沒了興趣,只是東西是她選的,也不好意思不看,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暗贊一聲機智。
“昊哥,這個筆筒我看不懂呀,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方昊見彭珊珊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心里也覺得好笑,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覺到彭珊珊對他的好感,不過他覺得這個好感,更多的源于小女孩的好奇心。當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需要和彭珊珊保持安全距離。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彭珊珊,講述了這只筆筒的特點,也算是傳播瓷器文化了。
“哇,昊哥你講的太好了,我學校里的老師都沒有講得這么好!”彭珊冊一臉崇拜地拍著小手。
蔣明銳正在鑒賞手上的居節澄泥硯,聽到這話,抬起頭來:“你學校里難道還有老師給教你們古玩?”
“我就是打個比方。”彭珊珊扭過頭:“哼!不想理你!”
緊接著,她又看著桌上剩下的兩只錦盒:“這里面都是什么啊,哪個貴啊?”
“你自己猜唄。”
蔣明銳隨口說了一句,就準備向方昊探討一些澄泥硯方面的鑒定要點。
彭珊珊咬牙切齒地說:“我今天才發現,你這人好討厭,回頭我一定要跟大姨說,你欺負我!”
蔣明銳呵呵一笑,不理她,向方昊提出問。
方昊和尚小萱看著彭珊珊有些抓狂的樣子,都覺得有些好笑。
見方昊和蔣明銳交流經驗,彭珊珊賭氣似地拿起大的那只錦盒,也不知道是她生氣心不在焉,還是什么原因,盒子沒拿穩。
“呀!”
彭珊珊一看不好,大叫一聲,手忙腳亂想要撈回盒子,但這種時候往往越忙越亂,好在旁邊的尚小萱一直盯著,一看不對,連忙上前抓住錦盒。
彭珊珊見盒子和里面的東西沒有掉到地上,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蔣明銳才回過神來,大聲呵斥:“彭珊珊!你到底怎么回事!剛才就叫你不要毛躁,你把我的話當空氣啊?”
彭珊珊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只敢小聲嘀咕:“我只是不小心嘛,再說了,盒子里的東西不是沒壞嘛?”
蔣明銳怒斥:“還敢狡辯,要是壞了呢!”
彭珊珊撅著嘴:“肯定是我賠啦,我肯定不會賴賬!”
蔣明銳冷笑一聲:“嘿!說的輕松,你能賠得起?”
彭珊珊聲音大了一些:“賠不起,我就寫借條,打工還債,總有一天能還清的!”
蔣明銳似笑非笑地說:“哦,那你說你能賺多少錢一個月?”
彭珊珊想了想:“等我大學畢業,少說也得賺五六萬一個月吧?”
方昊和尚小萱心里都在笑,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誰沒在學生時代,覺得自己能力過人,工作之后肯定能賺高工資?
但事實上,據權威部門統計,全國10000到20000月薪的人數有784萬人,占比0.56,也就是說,你如果達到月薪過萬,你已經超越了99以上的人。至于說網上那些動輒年入百萬的,誰知道是不是在吹牛?哪怕不是在吹牛,那也只是頭部效應和贏家通吃而已。
蔣明銳說:“行呀,挺有心氣的,至于你賺不賺得到,等你工作了自然知道。不過,你以為賺這么多錢,就能賠得起了?方昊,你告訴她,盒子里東西,要她賺多少錢?”
方昊笑著說:“就算你賺十萬一個月,也要二十五年吧。”
“等等,我算算!”彭珊珊算了一下,覺得有些暈:“你是說,盒子里的東西要三千萬嗎?”
蔣明銳也嚇了一跳,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什么?”
“乾隆的‘德日新’璽印。”方昊打開盒子,亮出了里面的璽印。
“哇!居然是玉璽!”彭珊珊眼睛放光,對她來說,玉璽只有在博物館里才能看到,而且還隔著玻璃,現在近距離持到,她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
蔣明銳也相當意外是這人答案,看著盒子晨的璽印也一像是贗品,不禁有些激動了:“我能拿出來看看么?”
方昊笑道:“沒事,隨便看。”
蔣明銳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把璽印拿到手中,仔細觀察,只見字體圓潤,雕刻精道,印面還有印泥留下的痕跡,看起來應該是真品。
彭珊珊等了半天,見蔣明銳還在那打量,眼巴巴地看著說:“可不可以輪到我啦!”
蔣明銳抬起頭來:“就你這毛躁性子,我都不放心你拿著。”
彭珊珊嬌嗔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昊哥,給我看看吧,求求你啦!”
方昊笑著點了點頭。
蔣明銳很嚴肅地提醒她,一定要小心。
“知道啦,你可真夠啰嗦的!”彭珊珊搓了搓手,有些緊張地拿起了玉璽。
方昊問蔣明銳:“覺得怎么樣?”
蔣明銳也是第一次能上手玉璽,現在還很激動:“我看不出問題,對了,你有沒有查過,對不對得上歷史記載?”
“可以對得上。”方昊拿出手機,調出文件,把手機遞給了蔣明銳。
蔣明銳拿過手機看了一下,隨即向方昊豎起拇指:“可以的!對了,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會把它拿到開業那天展出,也會參與拍賣嗎?”
“是的。”方昊接過手機。
“你舍得啊?”
“如果是傳國玉璽,我肯定會收藏,這個么,也就那樣吧。”
與此同時,方昊心里浮想聯翩,眾所周知,傳國玉璽不知所蹤,很大可能已經被毀,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能夠憑借系統讓傳國玉璽重見天日?
想到這,他連忙按下了這個念頭,之前他可吃過一次虧,突然冒出了一個強制任務,如果他胡思亂想,別又冒出一個強制讓傳國玉璽重見天日的任務,那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蔣明銳搖了搖頭:“換作是我,得到這樣的玉璽,肯定得在朋友面前嘚瑟了。”
方昊笑道:“我也是俗人,主要是為了提高知名度。”
“要不我給你請幾位朋友,給你增加些人氣?”
“那是一定,跨行的,我也不會叫來。”
兩人隨便隨著,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玉璽的彭珊珊突然笑了幾聲。
蔣明銳回頭一看,見彭珊珊一副呆相:“我說你沒事傻樂干嘛?”
“要你管!”彭珊珊哼了一聲,隨即甜甜地說道:“昊哥,能不能用這印章鈐個印給我,留個紀念啊?”
“不行!”
蔣明銳當即嚴辭拒絕:“你也不想想,這上面留的是老印泥,如果用了新印泥,鑒定特征會被覆蓋,會給方昊帶來大麻煩!”
“我不知道嘛。”彭珊珊還向方昊道了賺。
方昊道:“沒關系,其實你可以用手機拍幾張照片。”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彭珊珊對著蔣明銳橫了一眼:“還是昊哥好,看看你,就知道兇我!”
“你這丫頭,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才是狗呢!”
彭珊珊翻了下白眼,拿出手機開始拍照,又拿著玉璽,拍了幾張合影,接著迫不及待地發到了朋友圈。
接下來,彭珊珊就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機,嘴里還不時發出笑聲,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顯然是因為朋友圈照片引起了轟動。
蔣明銳看著有些眼熱,也拍了幾張照片,同樣發在了朋友圈,才發出幾秒鐘,就有朋友留言,大部分都是一色的贊嘆。
旁邊的彭珊珊正在那興奮地回復留言,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她一下站了起來。
“干嘛呢!”蔣明銳也嚇了一跳。
“我爸的電話。”彭珊珊邊說,邊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過了片刻,她拿著手機走了回來:“昊哥,我外公想問你,玉璽能不能賣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