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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內,陸云風一邊小心的催動陣法禁制,將對方不斷挪移回陣法中心,一邊取出法器做好對方狗急跳墻的準備。
陣法內的血骷髏貌似一通胡亂攻擊后,陡然出現在一處陣法禁制旁邊,血爪一閃,沒入禁法光芒之中,而后只見此處禁制光芒里閃爍出一道道血色光芒,停滯一會后,才重新將其挪移回了陣法中心。
骷髏大嘴嘎嘎一笑,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重新沖向禁制光芒,雙爪同時出擊數下,而后又跳到另外一處空間,依樣畫葫蘆,只是片刻,就已經在三處禁制光幕里面打入血光,停滯了禁制變化幾分。
陸云風也看出了對方的打算,對方雖然不認識此陣,無法直接破陣,但是卻通過之前一連串的攻擊找出了陣法內禁制變化的幾個節點,這些節點不一定對其破陣而出有用,但是只要對方能夠一瞬間內破去多出節點的話,讓陣法運轉出現一絲破綻也是可以的。
若是無人主持的陣法,這樣破壞下去自然脫困不難,只是有人主持的話,陸云風眼神一凝,取過陣旗變化幾下法決后,只見陣內陡然一變,原本圍住血骷髏的禁法光幕消失不見,地下巖漿內的石龍重新出現,張著大口對骷髏咬了下去。
但骷髏只是稍一縱躍,就從其口前逃離,而后重新跳到石龍頭上,雙爪抓向了石龍的眼珠,只聽咯嘣一聲,石龍眼珠就被其捏碎了。
主持陣法的陸云風見此不由眉角抽搐,他雖然猜出對方施展秘法變成這個樣子后神通必然不小,但是真看到對方不僅虛空騰挪迅捷無比,更有一身大力神通破敵攻堅,心中也是感到一陣發寒。
若非提前將其困在了陣法內,在外面和對方動手的話,自己估計兇多吉少了。
但是對方表現的越厲害,陸云風心中將對方煉化在陣法內的心思也就越發堅定,一邊催動陣法抽動附近地氣,繼續增加陣法威力,一邊取出火麟劍符寶,準備通過此寶給對方一記狠的。
陣法內的骷髏此時已經將之前的石龍打的四分五裂,但是等到此石龍落入巖漿后,只是一會就會重新出現,騷擾骷髏,讓其無法專心搜尋陣法節點,找出破綻。
見到如此情景,骷髏顱中黑光閃爍不定,而后放棄了對石龍攻擊的打算,強忍著在其騷擾下,艱難的尋找陣法節點。
雙方如此僵持了一會,陣法內陡然出現一把紅色小劍斬向了骷髏的頭顱,卻被骷髏一個側頭迅速躲過,而后身上放出一層薄薄的血光,戒備地看著那把赤紅小劍。
陸云風見到自己的偷襲沒有建功,雖然心中略微感到遺憾,到也對這結果并無多少意外的。
畢竟對方如今只是一個骷髏,攻擊對方的骷髏架子估計沒有什么用處,唯有頭顱里的黑色光芒似乎是對方死穴的樣子。
見對方逃過了自己的殺手锏,陸云風也沒有多做遲疑,一邊催動石龍繼續騷擾,一邊讓火麟劍伺機破敵。
骷髏顱中黑芒閃動一陣后,突然身上骨節一陣噼啪作響,而后全身骨骼凝聚成了一個血色骨球,將頭顱牢牢護在中間,然后渾身包裹在血光里往一處方向沖去。
陸云風見到對方此舉反而神色一喜,對方此舉貌似將要害牢牢護住,但是也讓頭顱少了靈動變化的能力。
立刻抓住時機催動石龍撲向骨球,將其短暫困住后,早已準備好的火麟劍一下子穿過了骨球中心,將對方牢牢護在中心的頭顱斬為兩截,而后陸云風還不放心,繼續催動火麟劍將對方的骨球斬了個七零八落,方才罷手。
待到對方四散的血骨落在地火熔巖內被灼燒的冒著陣陣黑氣,陸云風才算放下心來,略一打坐恢復法力后,開始著掃戰場起來。
說來也是心酸,陸云風雖然將對方兩人擊殺了,但是真正的戰利品反而寥寥無幾。
絡腮大漢是被石龍直接吞入熔巖內死的,不要說儲物袋了,就連法器都沒留下,而中年人也不遑多讓,其儲物袋在其變化為骷髏后,就被其自己毀了,根本就是早就做好了不幸的打算了。
故而陸云風催動土地公公進入陣內搜尋戰利品的時候,也只是報了萬一的心思,結果當土地公公撿起一塊碎裂的血色骨片后,其上陡然飛出一道黑光撲到了土地公公臉上,而后在進入土地公公體內后,被定玄珠放出的光芒直接照成了烏有,將陣法外的陸云風看的一愣。
最后才不由后怕道:“此人還真是梟雄心性,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也做的出來,想必之前的破綻也是故意為之了,如此人物到也了得。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還真是一點沒有說錯,若非我一直小心謹慎,恐怕也會著了對方的道吧!”
當即也不搜尋戰利品了,重新催動陣法準備將對方留下的骨片一一煉化殆盡,只是最后卻有一塊質如血玉一般的骨片無法煉化。
見此陸云風重新催動土地公公進入陣法內,將那枚血玉仔細檢查過后,方才用禁制將其封印好后帶出了陣法。
而后將此地戰斗的痕跡略一打掃后,陸云風重新駕馭著土遁術往地上飛去。
車騎國京城,李氏兄弟和王蟬正和那位綠袍老者議論著什么,這時李氏兄弟中的老者神色略微一動,而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后,對其使了一個眼神,自己則退出了議事殿。
綠袍老者見此貌似不在意地問道:“李師弟這是準備去哪?莫非是對師兄之前說的話有何不滿嗎?”
李氏幼童連忙起身道:“哪里,只是我哥有些私事要處理而已。”
綠袍老者冷笑一聲,“私事?又是私事,怎么你們就這么多私事要做?反而門內的公事卻只是隨意應付了事,師弟莫非是覺得修成結丹了,就可以不顧門內的培養之恩了嗎?”
李氏幼童見此略帶賠笑道:“是師弟我行事有誤,愿意聽從門內責罰。”
綠袍老者見此滿意地點頭道:“既然師弟認罰,那師兄我就不客氣了,就罰你一人去大佛廟斬殺一位同階修士,如此你可愿意?”
一邊的王蟬此時聲音略冷道:“師叔此舉恐怕有失公允吧?讓李師叔一人去斬殺同階修士,還是面對的大佛廟修士,如此強人所難,豈不是有公報私仇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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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袍老者絲毫不理會王蟬言語,只是淡定地看著李氏幼童,一邊從容的飲著靈茶。
李氏幼童臉色難看道:“師兄此罰李某認了,只是不知道我哥那里?”
綠袍老者臉上一笑,“那自然是一視同仁拉,既然是你二位同時出面作保,如此受罰自然也要是你二人一起受罰啊!”
而后斜撇了一眼一邊的王蟬后,開口道:“至于這位王大少主嗎?老夫人微言輕,卻是不敢私自處罰了,只有稟報回門里,等候門內老祖安排了。”
王蟬見此氣得從座椅上蹦了起來,“你……”
李氏幼童連忙拉住對方,一臉天真地望著綠袍老者道:“師兄就不能通融一二嗎?我兄弟二人不是已經認罰了嗎?如此又何必再稟報回門內,讓老祖們為此煩神呢。”
綠袍老者怡然自得道:“若是師弟你覺得你受罰就算替這位王大少主受過了,那置門內的門規于何地?你是你,他是他,老夫可不會弄混了。”
李氏幼童臉色略微冷硬道:“師兄真的準備就此窮追不舍嗎?如此同門內斗,豈不是讓王門主心寒嗎?”
綠袍老者哈哈一笑道:“這哪算什么同門內斗,老夫這只是一心為公而已,若是王門主因此著惱,我想碎魂真人也不會坐視我這一片公心白廢吧!”
王蟬見對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冷笑道:“那你可知我……”
李氏幼童重新將對方拉扯回來,看著綠袍老者淡淡道:“既然師兄這樣說了,那我們就這樣先定下吧,師弟自去領罰了,不牢師兄相送。”說著拉著王蟬出了議事殿。
大殿內,綠袍老者神情陡然一冷,“傳我命令,立刻下去秘密探查這位王大少主之前去了何處,我要知道對方之前的所有行蹤。”
殿外一位守衛此地的鬼靈門弟子聽到老者傳音,立刻悄然離開,下去執行對方命令起來。
另一邊,被拉著出了大殿的王蟬看著身邊的幼童道:“李師叔,為何要接下對方這明顯不合理的處罰,要知道那可是大佛廟的同階修士,難道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
李氏幼童見到王蟬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笑道:“少主不必擔心,我和我哥既然能闖出李氏雙雄的名頭,對付兩位同階修士,還是有些把握的。
倒是少主千萬不可為了一時之氣透露出之前的去向,否則對方若是蓄意破壞的話,那少主的功勞還未到手,罪過可就又多了一重。
門主既然派我兄弟兩人來護衛少主,又為少主謀劃了這樁功勞,顯然是對少主抱有很大期望的,少主也不想因一時之氣而因小失大吧?”
王蟬聽到此語也醒悟過來,連忙道:“多謝李師叔提醒,否則蟬兒險些壞了大事。”
李氏幼童點頭道:“少主能明白我們一番苦心就好。”
這時李氏老者也走了過來,臉色鐵青道:“少主,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只小蟲子恐怕已經逃出去了。”
李氏幼童見此臉色一變,“怎么會?我們之前神識探查之下,對方不是只有筑基初期修為嗎?難道那群廢物連個初期的修士都抓不到了嗎?”
王蟬也疑惑地問道:“莫非對方隱藏了修為不成?”
李氏老者搖頭道:“對方是筑基初期修為應該不假,只是對方精擅土遁術,遁地潛行之下,那群廢物中只有兩人能追上去,但也死在了對方手下。”
李氏幼童皺眉道:“是哪兩人如此本事不濟,難不成就不知道讓最厲害的兩人前去追蹤嗎?我記得李侄兒不也在那邊嗎?怎么他沒有出力?”
李氏老者嘆氣道:“就是李侄兒領頭追去的,我也是察覺到他的魂牌碎了才知道他出了事,這才出來查看的。”
王蟬不敢置信道:“怎么會?李師弟一身筑基后期的修為,就算是我對上,不出動血靈大法上的數值秘術的話,也不敢說能取勝的。更何況我還傳給了李師弟幾門血靈秘術,他怎么會就這樣死了?”
李氏老者訝異道:“少主還私自傳了李侄兒血靈秘術?如此大事你怎么不曾告訴我們?若是被他人知道了,少主少不了又要被罰。”
王蟬聲音激動道:“我一直視李師弟為親兄弟,區區秘法又算什么,若是被我知道是誰殺了他,我一定不糊放過此人!”
李氏老者取出一張畫軸道:“老夫之前已經通過魂牌將李侄兒神魂中最深的一絲執念烙印出來,應該就是此人殺了他。”
展開畫軸一看,只見上面正是一副土地公公的畫像,除了稍有模糊,很多細節不清楚外,到也能讓人勉強認出。
王蟬一把將畫軸收去,咬牙切齒道:“那我這就派人去搜查對方下落,必要讓此人受盡種種折磨而死,以慰李師弟在天之靈。”
李氏幼童同樣掃了一眼后,將畫中樣貌銘記在心,而后開口給老者講述起其離開后幾人的討論結果。
李氏老者聽完后臉色一變道:“不好,那老鬼估計要起疑心了。”
李氏幼童納悶道:“不會吧?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用了有私事要處理搪塞了過去嗎?”
李氏老者搖頭嘆氣道:“若是少主之前忍住了那口氣,對方或許會就此放過了,但是少主明顯是被你給拉住的,對方卻絲毫沒有詢問,必是心中起了疑心。
如此之前和我們去燕家堡的那些弟子恐怕是不能留了,若是被對方從哪個口中探知了此事,即使不知道具體內容,只要放出謠言,那么燕家堡這個伏筆恐怕就要白費了。”
李氏幼童見此臉色一冷,開口道:“那就由我走一趟吧,順便再去越國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殺害了李侄兒的人。
少主和大哥就先在此地按兵不動,穩住那個老鬼,問起我來,就說我因為要對付大佛廟的修士,回去煉制法寶去了。”
李氏老者點頭道:“那就勞煩老弟走一趟吧,我和少主在此地靜候佳音。”
王蟬也取出一面鬼頭令牌遞過去道:“李師叔,這是我的少主令,你先拿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李氏幼童見此婉拒道:“一樁小事而已,如何需要少主出動少主令相助,老夫一人足矣。”說完也不等對方挽留,直接放出遁光往西南防線飛去。