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羽只是聽著她們的話，沒有插話。
不過很顯然水妙音和水秀穎都知道，這個所謂的‘煉心’很不簡單，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層數的情況了：“小羽，那第二層是什么樣的？”
“第二層，名為：萬相。”
“何為萬相？”水妙音皺了皺眉。
“佛說萬事有因果，魔說一切皆在我。眾生萬相本無相，成佛成魔皆是我。”司空羽念出了兩句話：“這里指的是本心，正所謂眾生百態，唯有本心唯一。這一層，是想讓她們面對自己的本心，以本心為修煉的方向，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水妙音皺了皺眉，不過好歹也算是修煉了那么久的人：“懂了，第一層讓她們選擇自己的道路，第二層則是讓她們面對自己的本心，走一條真正屬于自己的路，對吧？”
“沒錯，哪怕是相同的道，體現出來的模樣也不盡相同，這個區別，就在于自己的本心。”
“一環扣一環啊！”水秀穎聽到這個解釋之后，倒是有些詫異：“那三層，又是什么？”
“第三層，名為：固心。”
“第四層：蘊膽。”
“第五層，名為：斷欲。”
“第六層：凝神。”
“第七層：取舍。”
“第八層：海納。”
“第九層：心源。”
司空羽干脆一口氣全部說完，這才吐出一口氣：“這些并不是境界，排名也不分先后，每個人的難處都不一樣，但是一個人要想做到全部，實在有些難。”
水妙音和水秀穎聽的滿頭霧水：“你能不能挨個解釋一下？”
“其實也不難，第三層固心，顧名思義，就是堅定自己的內心。蘊膽，便是提升自己的勇氣，只有一往無前的勇氣，才能又斬斷荊棘的力量。
斷欲，這個并不是說要斷情絕欲，其思想，只是抑制住自己的貪婪，因為貪婪會使人明示本性。至于凝神，便是專注力，這是修煉最不可少的。
接下來就是取舍，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心智。海納，考驗的是一個人的胸懷。最后一個心源，面對的，是自己的心魔。”
“難怪你說要想通過這第三個階段，哪怕是魂師大賽結束都不一定可以。”水妙音暗暗心驚，她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做到了多少。
可是，自我對比了一下，貌似自己在‘斷欲’面前就已經折戟沉沙了。更別說后面的凝神、取舍與心魔這種東西了。
“這些對于她們來說，簡直太沉重了。”水秀穎也不得不承認，就算幾個小家伙能到第四層，她就完全可以對她們刮目相看了：“姐姐，這個修煉塔，絕對不能對普通學員開放，不然會釀成大禍的。”
“我知道。”水妙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幻境本身就具有很強的欺騙性，心性不足的人，一旦隨意踏入，很可能就是一輩子也彌補不了的遺憾。
不過，司空羽敢讓水冰兒她們進去，那么他肯定是對她們有信心的。
畢竟這些東西，如果她們無法超過別的學員，她們也不可能成為學院的天才學員啊！
“你將這‘煉心’的修煉，放到最后一個階段訓練，是因為想要借助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訓練，去磨練她們吧？”水秀穎似乎明白了司空羽的想法。
“沒錯，確實這樣的。”司空羽看著修煉塔的方向，在他的感知中，貌似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人突破第二層，進入第三層。
要知道，前三層只是最基礎的啊！只需要做幾個選擇題就好，但是依舊還沒有人可以突破出去。
很快，一個人影便被彈了出來，從二樓的窗戶中飛了出來。
“啊”水月兒尖叫了一聲，然后摔倒在地上：“我的屁股，疼...”
司空羽捂著自己的額頭，哭笑不得，看來，水月兒年紀雖然不是最小的，但是心性絕對是最小的。現在讓她去闖修煉塔，好像真有些勉強了。
水月兒揉揉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看到了水妙音和水秀穎之后，愣了一下，趕緊打了一聲招呼：“院長大人，水秀穎老師，你們來了。”
“嗯。”水妙音沒有對水月兒進行教育什么的，而是問道：“月兒，你在第二層，看到了什么？”
幻境嘛！總是要看到點什么，才能進行選擇的。
水月兒歪著頭，很是可愛的說道：“我看到以前的我，剛剛出生的樣子，還有一歲兩歲，甚至我都沒有一點印象時候的我，一直到現在。”
“然后呢？”
“然后，它讓我選擇一個真正的我，我選了一個昨天在天水城吃東西的那個，下一秒我就被扔了出來。”
三人聽了都很無奈，水妙音和水秀穎聽了司空羽的話，明白這第二層的核心，就是要面對自己的本心。
但是從小到大，哪一個時期的水月兒不是真正的她呢？所以，這一層的答案，不管是看到什么場景，都只有兩種：選擇所有的自己，或者一個都不選。
畢竟眾生萬相本無相嘛！要么接受所有階段的自己，要么選擇依舊是一張白紙的自己。
不過嘛！她們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說出來她也不一定會懂，就算懂了，也沒什么意思。這種東西，還是自己領悟會比較好。
隨著水月兒被扔出來，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前后半個小時內都有人被彈出來。
不過她們并沒有那么狼狽，被扔出來之后，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平衡，平穩的落到了地上。
除了水冰兒和朱竹清，雪舞是最后一個被扔出來的，她有些無奈的看著其余人：“你們也出來了？這第二層到底什么意思啊？”
“雪舞姐，你第二層選了蘋果還是香蕉啊？”沈流玉有些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有些期待的看著雪舞：“這次沒選對，下次進去之后，我好把錯誤的答案去掉啊！”
“什么蘋果香蕉？”雪舞一愣：“難道不是發型嗎？我選了個短頭發的，結果就被彈出來了。”
不僅僅是沈流玉愣了，其余人都懵了，水月兒有些著急的問道：“你們在說什么？不是選擇真正的自己嗎？”
“什么真正的自己？”于海柔也是撓撓頭：“為什么我跟你們完全不一樣啊？它沒有讓我選擇，而是讓我給自己畫自我畫像...”
水妙音和水秀穎也是若有所思，看樣子每個人經歷的畫面都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