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后面幾人的武功都相差不多,相對于前面幾人的武功稍次一些,而且這個排名也非絕對,有時候還是要看臨場發揮。
還有一人傅淵記得比較清楚,那就是烏丸,這是一個悲劇人物,武功其實并不弱于后面幾人,但是出場沒多久就被成是非設計領了盒飯,一身本領還未顯露出來,就付之云煙。
當然,還有一些只聽其名不見其人的武林高手,如上官海棠的師父無痕公子,以及一些沒出場的山隱高人。
這些人實力具體如何,還不可知,一切都需要慢慢探索。
想到這里,傅淵也不再多想了,準備強忍著疼痛先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好迎接明天那個神秘的劉公公。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一露頭,傅淵就習慣性的醒了過來,但是他依舊躺在地上沒動,因為失去寶貝的痛楚,依舊讓他疼痛難忍。
又躺了一會兒,再一次在心里問候了一聲拿走他寶貝的人全家,傅淵掙扎著爬了起來,他實在是餓急了。
強忍著疼痛,邁著有些躊躇的步子,傅淵扶著墻壁來到破舊宮殿外面。只見宮殿外面有個隔間。
隔間雖然不大,但是卻不漏風,正是未來東廠之主曹正淳住的地方。
“嘭~嘭~”
傅淵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里面傳來曹正淳公鴨般的嗓音。
“是我。”傅淵稚嫩的童聲在門外響起。
“等我一會兒。”曹正淳回道。
說罷,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沒一會兒,門開了,露出一張笑咪咪的瘦長馬臉,正是曹正淳。
“雨小公公,起的挺早啊?”曹正淳看到已經能自由活動的傅淵也是大吃一驚,這孩子好強的恢復能力。
昨天那位劉公公安排人將他凈身后,送到他這里來已經是奄奄一息,就吊著一口氣了。讓他幫忙看著,說是熬過來還好,如果沒熬過來,就找個地方直接埋了。
皇宮大內可是好地方,也不差這小畜生一縷冤魂!
所以,這點小事,曹正淳自然是愿意效勞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小孩身上的情況,那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的征兆,卻是沒想到,真能熬過來,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跡。
或許這就是命太賤,閻王爺都看不上眼吧!
這雨化田既然熬過來了,那就有了投資價值,要知道那位劉公公可是皇后娘娘安排在太子身邊的大太監,現在可能還體現不出什么東西。可是,到時候一旦太子繼位,那就不一樣了。
而雨化田既然是被劉公公帶過來的,關系自然要親近一些,運道要是稍好一些,往后指不定哪天就平步青云了。再不濟,往后也能和劉公公說的上話,混個臉熟。
“曹公公,你還有吃的嗎?我餓了。”傅淵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現在他多說一個字都費勁。
“哎喲,吃的我這里還真沒有,要不雨小公公你再等等,中午會有人給雜家拿兩個窩頭來,到時候你我一人一個。”曹正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當太監本就是為了吃上一口飽飯,結果混成他現在這個份上,也是少見。
“那你能先給我點水喝嗎?”傅淵的肚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哪怕是喝個水飽,也比現在強。
“哈哈~,水我這里有,管夠。”曹正淳笑呵呵的從房間里面提了一個木桶出來,院子里有一口井,直接把水打上就行了。
看著曹正淳有些瘦弱的身形,以及那一頭有些灰白頭發,傅淵心中若有所思。
昨天天色太暗,他沒看清,現在看仔細了,以他的眼力,也了解了曹正淳目前的不少情況。
看他目前的狀況,應該是練武沒有得到有效的進補,一直都是以透支自己生命潛力的代價,勉強維持著自己目前的狀態。
有道是窮文富武,每天就幾個窩頭,還練個什么東西,沒練死,也算是這曹正淳以前埋下的根基深厚了。
不過現在也快不行了,再不弄些上好的補藥進補,只怕是活不過半年。
而且曹正淳就算現在有上好的補藥進補,想要修補好以前的暗傷怕是也力有不逮,以后肯定會留下不可修復的暗疾。
早晚落得一個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下場。
只見曹正淳替他打上水來,傅淵也顧不上什么矜持,當即上前抱著木桶喝了一個水飽,然后便順著臺階癱坐下來不動了,節省體力。
曹正淳也是倚在傅淵旁邊坐了下來,兩雙眼睛火辣辣齊刷刷的望向大門口,等待送飯的人出現,現在他倆是正經的難兄難弟
日上三竿,送窩頭的太監沒等到,卻是等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劉公公。
“咳咳~”
首先傳來的便是他標志性的咳嗽聲。
“你倆這是專門坐在門口,等著雜家呢?”劉公公帶著身后的小太監一進來,就看到坐在地上的二人,嘴角不免微微勾了起來。
他對于傅淵能熬過來,也是絲毫不驚訝,因為昨天臨走的時候,他特意傳了一道真氣在傅淵體內,護住他的心脈,使得他活下來的幾率大大增加。
不然,你倒是以為傅淵能自己醒得過來?
“小的曹正淳,見過劉公公。”曹正淳一見到劉公公,當即跪在了地上,就像是狗見著主子一樣,拼命的搖起了尾巴。
“小的雨化田,見過劉公公。”傅淵也是有樣學樣,直接跪了下來,干脆的沒有一絲猶豫。
至于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骨氣?
主世界作為魔教教主的尊嚴?
不要和他說那么多,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不要在自己還弱小時講這些可笑的東西。
跪拜,是跪拜的強者,跪拜的是強者數十年如一日的揮汗如雨。
強者從來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弱者活下去就是機會,當你足夠強了,你就有資格改變這些規則,讓別人向你下跪、拜伏。
有句老話說的很好,先穿襪子后穿鞋,先當孫子再當爺。
你一上來就表現得很有骨氣,你是爺,那就問你有幾顆大好頭顱可以讓別人砍吧?
聰明的人和愚蠢的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懂得審時度勢,懂得趨吉避兇。
在弱小時短暫的蟄伏,往往要比盲目無知的自負來的更加聰明。
借用當朝太祖的一首詩——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況且,當初為了活命,傅淵比這還要艱難的事都干過!
畢竟,一切都只為了活下去。
路雖遠,行則將至;事雖難,做則必成。漫漫長路,必見曙光;水低成海,人低見王。
“咳咳~,你們都起來吧。”劉公公笑著點點頭,對于眼前二人的做派很滿意。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待到傅淵起來,劉公公笑著問道。
“稟劉公公,小子叫作雨化田,山西人氏。”傅淵目光直視,朗聲回道。
現在他的一言一行都被眼前的劉公公看在眼里,決定著他未來的命運,這由不得他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從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抓住的機會。
“好,小小年紀竟有這番膽識。”劉公公看到傅淵不卑不亢的表現,頓時開心不已,心中更是敲定了主意。
他昨天就檢查過了,這小子是個練武的奇才,根骨萬中無一,便起了愛才的心思,準備將之收作自己第二十三位義子,并親自傳授他功夫,將自身衣缽傳下去。
“雨化田,我欲收你作為我第二十三位義子,你可愿意?”劉公公這時候也不咳嗽了,顯得很是興奮。
對于他來講,自己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是時候留下后手,安排后路了。
“干爹,孩兒愿意。”傅淵沒有絲毫猶豫,再次重重的拜了下去。
腦袋磕在石磚上,“砰”的一聲,額頭瞬間青紫一片。
“好,好,好。”劉公公接連說了幾個好字,便又咳嗽了起來,“咳咳~”
曹正淳在一旁看的羨慕的不得了,這小子,好大的運道。
“干爹,您的身體沒事吧?”傅淵連忙起身,上前幾步扶住劉公公的身子,關心的問道。
“老毛病了,早年練功出了岔子,導致經脈有些不暢,落下了病根,不礙事。”劉公公止住咳嗽,看了一眼剛收的義子,滿意的點點頭。
“記住了,干爹的名叫做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