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他早就知道李秋水遲早會追上來。
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敢沿大路行動,劉云必然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
電棍這種東西只能出其不意的陰一下不了解情況的古代人,吃過一次虧,下一次就絕對不會再上當了。
童姥不打算給李秋水下一次出手的機會,確認對方被點中穴道失去反抗能力后,憋屈了一個多月的童姥立刻竄步上前,用小短腿在李秋水的腹部重重的踢了一腳。
“我讓你狂!讓你追!”
“以為姥姥返老還童就能為所欲為了?看看現在是誰著了道!”
一向養尊處優的童姥還是第一次被人攆得雞飛狗跳,心中有氣是很正常的。
以她現在的功力,不可能對護體功力深厚的李秋水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侮辱性很強。
任由童姥踢了幾腳,劉云出面攔下了她。
“師伯,差不多就行了,別把人弄死了。”
“啊?”
童姥對劉云出面勸說十分不滿,面帶狐疑之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小子,你不會是被這個老女人的媚功給迷住了吧?怎么會突然幫她說話?”
童姥雙手環抱在胸前,小小的身軀卻顯露出自信的霸氣。
“你想要什么樣女人盡管告訴我,姥姥可以給你找來一大堆,可別被這個臟亂臭的O子給迷惑了。”
劉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師伯,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剛才說的話并非只是權宜之計,師傅真的有遺言留給二位。”
將一直收在胸前的畫卷取出,劉云輕輕甩手將卷軸展開。
被制住后趴在地上無法行動的李秋水和童姥同時將目光轉向畫卷。
“這……”
一眼瞄去,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童姥立刻雙眼噴火。
“沒良心的小賊!臨死前居然還記掛著這個O子!”
李秋水看著畫卷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面部表情出現了明顯的扭曲。
“怎么可能!為什么會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是她!哈哈哈哈!居然是她!”
李秋水癲狂的大笑出聲,笑到眼淚浸濕了衣襟。
“哈哈哈哈!師姐,我們兩個傻子為他爭了一輩子,最終什么也沒能得到,我們到底圖個什么啊!”
初一打眼,童姥還以為畫上的人是李秋水。
李秋水本人的異常反應引起了童姥的重視。
仔細觀看,她才發現畫卷上的人在五官細節上與李秋水有些許差別,那人的酒窩和嘴角的美人痣是李秋水所沒有的。
“阿這……”
童姥的表情變得呆滯起來,看著李秋水越發癲狂的大笑,她卻完全笑不出來。
就像李秋水那一針見血的自我質問一樣,童姥忽然覺得自己和李秋水傻乎乎的爭了一輩子真的毫無意義。
無崖子心中沒有她們兩人中任何一個的位置,與李秋水結合只不過是在她身上看到了真正心上人的些許影子。
“禽獸啊!”
童姥哭笑不得的跌坐在地上,望著從大笑變大哭的李秋水,自己也是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我和你相爭那年,你那小妹子才11歲,師弟他怎么就……哎~”
索然無味。
這就是童姥和李秋水此時的感受。
不患寡而患不均。
童姥以為李秋水在爭奪無崖子青睞的斗爭中走在了前面,嫉妒之心驅使她處處與李秋水做對。
李秋水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一度因此而沾沾自喜。
老娘好歹曾經擁有過,和你這個老處女有什么關系。
兩人從二十來歲的黃金年華就開始明爭暗斗。
長期受大師姐壓迫,忍無可忍的李秋水終于在童姥第一次返老還童時下黑手。
正處于行功關鍵時刻的童姥因此而走火入魔,身體永遠無法再長大,成了名副其實的“童姥”。
童姥這邊也不甘示弱,找準機會后施加了狠辣的報復。
李秋水引以為豪的花容月貌被童姥用刀劃得七零八落,從那以后她就只能戴著面紗出門。
幾十年的爭斗,兩人都打出了真火,一副不把對方徹底解決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場綿延日久的內斗讓逍遙派元氣大傷。
誰又能想到,那位文武雙修、才子風流的無崖子居然是個蘿莉控,看上了當時年僅11歲的李小妹。
“哎~”X2
心若死灰的兩人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發泄了一番,之后同時進入賢者狀態。
劉云解開李秋水的穴道后,一高一矮的兩人傻呆呆的并排坐在光禿禿的冬季草原上,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白云緩慢移動,仿佛對世間的一切失去了欲望。
劉云站在旁邊沒有打擾她們,這種巨大的打擊只有當事人才能切身體會,旁觀者最好還是不要插言。
“師姐,我們那毫無意義的恩怨也該放下了。”
“我不求化敵為友,只愿從此天各一方,各不相干。”
李秋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依然光滑的皮膚,率先打破沉默。
“我已經88歲,就算有小無相功溫養,恐怕也沒幾年可活了。”
“費盡心思爭了這么多年,我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為了這場恩怨,我在西夏皇宮中一躲幾十年,我那可憐的女兒恐怕早就不記得我了吧。”
劉云撇了撇嘴:“師叔,請容我插一句嘴。”
“您的女兒李青蘿這些年來過得一點也不好,年紀輕輕就被人騙了身子,卻沒能得到對方的明媒正娶,不得已之下只能大著肚子找了個老實人下嫁。”
李秋水聞言震驚了好一會兒,隨后眼中閃過寒光冷聲問道:“是誰!誰敢對我的女兒始亂終棄!”
劉云搖了搖頭:“此事說來話長,倒也不是對方有意拋棄,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我答應過李師姐,會盡力幫她促成心愿,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如果師叔您肯出手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李秋水畢竟已經88歲高齡,歲月不饒人,即便保養得再好,她的身體機能也會有所下降,這是人類難以違逆的自然規律。
被幾萬伏的電磁脈沖修理了一遍,她的肌肉至今還有些酸脹,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站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劉云。
“師侄,你打算怎么做?直說吧,我這把老骨頭多少還能發揮點作用。”
劉云微笑著點頭:“那就多謝師叔了,我確實有一個計劃,實行過程中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太好對付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