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以及太一和伏羲兄妹,此時也被三清降臨的方式整的愣了一愣,隨即臉色有點黑,這三個家伙太擺譜了吧。
雖然感覺微微有些不爽,但是仔細想來,覺得這樣抬高逼格真是不錯。
君不見紫霄宮的那一位,每次出場都是那一句詩謁嗎?
這逼格簡直頂天了有沒有,沒想到三清道人竟然不聲不響的模仿了,而且其格調之高,簡直讓眾神有些佩服的感覺。
可以說三清道人這一次,卻是裝了一個華麗到極致的逼,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之下,讓他們的虛榮心有了很大的滿足。
“哈哈哈,原來是三位道友,快快請,三位道友遠道而來,俊有失遠迎,還望三味道友莫怪。”
正在這時,帝俊攜太一等人來到了三清的面前,笑容滿面的打著招呼。
不管以往恩怨如何,至少現在看來,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絲毫看不出以往的恩怨。
“帝俊道友不必如此,吾等兄弟也是剛到罷了,呵呵!”
花花轎子眾人抬,別人笑臉相迎,老子兄弟三人也回以一個微笑,顯得謙虛至極。
若是不看他們之前高調出場的方式,還以為他們低調謙虛,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太一多謝三位道友,上次援手之恩,少時一定要好好敬三位道友一杯,以感謝道友大恩!”
就在這時,太一上前一步對著三清面帶微笑的說道,話語間充滿了感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三清上次畢竟是幫助了自己。
“吾等只是看不慣那幾個妖女以眾敵寡罷了,太一道友不必掛在心上。”
在太一話音剛落,元始眼神撇了一眼太一,隨即不咸不淡的說道。
對于她的感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一副輕描淡寫而又傲然的模樣,顯得他很難被高冷。
“二兄所言卻是吾等兄弟三人的想法。”
繼太一話音落下之后,通天稽首后,亦是開口說道。
“確實如此!”
誠然,在聽到太一這句話的時候,三清內心之中是悲憤的。
若不是知道太一不明白前因后果,同樣也是參與者,他們都還以為這是他故意嘲諷自己等人了。
太一之前所說的話又如同一把刀,在他們心口又補了一下。
要知道之前自己兄弟可是損失了三尸,現在的傷勢都還沒好,一切還不是為這個家伙出頭才引起的。
現在又被舊事重提,試想他們怎么能夠高興。
不過好面子的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展現出自己的虛實的,之前之所以搞那么大的動靜,除了裝逼之外,剩下的就是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他們受傷他們可不敢保證沒人打他們的主意。
尤其是十二祖巫,這些家伙對于他們的元神可是相當覬覦,有了對鎮元子的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敢大意了。
自從發生了上次那件事兒之后,不僅是他們,就連其他那些大神通,都在自己的道場之中布置了諸多陣法。
以及在洪荒天地之中,留下了很多后手,就是為了以防有朝一日,自己像鎮元子那樣,被別人埋伏。
陰溝里翻船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其發生的。
“哼!”
“元始,你好大的威風,吾等是妖女,那么爾等又算什么東西,是不是想做過一場?吾元羲奉陪到底。”
在三清話音剛落之后,蒼穹之上霞光閃爍,一條浩瀚的星光大道自九天而垂落。
同時一道天籟般的聲音,自虛空之中響起,頓時之間,蒼穹震動,眾生拜伏!
隨即眾神抬頭望去,只見九天之上星河涌現,三位氣質各異的傾世佳人向著這邊飛來。
所過之處日月涌現,星辰鋪路,無盡大道奧義不斷的演化而出,星光環繞的她們,被襯托的更加絕代風華。
遺世獨立的月之女神嫦曦,身穿淺藍色的宮裝,那淡然的雙眸中,卻不起一點波瀾。
清冷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紅唇粉嫩,卻無傾國之笑,那冷冷的氣質,無疑在訴說著生人勿近。
在她的面前,眾神只感到透徹心扉的冷,若不是在場的都是大神通的話,他們都要被這嫦曦不經意流露出的大道同化了。
而她身邊的則是熾熱如火的羲和,與前者恰恰相反,融合了太陽真火之后,她的氣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如果以前是溫柔婉約的紅衣仙子,那么現在就如同魅惑眾生的絕代妖嬈,一舉一動間皆讓人沉淪。
眸中流轉著淺淺的笑意,嫵媚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對世間一切的熱情,加之點點母性的光輝,讓她現在如同太陽般溫暖。
兩姐妹美艷了天下,溫柔了歲月!
與前兩者不同的是元羲,她卻猶如百變多端的魔女,時而威嚴無雙,時而嫵媚多姿,時而如同帝皇一般高高在上,在她身上永遠不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前一刻可能在和你友好的交流,但下一刻就說不定直接動手開打了。
而之前出言怒懟三清的正是元羲,上一次她雖然沒有出手,但也間接的幫助了一把,元始如此說不是明擺著指桑罵槐嗎?
堂堂先天神靈星空之主,被罵成妖女,那么誰受得了,這不是變相的說她元羲地位在帝俊太一之下嗎?
這就讓元羲有些不高興了,眸中俺說著一絲怒意,渾身的氣勢也是沉浮不定,蓄勢待發。
甚至背后快要散去的萬千星辰,此時已經有重聚的現象,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哼!”
“不知所謂,竟敢如此,元羲……!”
“道友,此話過了!老道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不然此事月缺難圓,休怪我等兄弟不講情面了。”
崢!!!!
三清聽到元羲有些挑釁的話語之后,元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話語也逐漸變得冰冷。
在他看來,自己身為盤古正宗,說她兩句怎么了,她就得受著,沒想到元羲竟然敢詆毀他們。
手中的紫玉如意出現在手上,蓄勢待發,不過就在他出手的時候,卻被老子按住了,。
之后才緩緩的抬起頭,有些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言語間雖然平淡,但是卻滿含威脅。
他要元羲給他們兄弟道歉,雖然事情是元始挑起來的,但是幫親不幫理說的就是他。
通天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渾身散發的劍氣已經躍躍欲試,目光滿含期待的看著兩位兄長。
似乎只待他們開口,他就會第一個殺上去一樣。
對于戰斗他可是從來不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尤其是與元羲這種和他們兄弟同等次的存在。
如果真的戰斗的話,這也相當于另類的論道,對自己的修為增加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然而他們所想的戰斗,卻并沒有如同他們想的那樣發生。
“三清、元羲道友,這只是一個誤會,兩位道友沒必要如此,今日是妖族盛會,還望兩位給在下一個面子。”
“此事暫且揭過,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看到兩者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身為主人的帝俊坐不住了,若是在其他地方,他巴不得兩者有什么沖突。
甚至最好兩敗俱傷,或者是兩敗俱亡都沒他半毛錢的事情,說不定還會拍手稱快。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畢竟兩者一旦大戰起來,這里說不定都徹底毀了。
自己好好的一個宴會如果當著眾神的面被毀的話,妖族的臉面如何放,以后自己兄弟的威嚴何在。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元昊,如果兩者真的動起手來,等元昊過來之后,說不定這場大戰都會演變為生死之戰。
畢竟他們可是有新仇舊恨的,如此好的機會,元昊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哼,帝俊道友所說也不無道理,吾給帝俊道友一個面子,這次放過爾等,你我因果它日再算!”
在經過帝俊的勸說之后,元始也就順勢順坡下驢,選擇了后退一步。
畢竟不給帝俊面子在此時發生沖突的話,還真說不定會惡了他們,這些利弊他還是知道的。
雖然他們兄弟不愿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妖族勢力強大,尤其是在紅云加入之后。
“呵呵!帝俊道友言之有理,本姑娘就大發慈悲放過他們一把。”
見元始沒有再繼續下去了,元羲也有些頓感無趣,她還想好好的借這件事情借題發揮。
只是沒想到一向很硬氣的元始,竟然在此時選擇了暫時選擇了讓步,讓她感覺有些驚異。
不過她也沒有沒有苦追著不放,而是很釋然的擺擺手,輕笑一聲說道。
在說完之后,美眸流轉間笑意盈盈的看向一旁靜立的女媧,若有所指的說道。
“女媧妹妹,吾等可是好久未見了,姐姐甚是有些想念,不如找一個地方敘敘舊如何?”
“自從當初星空一別,姐姐我甚是想念,茶不思、飯不想啊!”
羲和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告訴她了,不過元羲卻是用紫薇斗數推算出水娃并不在妖族之中。
所以也就沒有直接坦白戳破女媧,畢竟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沒有被帶回妖族,就證明女媧并不是完全和帝俊等人一條心的。
既然她如此了,那么作為兄長的伏羲,在帝俊和太一與女媧之間,未來肯定會導向女媧。
這么想著,元羲卻是在想著如何讓他們關系產生裂縫,讓他們彼此猜忌。
“呵……呵,哼!”
“元羲,我們沒有那么熟,單獨敘舊就沒有那個必要了,有什么現在可以當面說出來!”
“不要試圖挑撥離間,帝俊太一道友不會吃這一套的。”
對于元羲占自己便宜,稱自己為妹妹,女媧眼中閃過一道不喜,隨即也是淺笑回應道。
說話間軟中帶硬,元羲沒說出來的話她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不過主動權在自己手上,元羲除非不想讓那兩個小家伙活了。
否則她一定不會攤牌的,大家都是明白人。
對于她的單獨敘舊之類的,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元羲還能夠為了什么事情和自己單獨敘舊,君不見羲和自從見到自己之后,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自己身上嗎?
“哈哈!幾位道友里面請,有什么事坐下再說,吾等兄弟已經設宴款待爾等。”
“太一女媧道友,這里就交給汝等了。”
這時,見到氣氛有點尷尬的帝俊,直接開始轉移了話題,緩和有些僵硬的氣氛,爽朗的笑聲傳到眾人耳中,再一次出聲邀請道。
“也好!”
“善!”
“同意!”
元羲三女以及三清道人,均是點頭應是,在帝俊伏羲的帶領之下,向著設宴所在之地走去,原地只留下太一以及女媧。
“女媧道友,你說元昊那廝會不會來呢?”
突然,太一語氣莫名的詢問了女媧一句,關于元昊來不來的話。
對于元昊他的內心是復雜的,既有仇恨,也有對他實力的佩服,還有更想努力修煉,與其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
他發現不知不覺間,元昊已經領先他們這些有些距離了,也正是因為他領先的原因,從而促使了自己走向另外一條道。
“也許會來吧,太一道友怎么問起了這個?”
對于太一所說之話,女媧模棱兩可的回道,隨之又有些好奇他這么詢問的原因。
“無它,要是看到了元羲她們的到來,故此有些疑問罷了!”
“他來不來吾不知道,不過有個家伙卻是來了。”
在說話間,女媧把目光看向東方,語氣幽幽的說道,目光仿佛穿透虛妄,落在了一道打造的尊貴華美的鑾駕之上。
那里有一道身影盤座其中,身后無盡異象演繹而出,金龍獻瑞,彩鳳飛舞,所過之處,萬靈皆伏。
手中的權杖散發著清幽的光芒,充滿了濃郁的木之法則的氣息,此時正滿臉笑意的對上了女媧的目光,淡然的笑道。
“女媧道友,你我好久未見,貧道甚是掛念,不知道友近來可好,現在仙庭之事實在是太忙,汝這個女仙之首,做的確實有點失職,如之奈何?”
對于女媧的窺探,東王公也感應到了,不過也并沒有惱怒什么的,而是謙遜有禮,面露笑意和善的說道。
就如同許久未見的老友,彼此之間友好交流一般,最后甚至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