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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強轉頭看去,陳寧伴在崔倩倩身邊,已經走了過來。
崔倩倩坐下后,許久沒有作聲。崔強不禁問:“倩倩,怎么了?誰招你了?跟哥說一聲兒,絕對廢了丫的!”
趙曉薔嘴中“嘁”了一聲,想要出言譏諷他不敢直面吳航,但也不好出口。
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別總說這個,顯得粗魯沒涵養!”
說完,她臉上又浮現笑容,端起酒杯對陳寧說:“來,寧子,喝一口意思一下。”
陳寧看看崔強,見他只是看著崔倩倩,并沒有太在意,就也端起酒杯。
和趙曉薔的被子輕碰一下,陳寧正要仰脖喝酒,卻見崔倩倩對崔強說:“他。”
陳寧見崔倩倩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禁愕然。
坐在對面的崔強,眼中立即冒出兇光。
野狼一般的目光注視,陳寧嚇得立即戰栗。他剛喝進嘴里一點酒,也是不能順利落進肚中。
氣息沒有調整到位,他只覺氣管中異樣,立即大聲咳嗽起來。
趙曉薔見狀,趕緊遞給他一張餐巾紙。
連續大咳之后,陳寧勉強鎮定下來,就連忙對崔倩倩說:“倩倩,我可對你不薄,你別嚇唬我!”
崔倩倩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對這個紙片一樣的人,按照老話兒說就是“銀樣镴槍頭”的人,也是心生憐憫。
稍后,她看向陳寧問:“那套房,你還拿著嗎?”
陳寧見崔倩倩的眼神里盡是慌張,也就明白了。
他點頭稱是后,再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又慨嘆一聲,他再回應著:“我滿腹經綸,為了以后的錦繡前程,只能暫且去通縣的醬油廠上班。收入很低,太清貧了!雖說做個文化宣傳工作很清閑,但也要,哎!也要每禮拜,才能見你一次!”
說著,他動情地看著崔倩倩:“我投資那邊的錢,都是借來的。好在賣了一套,本錢也算是先拿回來了。剩下的那套房,我一定要掙到足夠的錢!”
想繼續說“掙錢后,和你結婚”,但他見崔倩倩眼神冷漠,也就止住了口。
崔強忍不住問:“現在那邊多少錢了?”
陳寧夾起一粒花生米,一邊“嘎巴、咯吱”地嚼著,一邊說:“七千都過了!”
崔強連連拍著大腿,后悔不迭地說:“我草,我草!虧大發了!賣早了,賣早了!”
崔倩倩不耐煩地說:“得了,掙了就行了。那么貪干什么?!”
不管崔強的狀態,崔倩倩再轉向陳寧:“陳寧,可以了,趕緊賣了吧!那邊又不去人住,留著干什么!”
陳寧呆看崔倩倩片刻,隨即大笑起來:“春節前后,是資金的熱潮翻涌之時!不能賣!起碼現在不能賣!”
趙曉薔見陳寧此時盡顯豪闊之氣,就笑問:“寧子,多少錢你會賣出呢?”
似乎下了無比的決心,似乎是斷臂求生那樣的慷慨,陳寧挺胸回答:“八千以上!”
崔強聽了,不禁撇嘴:“我以為你要拿到一萬去呢!”
崔倩倩也連忙說:“這沒差多少啊?!”
陳寧呆愣許久,口中喃喃地說:“是嗎?呃,是啊,是沒差多少。”但是大話已經出口,絕不能在眼前幾個,他認為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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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人的面前“跌份”。
“嗯,我再等等,節后再看看。我雖說賣了一套,但是中間的各種費用,再加上來往的機票、食宿費什么的,也沒掙到錢。就指著剩下的這套呢!”說著,他再舉起筷子,去夾花生米。
“可以了!”崔倩倩見他明明已是動心,卻還裝作嘴硬,氣惱地低喝一聲。
陳寧剛剛夾起一粒油炸花生米,被她這聲斷喝驚到而跌落回盤子里。
“好,好。我回去就聯系一下,我那邊有人可以聯系的。”陳寧趕緊答應著。
看看懸在半空的兩根筷子,再看看盤子里的許多閃著紅亮色澤的誘人的油炸花生米,他再自我解嘲地哀嘆一聲,“太滑了。不怪我亂哆嗦,是它太滑了。”
晚餐吃得不盡興,回到家中,陳寧再吆喝著弟弟陳和平,給他熱了一些剩飯菜吃下后,又接著教育、教訓了一下陳和平:要他安心學習,不要為掙幾個小錢而耽誤了大好前程等等。
陳和平聽得不耐煩,知道陳寧又是酒后猖狂。隨口答應著,陳和平走回自己的小屋了。
陳寧見弟弟不很聽話了,就獨自坐著生悶氣。
母親付紅霞走過來安慰:“算了,別跟你弟弟計較。好在他言語少,倒也懂點事兒,給家里裝上了電話。”
聽到電話,陳寧立即響了起來。他走到書桌邊,翻找了許久后,拿出一個小記錄本子。
付紅霞還要再問,陳寧只說“不能打擾”,將她“請”出了屋。
再坐著靜神許久,他下定決心,撥通了海寧的一個房產中介人的電話。
接通之后,他連忙說了許多客套話后,再詢問那邊的房產價格。
當聽到房價已經到了7500元每平米,陳寧立刻得意起來。
賣還是不賣?
不能賣!還會再漲的!
但是開始是林弘毅,后來是弟弟陳和平,現在就連崔倩倩,也嚴厲地勸自己賣出。
到底應該怎么辦?陳寧一時考慮不好,再次陷入糾結中。
對方見陳寧沉默,就連聲問,是否還有事。
陳寧回過神來,連忙問:“現在賣出,方便嗎?”
對方只說馬上過春節,雖然價格保持得很好,但是成交量已經很稀少了。但是如果著急賣的話,稍微降點錢,也是能夠找到買家。
陳寧連忙問,降,要降多少合適。
對方猶豫一下,說是每平米降個四五百塊錢,應該可以了。
陳寧稍微一算,也就明白:這黑心的中介商,要借機大“吃”自己一口!降五百塊每平米啊!按八十平米的房子來算,就是四萬,四萬啊!
心中慰問這人的家人無數遍,陳寧口中客氣地回應:“好,好。我單位節前也很忙,抽不開身。過了節,我一準兒趕過去找你!”
說著,他立即掛了電話。
剛要緩歇一下氣憤的心情,他又見母親付紅霞,帶著神神秘秘的神情走了進來。
“又有什么事兒了?是哪個鄰居亂倒垃圾了?還是誰家的水管子,天冷凍裂跑水了?”陳寧連忙好奇地湊近問。
付紅霞搖搖頭,隨后把手從后背放到身前,再低聲說:“寧寧,我聽到你打電話的內容,就把那邊的房本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