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整個揚州城都是籠罩在這種安靜與祥和之中。
城內的百姓們,氣氛也都是相當的融洽。
歡快的氣氛隨處可見。
已經陸續有人將云州城發生的事情傳遞到了揚州城。
百姓們知道了李無憂為了阻止鎮南王的屠城,孤身一人前往云州城,和整個鎮南軍進行廝殺的事情。
也知道了李無憂最終不顧及個人的生死,于陣前斬殺了鎮南王。
并且也拯救了整個云州的百姓。
百姓們都是容易被欺騙的。
也是最容易被鼓動的。
再加上有一些李無憂和秋云海安排的,故意來散播這件事情的番役,在民間傳播消息,一切都顯得那么順理成章的,李無憂成為了整個揚州城的偶像。
所有人都在傳,李無憂是真正的為國為民。
他雖然是一個殘破之身,但是比承德祿那種道貌岸然的假仁假義之輩強多了。
那個家伙,只想著奪取皇帝的權力,只想著叛變。
從來沒想過真正的大周天下。
也沒有想過百姓。
如今鎮南王早飯,云州和滇州一帶,都是已經陷入了最眼中的災荒,東廠督主,已經是不顧自身生死,前往云州化解危難。
那個承德祿卻依舊是在朝廷里面搞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幾乎是瞬間就成為了整個大周朝百姓唾棄的對象。
所有人都罵他。
詛咒他不得好死。
同時,也只都支持李無憂,支持幼帝。
希望他們能夠將這個大周朝,重新建立成以前的樣子,強盛而偉大。
揚州府衙的大殿里,光線明亮。
李無憂依舊在大殿里進行著修煉,金剛獸相的第三重。
吸收黑焰獒的能量。
經過這幾日的修煉,他的實力再度有著提升。
黑焰獒的黑焰,已經是逐漸的將他的經脈進行了完全的淬煉。
也就是說,他混身上下的經脈,都已經經過了一次淬煉,但是黑焰獒的能量確實沒有消耗完,他還需要再進行一次。
只要再進行完這一次,李無憂就算是徹底的突破三重金剛了。
“督主,秋指揮使求見。”
就在李無憂專心致志的修煉的時候,這門外突然是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還有一個比較恭敬的沙啞聲音。
這人是一直留在門外等候著,給李無憂傳信的東廠番役。
“秋云海?”
李無憂慢慢的從修煉之中退了出來,然后低聲道,
“讓他進來。”
秋云海這些日子一直在云州那邊,負責監督欽州軍對鎮南軍的清剿事宜。
按理說,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應該這個時候回來的。
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有事情。
李無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又是吐出來,慢慢的開始將剛剛調動起來的那些黑焰獒能量,又是給平復下去。
嘎吱!
他剛剛把這些氣息給平復下來,這屋門就是被人給從外面推開了,緊接著,秋云海便是臉龐上帶著凝重,走進了屋子。
他往前兩步,跪在了李無憂的腳下,面龐上帶著凝重,還有幾分擔心,低聲說道,
“督主,卑職又探聽到了一些天玄門的消息。”
“恩?”
李無憂聽到了這些消息,這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然后臉龐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冷冽,低聲問道,
“說來聽聽。”
這是李無憂第二次聽到天玄門了。
第一次的時候,天玄門的人并沒有出現。
如今過去了半月左右的時間。
秋云海又自己親自把天玄門的消息送過來了?
他也是有些好奇了。
“是這樣的。”
秋云海得到了李無憂的命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是繼續說道,
“天玄門的人,并沒有直接出現在揚州,而是竟然開始頻繁在云州和滇州露面,他們似乎在借著術法的名義,在百姓之間搞什么事情。”
“在云州的時候,他們宣揚能夠看到死者的靈魂,然后又傳言說,他們幫助那些被屠城的百姓們,尋找死去的家人。”
“當他們將死者的靈魂從地府之中勾引出來的時候,那些冤魂,卻在散播對督主您不利的消息。”
“現在有人傳眼,鎮南王屠城,就是督主您設計的,是您把鎮南王給逼瘋了,他才屠城的,而后您再出現,是為了蒙騙百姓!”
“現在,這種消息已經暗中在云州城傳遞了,滇州那邊,也出現了類似的謠言。”
“據說有鎮南王府的冤魂在滇州出現,不斷的將散播關于鎮南王府被屠戮的消息,很多人已經開始相信了!”
秋云海的話音到此,李無憂這臉龐上浮現出了濃濃的陰森,還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殺意。
他不在乎名聲。
他也不在乎功名利祿。
他只在乎自己的實力,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夠真正的登天門,進入另外一個境界。
而這些百姓的信任和感激,這些因此而來的汽運,就是他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他耗費了這么多的努力。
廢了這么多的心思。
不可能讓區區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天玄門,給打亂了計劃。
李無憂的心中,已經是爆發楚了一眾掩飾不住的殺意。
必須要將這個所謂的天玄門的人,給殺了。
天玄門,殺光!
徹底在大周的地界之上鏟除干凈。
“天玄門的人,具體在哪里,你調查到了嗎?”
李無憂抬起頭,眼睛里帶著無法形容的陰森,死死的盯著秋云海,沉聲問道。
“目前還沒有打探到。”
秋云海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絲慚愧,低聲回答道,
“他們似乎在故意躲避東廠的追蹤,我們的人已經盡力去尋找他們,但是他們神出鬼沒,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說到這里,秋云海這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知道,天玄門的突然出現,對督主的計劃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如果不能夠進快找到這些家伙的話,督主這些日子所作的事情,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他也真的是耗費了很大的努力去尋找天玄門的人,甚至將東廠的探子都調遣過來了很多,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那些天玄門的人,就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一般。
“找不到?”
李無憂聽著秋云海的回答,這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心里也是有著一股子的陰森氣息堵在胸口,幾乎無法宣泄出來。
但是,遲疑了稍許,他便是又將這些氣息給壓制了下去。
天玄門的人,如果真的如傳言之中那么的神秘的話,那他們的實力肯定不弱。
秋云海和沈蓮心雖然強,但也只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的而已。
對于真正的高手,比如類似于自己這樣的金剛高手,他們根本找不到。
這種現象也是正常。
那么,就不能夠再繼續依靠秋云海等這些凡夫俗子了。
只能依靠自己,找到這些天玄門的家伙,然后解決了他們,徹底一了百了。
“你去派東廠之人,把接觸過天玄門的人,還有所有傳播過關于天玄門消息的人,都給咱家抓起來,殺一半,留一半!”
李無憂目光閃爍了一下,陰聲吩咐道。
都抓起來。
一則可以防止消息繼續傳播,二則,能夠在民間造成巨大的恐慌。
讓這個消息徹底打住。
而殺一半,留一半,也是為了改變人們的口風。
被殺的那些人,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留著的那謝人,看到這么多人因為天玄門的事情被殺了,以后,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他們也會繼續按照之前的說法,人云亦云。
就算沒有人云亦云,也只能保持著沉默。
這是李無憂的想法。
至于天玄門的人,如果真的是替天行道,應該也會來解救這些被關押,等待著被屠殺的百姓吧?
如果他們來了,那自己就正好,將他們解決掉。
如果他們不來的話,那也正好,他們的遙言將會徹底的不攻自破。
沒有人去宣傳,他們的謠言,也就徹底的消失了。
“卑職明白!”
秋云海也是明白了李無憂的意思,他這臉龐上閃爍過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冷冽。
還有明顯的殺意。
同時也是十分的佩服李無憂。
在得到這個消息,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督主真的是很厲害。
不愧是督主。
“請督主放心,三日內,關于天玄門的消息,全部都會斷絕,任何人都不會在開口說。”
“卑職會將東廠的弩衛全部調遣過來,跟隨在督主的左右,如果天玄門的人敢來找咱們東廠的麻煩,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秋云海這語氣里,也是有著濃郁的殺意的。
在他看來,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李無憂給的。
都是東廠和督主給的。
如果有任何人想要對東廠和督主不利,那就是對自己不利。
就是自己的生死仇人。
必須要將他殺死!
不擇手段。
“去辦事情吧!”
李無憂沒有多說,他是相信秋云海的辦事能力的,他笑了笑,便是讓后者下去了。
“天玄門?你們可真是討厭,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不是很好嗎?為什么非得來找我的麻煩?”
“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我是泥人不成?誰都能夠捏兩下?”
“還是說,你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李無憂舔了舔嘴唇兒,那眼眸里也是浮現出了掩飾不住的猙獰。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那我就,不給你們機會了。
送你們去地獄。
這般說完,李無憂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
他開始繼續修煉金剛獸相十八重。
并消化吸收黑焰獒的能量。
雖然他有自信能夠應對大部分的麻煩,但是,他也不會太自傲。
該有的修煉,還是要有的。
待真正的突破了金剛三重,那種底氣就會更強。
云州城。
某處偏遠而狹窄的客棧里面,寒風呼嘯而過,客棧門口的破旗不斷的搖曳著,打在門框之上,嘩啦啦作響。
客棧里,也沒有多少客人。
只有寥寥的兩三個桌的棵人,外加一個打瞌睡的小二,以及正在百無聊賴的撥弄著算盤的老掌柜。
其中某一桌上的客人,便是那一家從北地長白山深處走出來的天玄門之人。
他們來到云州已經有幾日了。
近些日子,不斷的施展術法,障眼法等等,糊弄當地的百姓,還有滇州的百姓,并擴張李無憂是最終屠城的主謀的消息。
在他們術法的支持之下,這個消息得到了很多人的相信。
李無憂千辛萬苦營造出來的輿論,也是正在慢慢的崩塌。
這樣,李無憂就得不到那些百姓的汽運了。
天玄門的這一對老者,如此做,也是有他們的考慮。
他們對付李無憂,只有兩個辦法。
一個就是中斷他爭取汽運的路徑,另外一個就是直接將李無憂殺死。
第二條路,其實是比較方便的,也是比較簡單的,更是能夠一勞永逸,永訣后患的。
但是,這條路十分的危險。
因為李無憂是肉身金剛,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這一對老婦人年歲已經大了,并沒有足夠的實力,也沒有足夠的底氣,能夠將李無憂殺死。
如果真的動手的話,很可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他們不想冒險。
然后他們就選擇了第二條路,將李無憂獲取汽運的路徑給打斷。
讓李無憂徹底的沒有機會。
只要中斷了他爭取汽運的機會,也就是中斷了他登天門的機會,那么,就不會有人和這一對老人搶奪名額了。
這樣,大家可能都不需要碰面,也不需要廝殺,就直接一切結束。
對這一家人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所以他們選擇了這樣的辦法。
“效果如何?”
一家人就坐在這客棧的最中央,旁邊的客人們眼中,這一家人就是在普通的吃飯。
但是,其實,他們正在討論關于最近的事情。
他們說的話,沒有被人聽到。
他們的表情動作,也都是沒有被人看到。
他們已經施展了障眼法,沒有人能夠看到真正的他們。
“效果還不錯。”
中年男人臉龐上帶著些許的冷笑,還有驕傲,說道,
“這些百姓都是很容易相信的,我們把消息散播出去,他們立刻就相信了,然后開始傳播,我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傳遍了云州和滇州。”
“到時候,那個什么督主,也徹底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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