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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翠蓮連忙搶先出屋,嘴中已經笑著說:“我們的馨馨寶貝來啦!”
田馨走在前面,田三元夫婦跟在后面,已經走到院中。
兩家人見面后,立刻說笑聲不斷。
此時的田馨,見到林弘毅雖然很羞澀,也還是微紅著臉,輕聲問好:“弘毅哥哥,過年好。”
林弘毅作勢要拿拜年紅包,田馨立刻臉上通紅,擺手拒絕。
姐姐林弘雅見田馨難為情,就領著她走去自己的小屋說笑。
兩家人坐在一起,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林春平對田三元說:“我們初二去你那里,喝酒很盡興。今天,你們到我家來過‘破五’,也要喝夠才行!”
賀翠蓮嗔責著說:“老田還要照顧玉珍,不要喝太多酒。”
章玉珍卻挺直身子,笑著說:“當初因為心里害怕,不敢做手術。后來聽了弘毅和馨馨的勸告,做了個頭部的小手術,還真的沒有再發作頭痛病了。”
話說到這里,田三元也是帶著感慨和欣慰說:“是啊,孩子們都長大了,懂事了。”
章玉珍也點頭說著:“弘毅在杭城,要馨馨去到萌芽文英學校的補習班上課,對她的學習成績也有很大提高。”
田馨在小屋聽到,連忙跑出來說:“我再上半學期就可以了。”說完,她似乎猶豫一下,再低聲說,“暑假過后的高二年級,再上半學期也行。”
大家聽她說得可愛,都是大笑起來。
飯菜端上,兩家人圍坐在八仙桌邊,邊吃喝邊說笑。
酒過三巡,林春平端起酒杯,對田三元說:“老田,恭喜你!”
田三元略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什么這樣說。
林春平只是勸他先喝了酒,再笑著說:“老田,你被正式調入京城師范學院了!”
田三元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接過話來。
章玉珍知道丈夫不想和家人分開太久,也就安慰著說:“這里的工作環境,你也適應了。田馨再有兩年,也就參加高考了。希望她能考到京城來,我們一家,就真的算是團聚了。”
田三元看看女兒,心里稍微釋然,也就和林春平繼續喝酒。
林弘毅聽了章玉珍的話,因為心里的喜悅,幾乎笑出聲來:田三元夫婦,不會要田馨出國留學了!起碼是高中、大學期間!
這就意味著,田馨將會經常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心中開心不已,他看向田馨,舉起飲料杯:“馨馨,祝你學習更上層樓,考上心儀的大學!”
田馨笑著舉杯示意一下,點頭說:“一定會。”
歡樂的時間,并不意味著總是相聚在一起。
春節過后,林弘毅正在準備返回杭城,卻突然接到了崔強的電話。
本來二人沒什么太多交集,林弘毅不免覺得有些意外。但電話才一接通,他就聽到了崔強那邊興奮地大笑聲:“哈哈哈,弘毅,曉薔生啦!我真的有兒子啦!”
林弘毅聽到他通報的這個信息,連忙對他祝賀,并請他轉告趙曉薔,代為祝福。
崔強說笑幾句后,再誠摯地邀請:“弘毅,上次我結婚,鬧得很不愉快。我向你道歉!這次,我要給兒子辦‘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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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你一定要參加!”
林弘毅連忙連聲道歉,說是要回去杭城那邊,處理幾家教育機構的業務。
崔強也知道他在杭城的業務繁忙,只得作罷。
林弘毅猶豫一下,再對他說:“強哥,你這也是大喜事。我參加不了,但我會讓小航哥親自去的。”
崔強那邊立即心中打顫:吳航啊,我對不起你。我他瑪有什么臉,邀請你來參加這個酒席呢!
林弘毅沒有得到回應,只認為崔強是礙于吳航當初沒有參加他的婚禮,還在心里郁悶。
再安慰解釋了幾句,林弘毅與他確認了這個信息后,就掛了電話。
緊接著,崔倩倩的電話,又給他打了過來。
林弘毅笑著接聽起來:“崔總,強哥剛通知我了。真是抱歉,你也知道,我要回去杭城那邊處理業務……”
他自顧說著,但對方并未有什么回應。仔細一聽,林弘毅覺得詫異:電話那頭的崔倩倩,隱隱有低泣聲傳來。
數次詢問之后,林弘毅才得到對方的回音:“林總,陳寧,找我談了。”
“怎么說?”林弘毅說著,心里仍然抱著一份,對二人真心交往的希望。
“他說,我們差距太大。”崔倩倩幽怨地說著。
林弘毅暗嘆一聲后,低聲勸慰著:“是啊,陳寧自覺心態不穩定,做事也總是憑借小聰明……”
“不是,”崔倩倩打斷了他的話。
“那是什么?他還說了很自卑的話嗎?”林弘毅不禁覺得奇怪,心里更還想去安慰一下憂傷不已的陳寧。
“他說,他說,我的文化水平太差,說話辦事很粗魯、粗俗。”崔倩倩“嗚嗚嗚”地哭著說。
“什么?”林弘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即,他就大笑起來。
電話那邊的崔倩倩,終于也裝不下去了。她大笑著說:“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
林弘毅連連慨嘆,崔倩倩已經精神飽滿地說了起來:“林總,你放心吧!小小的陳寧,阻擋不了我強悍的人生!”
林弘毅大笑著稱贊不已:“嗯,這才是登峰時代的總經理應有的樣子!”
崔倩倩又現出驕傲的語氣,拖長著聲調說:“做你的姐姐,也是不容易的!”
林弘毅再對她給予鼓勵之后,就又提示著說:“我讓肖文帶動團隊,在京城做財務軟件開發的工作。他那邊,已經注冊了‘登峰’財務科技公司。創業初期,他那邊急需資金的話,你作為登峰時代集團的總經理,要及時幫助他。”
“嗯嗯,當然!”崔倩倩笑著說,“他那邊都是精英,我的確要去多跟他們學習呢。”
林弘毅掛了電話,對京城的業務都放心下來。
吳航走來給他送行,一起乘車前往機場。
路上,林弘毅提及崔強為新生兒要辦滿月酒的事。吳航知道他想說什么,只說自己業務太忙,做不了其它雜事了。
林弘毅暫時沒有回應,只是看向車窗外。
稍后,他轉回頭,看向吳航:“小航哥,你們那些事,說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又都早已經過去了。即便有點過節,但如果總記著過去的仇恨,怎么踏實做好今天,面對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